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了长腿,我让黑嘴放哨,再招呼巫师和自己找一个大石下有自然洞洼的地方就着地形打洞。打洞是我们猫鼬与生俱来的本领,只是水平参差不齐,没有小獴家那么专业罢了。我俩一边刨着土,一边继续交换着对少年派的看法。
“巫师,你说,少年派当时被咱忽悠住了,可事后他会不会又醒了?”我不无担心地征求巫师的意见。
“难说。人类的思想是会出现反复的。我们不能保证这次谈话可以一劳永逸地劝服他。”巫师的回答印证了我的担心。他看事都比较准。
“我也是这么看的。咱俩对他是有了解的。他这个人有很强的独立思考能力。我隐约觉得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听从咱们的建议。你说呢?”
“是呀。我们还要准备费更多的口舌。”
“如果下次去见他,我们还要找对他的心理薄弱点,加强心理攻势。”我提出了我的策略。
“可怜的少年。他的命运如同步入了无间道,身不由己。他既要维持和老虎同命相连的关系,又要时刻防备不被老虎吃掉,这分寸尺度也够难拿的。老虎死了,他孤独。老虎活着,他恐惧。反观他和我们猫鼬的关系相对就要好些。但我们现在又向他提出分手要求,这会让他感伤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唉,是够他闹心的。”巫师评论少年派此时的尴尬处境是一针见血。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不忍心这样对他。我们有幸和人类一起共处,从人类那里了解更广阔的海外世界,是可遇不可求的。过去,我认为天堂岛就等同于天下了,可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在坐井观天。真想跟少年派出海,去看看岛外面的新奇世界。”我有些想入非非。
“嗳,我突然想起来了,咱们整日忙忙叨叨的,还没顾得上吃东西呢。”巫师这一打岔,把我拢回了现实。
“你这一提醒,我也觉得饿得不行不行的了。”黑嘴站在大青石上说。
“哎呦喂,肚子叫了,肚子叫了。”我自言自语。食指大动的我连忙在石下刨扯着翻动着。可这一带,石头多,植被少,对昆虫没有吸引力,我们也就找不到什么可吃的食物。这也正是为什么猫鼬不爱到这里来的缘故。这里没什么油水儿,继而老虎也不怎么来。
正当为吃的犯愁的时候,我和巫师刚才挖的地洞里幽幽爬出一条黄色长蛇来。我们几个忙散开查看究竟。这是一条黄金眼睛蛇。大概是它早于我们来到这里,在石头下面的阴凉地儿躲避阳光的暴晒,后被我们惊扰了亦或也是饥饿了,想出来转转。自我们猫鼬一统天堂岛以来,岛上的蛇类几无藏身之地,基本灭绝了。蛇的出现无疑是给我们提供了一顿饕餮盛宴啊。不过,这顿美餐可不好下咽。一条剧毒的眼镜蛇不是轻易相与的。猫鼬的口头禅是:蝎子先断尾,毒蛇先锁喉。光靠蛮干可不行。还好,我们猫鼬血液里天生具备抗毒性,与蛇对抗并无性命之忧,只要小心点别被缠住就行。黄灿灿圆滚滚的蛇身在我们几个饿汉眼里简直就是一根香喷喷的大油条啊,岂能放过?我们猫鼬平时进食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各吃个的,但遇到危险难斗的猎物时,就会并肩子一起上。我和巫师和黑嘴,哥仨并排紧凑地挨住成一个整体,给对方造成自己很强大的错觉表象。我们步调一致,共进共退,时而声东击西,令其首尾不能兼顾。
相持了几个回合,眼镜蛇知道自己处境不妙,想一走了之。蜷缩的身体展开了,头部也转向别处,破绽显露出来。黑嘴瞅准机会迅雷不及掩耳地出击了。他角度刁钻地张嘴咬住了蛇的后脑,黑嘴这名头真不是白叫的呀。毒蛇受制无法反击。我知道危险解除了,跟着咬住了蛇的七寸部位,那里是它的心脏所在。蛇立马瘫痪了。巫师更不在话下,抱住蛇尾就地开吃。我们猫鼬社会是有规矩的,谁先制住了蛇,就由谁独享战利品,其他猫鼬并不争执。但现在,非常时期,大家都很饿了,以AAA制分而食之。一条一米多长的大蛇顷刻被吃了个尸骨无存。
等我一抹嘴回头,看见长腿站在身后。
“呀呵,你怎么在这里?”我问。“你是走到半道就折回来了还是就在周围兜了个圈儿?”
