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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内斗,姐姐让儿子改姓,主打益生菌的葡萄王第三代由谁接班?

2023年农历春节提早至元月,上海葡萄王目前订单能见度已到春节后了,眼看11月营收创高,加上大陆市场回温,全年突破新台币百亿元大关,乐观可期。

葡萄王,号称“益生菌第一股”,是一家老牌保健品台企。少主曾盛麟接班后这几年,一度历经弟告兄家变、改标签风波,然姐弟一心,走过阵阵风雨的葡萄王,屡攀新高峰。葡萄王企业案例,可供我们研究企二代传承与企业转型、品牌再造之间关系。

主打益生菌,破营收百亿乐观可期

葡萄王生技厂区

即便2月营收衰退13.26%,但到了3月、第一季度营收就创同期新高,在6月营收实现月度、季度写双高后;12月7日,台股“葡萄王”公布了创历史新高的11月营收,并展望今年有望营收突破新台币百亿元大关。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葡萄皮的绕口令念完,您可能会问,“葡萄王生技”究竟干什么?公司全称“葡萄王生技股份有限公司”,号称台股市场“益生菌第一股”,是一家老牌的保健品台企,其前身为始创于1969年的“中国扶桑生晃制药工业股份有限公司”,1994年透过第三地于大陆设立“上海葡萄王”,迄今有53年历史。

12月7日,葡萄王公布今年11月合并营收为新台币11.62亿元,创下历史新高;环比上月增长36.55%,同比去年增长9.86%。葡萄王前11个月累计营收达新台币92.81亿元,同比增长6.15%。

葡萄王生技集团称,随着大陆微解封步伐加快,将带动上海葡萄王营运复苏,对比往年12月单月营收表现,加上大陆需求市场回温,今年最后一季度有信心优于预期,全年突破新台币百亿大关,乐观可期。

葡萄王在台中的“健康活力馆”

除了母公司葡萄王生技集团,子公司“葡众”单月营收表现也写下历史新高纪录。

葡萄王是一家老牌保健品公司,1969年公司创立时,创办人暨老总裁曾水照推出台湾第一支提神饮品“康贝特口服液”,曾一度席卷功能性饮料市场。到了1990年代,随着岛内老龄化受到重视,葡萄王开始跨足保健食品市场,“一粒10元有找”的“灵芝王”推出后,又推出了“樟芝王”、“益菌王”,让平常人眼里保健食品总是昂贵的印象改观。

除了汉方保养、健康调节、女性美妍、学龄保健及机能饮品,葡萄王生技,特别是上海葡萄王最核心的业务,就是代工益生菌类产品。

此前,由于受疫情管控影响,“双十一”消费动能减弱,进而令上海葡萄王订单量下滑,同比下降37.23%。但随着优化疫情管控措施的落实,让市场回温见到曙光。据集团透露,由于2023年春节提前至元月,许多客户预先排单备货,加上布局多地多仓库策略,上海葡萄王表示,订单能见度已经到了春节后了。

葡萄王生技董事长曾盛麟(左3)

有不少生机类台企,瞄准益生菌保健品之商机。同样,益生菌及保健品市场需求成长,也是葡萄王生技营收力攀高峰的主要源动力。

今年,葡萄王一举推出了莓好胶原益生菌、朝气人生365等新品。为了宣传品牌形象,除了在桃园平镇总公司边设立“葡萄王观光工厂”,今年又到台中开办第二间岛内品牌独立自营店。

现任葡萄王生技董事长的曾盛麟,是创办人曾水照次子,2010年从英国留学返台,就加入家族公司,并于2014年正式接任董事长兼总经理。葡萄王生技,在代际传承上也曾出现兄弟不和的家族内斗,但从几年来运营业绩来看,也是一个企二代接班之成功案例。

有研究数据显示,台湾家族企业的历史,多在30年-100年之间,目前创办人仍在位掌舵的,大约有56%,超过了一半。其中,创办人年龄在70岁以上的,占12%;60-69岁之间的,大约占33%;换句话说,台湾老板有“活到老干到老”传统,但也显示二代接班在台湾是个严峻且具挑战性的课题。

对此,台湾经济研究院副院长林欣吾认为,数字化是所有产业必须面对的问题,也是企二代接班,让企业顺利转型、提升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就企业转型与品牌再造方面,葡萄王生技董事长曾盛麟也表示,数字化(数位)转型很重要,也是关键。

兄弟内斗,

姐弟一条心攀高峰

葡萄王创办人曾水照

葡萄王二代交棒,有点特殊,且过程坎坷,创办人曾水照面对二个儿子兄弟阋墙,果断出手,劝退长子,小儿子曾盛麟2014年接棒以来,姐弟同心,成就也是可圈可点的。葡萄王的传承,是研究家族企业永续长青的生动案例。

葡萄王创办人曾水照(1935年4月-2014年12月),出身于佃农之家,幼小时家境清寒。为了贴补家用,初中毕业后就到兴南大药房做学徒。后来,他北上到台北的日商企业台湾田边制药公司,也是从学徒做起。不怕辛苦的他,后来做过药品公司业务员,从而慢慢熟悉了制药产业的生态,为日后创业打下基础。

