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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集群学习是指集群中的企业和机构,基于共享的社会文化氛围和制度环境,在解决共同面对的问题时协调行动而产生知识积累的社会化过程,其结果表现为集群整体知识基础的拓展和竞争能力的改善.
根据不同的分类标准,企业集群学习可以区分为不同的类别(见表1)。这样更便于研究者去理解和解释企业集群学习。
大量研究文献都是在从不同层次上强调集群学习的前提条件。第一个层次指制度因素和社会因素,主要包括集群区域内相互联系和特殊文化的重要性。第二个层次强调区域特殊技术资源基和知识基的重要性。第三个层次强调高层次技术劳动力流动特征的区域劳动力市场及隐性专门技术和技术知识的扩散的重要性。Capello(1999)认为集群学习是企业集群发展的动力之一,集群内企业、相关机构之间的相互信任以及集群内企业间由于组织制度和文化的接近而在技术、管理、组织等方面的合作是集群学习的前提条件。Capello(1998)通过一个四阶段演化模型分析了集群中的企业如何通过频繁的合作形成集群学习的环境并由此产生正反馈,加快了隐h生知识的传播和创新的速度。而Keeble(1999)指出企业集群学习的前提条件是建立一个处理技术和组织问题的公共语言。这种公共语言是紧密联系于信任的一般标准和信息共享。Camagni、仇保兴认为文化因素和文化背景对企业集群学习有一定的影响。这种影响表现在集群内企业对所根植文化的认同,将显著地便利源自于共同文化背景的行为协同。
Todtling和Kaufmann在对区域创新系统研究时曾得出结论,知识的溢出构成了集群创新能力的本质特征,知识溢出是通过企业集群各行为主体的互动学习来实现。由于正式或非正式互动学习的存在,导致了集群内部各成员研究开支活动所产生的知识技能以及外部吸收知识的能力,技术能力都是建立在企业集群知识生产、吸收和利用的基础上。企业集群的知识来源是单个企业知识,以及企业与企业间、企业与研究机构间的互动所产生的知识和集群外部的知识。集群学习能力的影响因素有知识资源、社会资本和企业集群的关联(度)(韩晶、王迎军,2005)、空间(接近)距离(陈剑峰,2003)、集群文化根植。韩晶、王迎军和陈剑峰论述了知识资源、社会资本和企业集群的关联和企业集群学习能力的关系:集群中显性知识和具有合作倾向的隐性知识越多,社会资本越大,集群关联度越强,集群学习能力就越高。陈剑峰指出地理接近有利于互动学习,也有利于企业集群学习能力的提高。企业集群文化根植因素使得集群中的企业能在潜移默化中积累起与该集群所在产业或行业相关的基础性知识,引导群内企业形成相似的管理风格和经营模式,对知识流的处理方式也趋于归一化,影响到群内企业对机会的识别和目标的判定,使得专注于在群内开展技术学习的每一个企业都具备较强的吸收能力,从而大大提高集群内多边学习的效率。韩晶、王迎军在Cohen、Levinthal吸收能力函数和Cusmano相关研究能力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企业集群学习能力模型。此模型中企业集群学习能力既包括企业集群内部学习能力也包括集群外部学习能力。
20世纪90年代以来,关于企业集群学习机制的研究文献大量出现。研究对象大都集中在欧美的高科技集群。所谓企业集群学习机制是指集群内各个主体之间,以及群内各主体与群外各主体之间的知识流动的渠道和作用方式。企业集群内各主体之间以及群内主体与群外主体之间,通过人际关系、价值链关系和竞争合作关系构成了特殊的网络生态系统,包括内部核心网络、辅助网络和外围网络三个子系统。三个子系统各行为主体之间在交换知识、传递知识活动中发生联系时建立了各种正式和非正式关系,构成了集群学习的知识互动网络。魏江和魏勇、李军晓和黄文馨都给出了企业集群学习的知识互动网络示意图(图1所示)。
基于核心网络的学习机制,即指发生在核心层次内部成员企业之间的知识流动渠道和过程(图1中的① )。该类学习机制主要包括:人力资源在成员企业间流动、企业间合作互动、企业衍生和人员间正式和非正式沟通四种类型。基于辅助网络的学习机制指发生在核心网络成员企业和辅助网络中的公共服务机构、集群代理机构之间的知识流动渠道和过程(图1中的②)。该类学习机制主要包括:公共服务机构为集群提供劳动力培训和教育、人员从辅助网络向集群核心网络的流动、知识基础设施建设、核心网络和辅助网络间的正式沟通机制、公共服务机构为企业提供技术和管理服务等五种类型。基于外围网络的学习机制指发生在外围网络和核心网络、辅助网络间的知识流动渠道和过程(图1中的③ )。如外部技术机构对集群的技术支持,外部高校对集群人力资源培训方面的支持等。魏江等通过对浙江省的7个产业集群的实证调查,得出集群企业之间人员交换与流动不是最主要的集群学习机制,而员工之间正式或非正式的面对面交流可能是集群学习的主要途径。
在企业集群内部,少数企业在学习的活跃程度和学习绩效方面明显优于其他企业,它们可以说是企业集群学习中的学习明星或学习能力高位势企业,创造了集群中的大部分知识流,而其他大多数企业则专注从外溢知识流中获得补给,即开展后续性学习。魏江和叶波把这些学习明星企业(或学习能力高位势企业)称作集群中的学习代理人,并提出企业集群学习的代理模式。这种基于学习代理人的集群学习模式和企业集群学习的“雁阵学习”模式的实质是相同的。
Carbonara(2004)发表于《技术创新》杂志上的一篇题名“集群的创新过程:一个认知的角度”的文章中讨论了三种不同类型集群的学习机制(如表2所示)。从表4可以发现,集群的学习机制主要有:干中学、用中学、当地化学习、专业化学习、集体学习、研发学习和互动学习。这些学习机制在不同类型的集群中表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