长腿没回答我,眯着眼睛嗅闻空气中弥漫的蛇血腥味。
“回来得好快呀!长腿。”巫师也发现了长腿。
“没了,蛇,刚给吃完。”黑嘴咀嚼着最后一口蛇肉,向长腿摊开前臂。
“看来我还是跑得慢,没赶上你们的好事。”长腿一脸遗憾地说。
“行了吧你。那什么,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我迫不及待地发问。
“完成了。我从清明长老那里带回了口信。”
“长腿,你吃了没?”黑嘴表示了一下关怀。
“他到了食物极大丰富的清明长老那里,还会被亏待了吗?”没等长腿开口,我就替长腿说了。“黑嘴,你还是去看着点老虎吧。我担心他还没吃呢。”
长腿朝着黑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确实是吃过了。
黑嘴笑着跳上高处去瞭望把风。
“清明长老说什么了?”巫师问。
“清明长老完全赞成咱们打地道通到山下的构想。他迅速组成了一个施工队,任命小獴为队长,正奔这来呢。他是想从两头同时开挖,这样工期可以缩短一半。我是先行一步,好叫你们及早知道。”
“好兄弟,干得好。”我对长腿有此用心表示赞赏。
“长腿,你是走的哪条捷径,好神速啊!真的有点来去如飞呀。”巫师很感兴趣地问。
我也很感兴趣地看着长腿。
“我走的就是咱们来的原路。可能就是走得急了点吧。”长腿不以为意地说。
“不是这样吧?换作我,再急也快不到这份上。莫非,你的腿又长长了?”我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长腿的大腿。
“真的吗?”长腿低头也看看自己的大腿。“没有呀。”
“那么你一定是学会腾云驾雾了。要不怎么几乎一眨眼就回来了呢?”我上下打量着长腿,看他有无异样。
“我好像发现自己是比以前快了不少。”长腿也有同感。
“照你这速度,堪称神行太保啦。”我赞道。
“我过去跑路只是为的好玩,如今可是为了传递打虎的消息。脚下也就卯足了劲。”
“这就对了。”巫师似有所悟。“你奔跑时,一定感觉身后有老虎跟踪你。”
“哎?巫师,你怎么知道的?”长腿被巫师说中了。
“你真是腿脚发达头脑简单。长腿,现在每个猫鼬走路的时候都有这种感受。”黑嘴站在高处插话。
“这叫心理作用。可以使个体焕发出内心作用力。我们也要让少年派从内心里产生自己要尽快离岛的念头,回到属于他的那个世界。”巫师把话题转向了少年派。
“那孩子人小鬼大,知识丰富。唯独在天堂岛认知上面,有着先天不足。我们要充分利用我们的土著优势,继续编造天堂岛的鬼故事,促成他尽快离岛。”我说。
“来自内心的动力才是最大的推力,不用扬鞭自奋蹄。”巫师又开牙吐神句了。
“看来,你已经有新故事了。先说说是啥题材?”我攒得他。
“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天堂岛上只要对少年派来说是新奇的事物,皆为我之所用。”巫师思路大开。
“那好吧,我还是给你打配合,帮你敲边鼓呗。”我说。
我们聊着聊着,就见小獴带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后生上山来了。
一见面,小獴就问:“你们吃了没有?”
一见面,我问:“你们遇见老虎没有?”
