巴黎,世界上最浪漫、最优雅的城市,最近颇不平静。
推特上,一条扎眼的标签“#saccage paris”(垃圾巴黎)成为热门,如果你点开链接,会发现一张张巴黎街道的照片,照片上垃圾堆积如山,垃圾桶里满溢而出,街边到处是废弃的空纸箱、破木板、肮脏的床垫,还有遭碾压致死的老鼠,倒在血泊里。
一位网友写道,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已经变成了“老鼠攻陷的垃圾场”。
然而,这场社交媒体的风波,迅速刮到线下,演变成一场政治风波。当地政府指责,这个标签背后,有着幕后黑手。
伊达尔戈领导的巴黎市政府自然不甘受批评。他们在推特上发布油画田园诗一般的巴黎大街。还指责照片运动中,有人借机抹黑,发布了很多年前的照片。而对那些确实存在垃圾问题的照片,他们则解释称:疫情期间,市内清洁人手减少了10%,这使得垃圾问题逐渐凸显。
但在疫情前,巴黎的垃圾问题,就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2019年,英国卫报刊登了一篇评论,称呼巴黎为“欧洲的肮脏人”。
“尽管政府六年来已投入2500万欧元对通往共和国广场的大马路进行整治,门廊和长椅仍是流浪汉的庇护所。”该报驻巴黎记者写道,随意摆放的共享电动踏板车和自行车严重堵塞了人行道,狗屎和烟头也四处可见。
巴黎市长伊达尔戈自然也看到了这篇评论,她认为,巴黎市民应该为此负主要责任。
“我们必须从小抓起,教育孩子尊重他人,尊重环境,尊重我们生活的家园。”伊达尔戈说,毕竟,“我们不可能在每个巴黎人后面跟个清洁工”。
那些庞大的圆柱体很快成为巴黎一道特殊的街景。由于这些小便池还有一定程度的遮挡,它还一度成为同性恋者的密会场所。二战时,很多间谍人员也会选择在这里交换情报。
后来,这种设施一度因为不卫生,被公共厕所取代。没想到,2018年,它又出现在街道上。有人吐槽:在巴黎,你可以一边尿尿,一边欣赏塞纳河。
随地小便,只是巴黎卫生问题的一个缩影。历史上,巴黎可以说是欧洲脏乱差的典型。著名的塞纳河里垃圾遍布,污水流淌。很多人熟悉的名画《马拉之死》中那个革命者马拉,就曾通过塞纳河逃亡,结果患上皮肤病,不得不经常在浴缸里疗养,最后也被刺死在浴缸中。
心目中的巴黎应该是这样的:
巴黎的卫生问题,已经不仅仅影响到市民生活,也给游客带来了不适,尤其是那些带着浪漫想象来到巴黎的游客。
2004年,法国的精神科期刊Nervure曾经关注到一种精神疾病:巴黎综合征。患病的多是日本游客,他们到达巴黎后,会出现心跳加快、眩晕甚至呼吸困难等症状。
精神科医生认为,这是因为巴黎的现实情况,与他们想象中偏差太大,进而产生的精神不适。一些无法忍受的日本游客,甚至成立了一个公益组织,开始组团在巴黎街头捡垃圾。
随着到法国的中国人越来越多,这个问题也开始在中国游客群体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