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夜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图/小罗
上个月底,Low Roar乐队的创始人、核心成员以及主唱Ryan Karazija过世了。对我来说,这是个特别大的事,我没在上周把它当成个新闻写出来,那样对我有点残忍。
全球的大部分人,包括我自己,都是因为《死亡搁浅》才知道这个冰岛乐队的,我爱这个游戏,也爱Low Roar,他们陪伴我度过了太多艰难的时刻。包括今年,我工作的时候总是在听两个乐队的歌,Low Roar和Bon Iver。
Low Roar为《死亡搁浅》制作的专辑
大部分时候,一个公众人物的去世只会影响你几秒钟,我在这儿就不举例子了。他们离我们很远,你只知道这个人有名,做过什么事情,但跟自己可能没太大关系,于是,过去就过去了。
但偶尔,当你听到一些曾经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名字,这件事就变得完全不同。自从11月之后,我没再打开过Low Roar的歌了,这并不代表我要完全丢下他们,而是我不太想面对这件事。
Ryan Karazija(左)和小岛秀夫
我不想面对的事有很多,包括这一次,包括科比·布莱恩特的直升机事故。后面这件事已经过去快3年了,但我总是没有收拾好自己面对它的心情。我们年少时熟悉的那些人开始老去,死亡,即使他们还没到理应离别的时候。
我有时候很难觉得这件事是真的,它发生得太不现实了,就像有一天你一睁眼,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魔兽争霸”被微软收购——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会这样,这不符合世界运行的原理——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这就是上帝改变世界进程的方式。
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完全摆脱这些影响的一天,这不是说我遇到某个打击就在路中间躺下了,当然不是。但这种事总会在你的心上敲一个小口,让你对这个世界更悲观和失望一点点,好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也跟着他们死去了。
我依然记得自己玩《死亡搁浅》的过程,这几乎是我最爱的电子游戏,或者不拘泥于电子游戏——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它让我看到天才是怎么行走的,以及我该如何努力触碰到它。
在《死亡搁浅》里,如果一个人死了,你需要把他(她)运到火葬场,否则尸体会变成BT(游戏中的怪物)。但也有人明明肉体死去了,还依靠着情感联结活着。我不知道Ryan Karazija对世界还有多少眷恋,但玩家和歌迷们应该足够想他。
同样,我也记得我看科比球赛的时候。事实上我从来不是一个湖人球迷,我是他们的死敌——波士顿凯尔特人队的粉丝。科比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反派的形象,他在2009年和2010年两次击倒波士顿,期间还用一个极扭曲的投篮姿势绝杀韦德的迈阿密热队。看过那场直播之后,我跑去篮球场练了一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好,尤其是作为一名敌人。
曼巴精神
到后来,2013年的时候,科比为了把球队带到季后赛,最终拼断了跟腱。那时候我才逐渐知道这个人背后发生的事,他如何强迫自己训练,如何非人般地精进自己的技巧,这一切让2020年1月的我觉得世界如此模糊和陌生。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个问题可能永远没有答案。
我依然没收拾好心情写这些东西,零零散散地用短句和逗号写自己的心情,这感觉真怪,就像这个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