大家笑了。
“还好,我们路上很顺利。”小獴说。
“还好,我们刚吃过了。这里食物很少,你们要抓紧施工,觉着饿了就得在山下解决吃饭问题。”我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我们已饱餐战饭,来了就干。”小獴号召同伴们马上动手。
“你们就从这里挖吧。我们先在这里起了个头儿。”我指给他们看那个新挖开洞口。
小獴进去勘测了一下里面,心中有了数,指挥大家按照他的示范和要求开始扩展和深挖工作。
“我听长腿说,清明长老也在山下与咱们这里对头开工呢?”巫师问。
“对,这样的话,我们预计两三天就能上下贯通。”
“这么快?不会吧?什么速度啊?”我有点吃惊。
“天堂岛速度。”小獴自豪地说。”我老爸说,集中全力干大事,什么奇迹都有可能被创造出来。”
“可是,两边怎么能够碰得上?不会相互错过去吗?都在地下,双方彼此都看不见呀。”我还是有点担心。
“这不用担心。我们打一段地洞就会在地表做出一个出口,顺便出来观望一下,校准对面的出口方位,以便及时调整自己这边的方向。”
“哦,这样就不会两头走岔了。实在是高。”我和巫师心服口服。
“我爸在山下带着更多同族加速施工。毕竟山下条件要好于山上。他打算把这条通道建好后,再沿着山脚尽快向两侧延伸串成一个环岛通道,这样就有了第一条隐蔽安全的能到达岛的各个方向的地下走廊。这为以后拓展更多的路网打好了基础,积累了经验。天堂岛以后就可以容纳更多的猫鼬了。”
“清明长老果然是建岛栋梁。心中装着一副宏伟蓝图啊!等将来除去虎患,我第一个拥护他当我们的大族长。”
“算我一个。”巫师说。
“也算我们一个!”长腿、黑嘴也跟着喊。
“谢谢你们的支持。”小獴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感动。
这一天过得很快,还没怎么着,就日落了。大家挥汗如雨地大干了一场,也有些乏了,三三两两都就地找了藏身石洞歇息了。
这一夜,我梦见了少年派和老虎乘船出海远去的背影。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巫师带着长腿和黑嘴再次去找少年派。半路上,我们胡乱扒拉了几个虫子当做早点。奇怪的是,到了山顶后,凉亭里外不见他人影。人呢?
费了好大劲,我们终于在山下的一片湖水边找到了他。他正在悠闲地钓鱼。
画面很美。一缕朝阳轻轻洒在一个青春少年的脊背上,使他的背上肌肤和头上乱发都散发出炫目的光泽。身边绿茵簇拥着他,头顶碧空覆盖着他,面前湖水倒映着他,把他自然融入了我们的乡土,浑似天成,和谐得仿佛少年本就是天堂岛的固有组合。
“果不出我所料,这小子不是几句话就白给的。还得再给他加几把火。”我心想。
我和哥儿几个歪着鼻子阴着脸走到了少年派近前。
我一屁股坐在了少年派身边。“看见你心情不错,我也就放心了。”我气哼哼地说。
“你看起来可有些气不顺。昨晚没睡饱?”