怀揣创业梦想的曾水照,29岁起就从事进口成药代理,后来,他与中南部的两位药房老板携手创业,于1969年创办了中国扶桑生晃制药工业股份有限公司,即葡萄王生技集团之前身。在葡萄王推出第一支产品“康贝特口服液”后,成功席卷台湾岛内提神饮料市场,并于1971年将公司更名为“葡萄王”。

为了擦亮企业品牌,1977年他与辅仁大学体育系共建“葡萄王棒球队”,后来他又举办林口高尔夫球场的“葡萄王杯”比赛。1991年,他跨入保健食品领域,并成立生物中心。行销的保健品行业不一丛林法则,1998年成立的子公司“葡众”,运用的就是多层次的传销方式。

草根出身,白手起家,曾水照从无到有,也见证了葡萄王极盛时代,但也遇到一度亏损的挫折,坚韧不拔的他,让葡萄王屡攀高峰。

葡萄王曾美菁、曾盛麟姐弟

我们说,葡萄王是研究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之生动案例,也在于葡萄王创始家族也一样有兄弟内斗,也经营权之争,也出现了诸如更换过期标签、掏空公司等公司治理问题,关键是他们如何从阵阵风雨里走过来。

葡萄王创办人曾水照与妻子张月,育有二子一女,即长子曾盛阳、次子曾盛麟,以及女儿曾美菁(现为葡萄王生技董事)。2014年11月,原葡萄王创办人、董事长兼总裁曾水照在去世前一个月卸任,让外界想不到的是,接班人不是其长子曾盛阳,而是次子曾盛麟出任董事长。

上任伊始,曾盛麟向外界宣布一则消息,称与云南白药集团联手打造的“田七灵芝液”将于第二年初上市。到了2015年1月,曾盛麟又宣布,他兼任上海葡萄王董事长,并表示上海公司将以代工保健品为主。

曾水照是2014年12月1日去世的,表面上“二公子”曾盛麟的接班态势底底,但外人也感到奇怪,昔日被派往上海开疆辟土、为上海葡萄王曾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公子”曾盛阳去哪儿了?而且,曾盛阳是外界盛传的接班热门人选。

葡萄王董事、时任葡众总经理曾美菁被台北检方约谈

到了2016年12月28日,葡萄王突然被周刊报道贩卖过期品,当日股价跳空跌停。当时,董事长曾盛麟对外宣称,初步了解是家族内部有人不满恶意爆料,并保证自己2014年11月6日接班以后的产品绝无问题。

因被曝篡改产品有效期标签,二日后曾盛麟等6人被台北检方约谈,连曾盛麟的姐姐曾美菁也被列被告。到了2017年1月,曾盛麟被访问时透露,葡萄王产品未被要求下架。也在此时,在检调单位侦办标签时,又被查出一起“案外案”,葡萄王子公司葡众被指涉嫌欺诈,怀疑公司2013年间向太子建设买入内湖办公大楼时,一笔上千万元中介佣金流向可疑。时任葡众总经理曾美菁被检调二次约谈。

9年交往换来感情背叛、财务损失、甚至是名誉受创,曾美菁不再沉默,她表示“父亲基业不能折损在我的手里”。2017年1月,曾美菁控告前男友林愈得强取豪夺、包括土地、艺术品、房地产、汽车和不当得利等,合计财物及现金、吃喝玩乐等损失新台币2亿元。

到了2017年4月,检方查出,原来是葡萄王曾家长子曾盛阳不满弟弟担任董事长,与离职的老臣陈清裕共同唆使在职的研发副经理,窃取乳酸菌独家配方,还篡改产品日期标签后,发到网上进行恶意攻击,更说该配方“根本是给猪吃的”。

曾盛麟

不过,作为掌门人的曾盛麟,因遭检举篡改“灵芝王”产品有效期限,虽说产品改标签是离职老臣陈清裕所主导的,他也认罪获缓起诉,并缴千万新台币入公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清裕又指控告发,称葡萄王2015年改选董事会时,会上曾盛麟的表兄弟赖姓男子假冒其真正董事身份的胞兄曾盛阳,但检方后来依无具体犯罪事证,对曾盛麟及公司法务室主任施沛蓁2人不起诉处分。当时,曾盛麟的母亲张月不愿出庭作证,且其他证人指出,赖姓表兄弟人住在高雄,与他们不曾联络也不认识。

人常说,家和万事兴。亲情是维系家族企业的情感纽带,纽带破裂了,企业也诸事不宁。

原来,长子曾盛阳是最早追随父亲参与家族企业,后来也被派驻上海,也有望成为葡萄王二代接班人,但因为他主管上海葡萄王时,连年亏损,父亲曾水照就决定将在英国的小儿子曾盛麟召回,接掌葡萄王。让胞弟接班,曾盛阳觉得被“冷落”,一气之下,除了淡出经营管理层,他也把手上持有的股票都抛售出去了。

弟告兄家变后,姐弟俩一条心,攀业绩高峰,但也存代际传承之隐忧。据报道,大哥曾盛阳目前仅有一个女儿,曾盛麟从英国归来时曾带一个外国男友回来,母亲盼不到男孙,曾给小儿子介绍了美女主播翁滋蔓、秦陵谦,但一直没有结果,单身至今。姐姐曾美菁离婚后,干脆把自己儿子也改姓曾,外孙会不会成了葡萄王第三代接班人,也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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