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策疲劳(Decision fati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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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策疲劳就是持续地做决定让人的生理和心理产生的不舒适感。简单地说,一个人做的决定越多,损失的意志力、自律和自控力也就越多。在决策疲劳期大脑会停止对远景的长期关注,而开始关注即刻的回报,大脑就会开始寻找捷径。
例如,在婚礼采购的最后阶段,你感到非常疲惫,于是同意了销售的所有推荐;网购了一天对比了好几个平台,最后随便选了一个既不是最好也不是最便宜的。这些行为看似没有来由,但它们都有可能是由“决策疲劳”导致的:当你已经连续地做了太多的选择,就会在精神上疲惫不堪,而不愿去权衡利弊,导致决策质量的下降。
做决定的过程,是一个消耗脑力的认知过程,我们需要不停地进行信息比对来做出合理判断。这时,如果可供我们选择的项目太多,我们要比对、平衡的信息就越多,要消耗的认知资源就越多。在脑力不足、意志力下降的情况下,人会倾向于作出折中选择,或保持现状,而这两个结果,都不是我们决策的初衷。
做决策会损耗你的意志力,意志力一旦耗尽,你做决定的能力就会下降,这就会进入所谓的“决策疲劳”状态。
如果你经常需要不断做出艰难的决策,那么你就会在某一个时间点面临耗尽意志力的局面,这时你就很容易逃避做出决定,而接受“默认选项”。
决策疲劳通常会导致两种决策上的选择:
一种是本能的、鲁莽的采取行动。前面所说的在婚礼准备的最后阶段,你会直接说“我要最便宜的”或者“帮我推荐一个最好的”,也很容易在这个时候受到销售人员的蛊惑,进行非理性消费。
另一种可能则是避而不作决定,抵制一切涉及改变和风险的行动。比如,法官在傍晚做判决时,因为已经没有精力权衡,他会觉得将罪犯继续留在狱中是一个保险的决定。
生活中非常典型的决策疲劳就体现在商家的销售陷阱中,他们给顾客提供特别多样的选择,比如各种价格、各种款式、各种性价比的商品,来让顾客挑选。
当顾客面临特别复杂的判断时,他们的意志力会下降得特别快,决策疲劳会早早来到。商家就会利用顾客的这个特点,将最昂贵的最想推销的产品放到最后,已经丧失了意志力的顾客就会乖乖买单。
所以这就解释了我们逛街到最后,总是会买到一些回到家里就会后悔的东西,那是因为我们已经不再理性。
在以色列监狱服刑的3名男子最近被带到一个假释委员会面前。这个假释委员会由一名法官、一名犯罪学家和一名社工组成。3名囚犯至少都已服完刑期的三分之二,但假释委员会只批准假释了其中之一个人。猜猜是哪个?
案例1(听证时间上午8:50):一名阿拉伯裔以色列人因诈骗罪被判入狱30个月;案例2(听证时间下午3:10):一名犹太裔以色列人因攻击罪被判入狱16个月;案例3(听证时间下午4:25):一名阿拉伯裔以色列人因诈骗罪被判入狱30个月。
假释委员会的裁决有一定规律,但这个规律和囚犯的族裔背景、犯了什么罪及刑期长短都无关。研究人员分析了一整年超过1100份的假释裁决后发现:这个规律只和时间有关。
在听证过程中,法官们听取囚犯的假释申请,而后征求委员会其他成员意见。他们批准了约三分之一的申请。但是,囚犯们获准假释的机率在一天中的时间里出现大幅波动。那些在上午较早时间出席听证的囚犯,70%获得假释,而在同一天晚些时候出席听证的囚犯,获假释者不到10%。
这种规律看来对上午8:50出庭的那位囚犯有利。事实上,他也确实获得假释。而即使另一名阿拉伯裔以色列囚犯同样犯了诈骗罪,且被判相同刑期,当他在下午4:25(不是同一天)出席听证时,情况就对他不利了。
他的假释申请被拒绝。那个在下午3:10出席听证的犹太裔以色列囚犯也一样,而他的刑期甚至还比获得假释的那名囚犯的刑期短。这两名囚犯的问题只在于,他们的假释听证被安排在了一天中的错误时段。
法官的做法并不存恶意,甚至说不上有什么不寻常。斯坦福大学的乔纳森.勒瓦夫与本古里安大学的沙依.丹齐格在今年稍早时都对法官这种裁决规律做出了报告。法官们的裁决是如此不稳定,究其原因,是乔治.W.布什称之为“决策者”的这种职业角色所具有的一种风险。
无论一名法官个人素质如何,裁决一件接一件案子的大量脑力劳动令他们疲惫不堪。像这种“决策疲劳”会让四分卫在橄榄球比赛后半段无法做出有把握的选择,也让财务总监们容易在傍晚时分陷入灾难性的无所作为。
首先,先决定重要的事情,再决定细枝末节。决策疲劳是正常的显现,但是我们可以合理地安排自己的工作或者是生活。例如去买汽车,应该先选择好车型、性能、发动机质量,确定好心理价位,然后再去考虑颜色、车轮的花纹等。这样在关键问题上,就能防止决策疲劳的出现,做出较为满意的选择。
第二,有意识地减少每天需要做出决定的数量。如今我们之所以感觉如此疲劳,是因为可选的东西太多了。在做一些重大决策时。有一个缓冲时间,可以防止做出不利的决策。
第三,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不要耗费过多的精力。如果一个人对任何小事都非常的较真,反复的考量,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可能未必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