“我们猫鼬从来都心里不装隔夜事,倒头便睡,睡醒便吃,吃好就玩,玩完就忘。”
“这就是天堂岛生活的魅力所在。我喜欢。”少年派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的自制鱼竿。
“钓上鱼来没?”巫师坐到了少年的另一侧。
“还没呢。”
“这就对了。”巫师开始“喂药”。
“怎么?”少年派疑惑地别过头看着巫师。
巫师煞有介事地说:“这湖里有蹊跷哇。”
“怎么?”少年派又问。
“岛上的湖水都是不断变化的。早上是淡水,下午是咸水,晚上是酸水。”巫师卖弄玄通。我在一旁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酸水?亏他编得出来。
“这叫什么事?怎么可能?”少年派觉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天堂岛的魅力所在呀。”巫师引用了少年的话。
“那湖里的鱼呢?它们能适应这种环境吗?”少年问。
“不能,所以它们都死掉了。”巫师想都不想地回答。
“那为什么我看见晚上湖里有鱼,而白天反倒没有了呢?”少年派也有自己的观察。
少年的观察不足以捅破巫师的谎言。巫师对少年的洞若观火远胜少年对我们天堂岛的一知半解。
“天堂岛还有许多神秘面纱没有被解开。不过有一点我知道,你晚上看见的鱼是死鱼,它们的尸体只需一晚上就被酸水溶解掉了。”巫师脑洞大开兼信口开河。他这脸不红心不跳的功夫不知啥时候练得的。
巫师与少年派谈论的这个现象是真实存在的,与少年派亲眼所见也是一致的,但其背后真相果真如巫师所说的吗?不尽然。天堂岛四面环海,自身的陆地面积缺乏纵深,经长年侵蚀的结果就是岛内湖泊与海水在地下存在一些通道。受某些不明外力作用,这些通道上午淤塞时,内湖水变淡,下午又连通时,内湖水含盐度则很快提升。至于湖水变酸,那是巫师胡扯。没那么回事。岛内湖泊中的鱼类早先应该是海水鱼,但经过长期演化,已经成为同时适应咸淡水的水族。白天,岛上气温较高,怕热的鱼们不愿浮上来,只潜伏水底。自然也就看不见它们。到了晚间,气温变凉,湖内的鱼纷纷上游,尽情漂浮,有的还翻肚打滚。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它们进入了濒死状态。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天堂岛特有的景象,不为外人所知。少年派更是做梦也猜不到的。
“乖乖,难怪我自己怎么也解释不通晚上看到的情景?”少年派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在白天下到湖里,尽可以畅游消遣,但是到了晚上,这湖水可以叫你一去不还。”我不失时机地煽风点火。
少年被我唬得神魂散乱不定。
如果由着我们这些土著这么真真假假地胡编乱造,天堂岛的套路永远也没人能看得懂了。
少年派显然是信了巫师的瞎话,紧忙收了鱼竿,带着自己的家伙什儿向海边走去。
“我说你,嘿!派!你去哪儿?”我连忙冲着他的后背喊。
“我去海边碰碰运气。哪儿都是鱼,我就不信钓不上鱼来喂老虎。”他的心思原来是想用鱼类食物改变老虎的现有食谱。
我正想追上去,巫师拉住了我。“由他去吧。他确实想在老虎和我们之间建立起和平共处的关系。他的努力值得尊敬。”巫师边对我说着边望着少年派离去。
“好吧,你说的也对。由他先折腾着。我们还是先上山,看看小獴他们干的咋样了。”
“一说起咱们要挖的地道,我就有一种莫名的高兴。”长腿说了一句。
“我也有同感哪。”黑嘴说。“等地道打通了以后,长腿,你就可以在地道里可劲跑了。”
“小心别撞着谁呦。我估计地道里也少不了咱猫鼬。”我预期的地道里场景绝非是空荡荡的。
“我们应该搞个计划生育。”巫师说了一句。我和其他哥儿几个没听懂。
当我们回到了一片石,意外见到了清明长老。他是不放心山上的工程,赶上来视察一下。小獴反应土中埋有很多的石块,打洞时需要不断清理出去,若碰到一些地下巨石,还得改变隧道方向,绕过大石。因而工程进度要打折扣。清明长老的到来,正好可以给他们做些具体指导。
我们几个刚上山的赶紧上前打招呼。“长老也上山来啦,参见长老。”
我说:“山上风险很大,我们已经损失了太多的精英,长老应坐镇山下,指派年轻同族与我们联络就可以了。”
巫师说:“若有要事商量,可以通知我们下山去找您。”
“不打紧,不打紧。论躲避危险,我这个年长猫鼬更是个老游击队员了。”
“老虎攻击年长猫鼬比较常见,还需多加防范。我们以后还是以信息传递为主,等地道打通,到时面议就方便多了。”我还是坚持安全第一的意见。
“你们说得有理,有理就要听取呀,啊?哈哈哈。”清明长老笑完接着说:“我这次来呀,要给你们说个不利的消息。”
清明长老看我们都在洗耳恭听,就说:“我于昨晚紧急召集了众长老开了一个夜场会议,想商榷打虎大计。但他们都只对建设地下庇护所感兴趣,拒绝讨论任何有关武力对抗老虎的议案。还试图通过一个不再理会付诸打虎的所有类似提案的决议。我对此气愤地使用了否决权。”他见我们露出丧气的表情,又安抚我们说:“不过呢,你们也别情绪上受什么影响。长老会里就是这样,很多情况都是好事多磨,每个议题的通过都是要经过艰苦的听证、磋商、辩论、妥协和变通,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磨和过程了,我还会继续争取他们的支持。”
“可他们的抵制态度都很一致,我们担心仅有您一个在长老会里独木难支。”我审慎地说。
“昨天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也确实着急想一蹴而就,指望通过一次开会就马上出个打虎决议,结果欲速则不达。我应该事先找几个与我相知的长老私下做过交换意见,在会下说通了他们,就不会让我一个在会上唱独角戏了。我下次开会前,预先做好大部分长老的思想工作,达成共识,剩下几个顽固派反对,也不足为虑了。然后再召开大会,来个多数通过。”
“这样的程序还需要多久?我们可能等不及了。老虎每天都在杀生,多拖延一天。。。。。。”
“这个我很清楚。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实在不能得到长老会的全体支持,为了争取宝贵时间,我就绕开他们,以我和志同道合的长老共同名义发起打虎倡议,使全族的猫鼬都知道长老会里也有支持打虎的声音。民众还是会去掉顾虑,踊跃响应打虎的。最多不超过两天时间,我就会拿出成果。”
我们看着清明长老,点头表示理解。
清明长老说:“我猫鼬一族非打虎此举不能求生存。请你们相信我。我会倾全力而为之。”
“只要有长老会的长老站出来支持我们,我们就会得到尽可能多的同族积极响应。”我很有信心地说。
“我们共同努力吧。这里已经没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了。我这就回去,张罗下一步的安排。”
“如此,便请长老路上多加小心。”我和大家与清明长老作别,一直恭送他至一片石的边缘。
“我看要不让长腿陪您一起下山吧,半道上也有个照应。”我向长腿看去。
长腿马上会意说:“对,让我陪长老您一起走吧。万一遇到老虎,我还可以引开他。”
“不用,真是不用,我的腿脚也很好使呀。碰到老虎,我就上树、钻洞,总之对付得了。”清明长老坚持自己独行。
“实不相瞒,长老,我也是饿了,到了山下,也好吃个饱。”长腿的这个借口,教清明长老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我们目送他们两个消失在了山间密林中。
我和巫师一边往回走一边回顾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唉,今天少年派那里出现了反复,长老会那里又毫无建树,我们面对的都是啃不动硬骨头哇。”我忍不住发了句牢骚话。
“嗯,诸事不顺。”巫师也无奈地苦笑道。
“待会儿,要不要我们再去找一趟那孩子?”我有点沉不住气了。
“今天就不去了。明早去吧。我想,事情会有转机的。沉住气。”巫师平静地着看我。
“好吧,好吧,沉住气。我们不妨去帮小獴他们几个打洞吧。”我指了指施工工地那边。
“嗯,好主意。打洞不需要动脑筋。这样也许心里就不烦了。”巫师发话赞同。
“你能做到呢?唉,我或许就是个操心的命。我这会儿不想少年派了,可又惦记上了清明长老那里。”我自嘲道。
“我也不知咋的,从清明长老他们一走,这心里就开始打鼓。可别半道儿撞上那家伙。”黑嘴这乌鸦嘴。
“黑嘴!我指的是清明长老开会的事儿,你想哪儿去了?”
黑嘴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
“清明长老自会妥善处置。你我大可不必多虑。其实,我们争取到了清明长老也就足够了。”巫师的话透出其对清明长老抱有极大信任。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确实心里放宽了不少。大敌当前,管它什么长老会不长老会的。这民主啊是个好东西,可就是权力太分散了,想法太多了,遇到个大事吧,议而不绝,急死你算。”我内心无限惆怅。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施工洞口。工程效率异常的高,这半天儿工夫,小獴他们已经把洞打得深不见底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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