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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奇恋》——第十一章海盗换妻

时间:2022-08-27 10:38:28 热闻 我要投稿

第十一章海盗换妻

马蹄香想要吃鱼,奥邦德设计今天的外出路线。他们套好竹车,把双筒猎枪和弩都放到车上,钓鱼用的工具、筐网之类物件、饮水等等都准备齐全;特意带好小船上用的篷布……天空无云,太阳升起来就火辣辣的热。奥邦德只穿了一条短裤,头戴一顶草帽,马蹄香还是那套衣不遮体的超短裙,头上也顶着草帽,去海边还是走老路,已经走过无数次了,连牧羊犬都是轻车熟路,彼特和哈利跑得特别轻松,为不使他们跑得太快,奥邦德控制着牧羊犬的速度。马蹄香边走边捕捉蝴蝶昆虫,采集标本。20多分钟的路程他们就来到了海边,把竹车停在一棵大树下,拴好了两只牧羊犬,取下钓鱼用的工具带了弩和篷布,走过沙滩来到停放小船的礁石旁,奥邦德解缆绳,把篷布固定在船架上……他俩把小船推向大海。

马蹄香说:“我来划船,你准备钓鱼吧。”她荡起双桨小船向大海驶去,离岸不是很远她就停止划桨任小船在海上漂浮,他抛下钓勾静静地专注钓线的浮漂,等待着鱼儿咬勾。不多时鱼咬勾了,浮漂向水中扯动鱼杆和鱼线,一条紫红色的大鱼露出水面,他急忙把鱼提到船上,摘下鱼勾放到网兜中沿船帮放到水中,又继续甩勾钓鱼……

“海里鱼这么多这么好钓……”马蹄香说。

“这里鱼特别多,没有人来捕捞……”

“看远处——”马蹄香惊叫起来:“好像是一条大船在向这边开来,你快看——”

“是一条船——”奥邦德感觉非常奇怪:“离我们还很远呢,我们赶快上岸,到岸上去观察。”他急忙收了鱼勾,马蹄香划起双桨向岸边驶去,很快划到浅滩,他俩收拾好东西跳下船,拴好缆绳跑过沙滩,站到较高的礁石上向大海远处眺望。

“哇!是一条大船——”她兴奋地对他说:“看得很清楚了是一条大船,好像停在那里了。”

“是一条大船,它不能再向前开了,离海岸近怕搁浅,他们要登岛一定会放小船来……”

“你说对了,看有一只快艇驶过来了,我们得救了……"

“你想离开荒岛吗?”奥邦德疑虑地问。

“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会不会带我们走?”

“我想会的,在海上航行的船只遇到落难者都会伸出援手进行人道主义救援……”马蹄香向大海晃动着双手。

大海中的汽艇已看到岸上高处站着两个人便向这个方向驶了过来……,奥邦德和马蹄香已经听到了汽艇的马达声,看到船上有三个人……汽艇放慢了速度缓缓驶到他们停小船的地方,拴好汽艇,向他俩方向走来。他俩看清了,下来三个彪形大汉,两个斜挎轻型冲锋枪,另一人腰挎短枪,显然是一长官。三人来到了两人面前,长官用英语说:

“你们是这个岛上的吗?”长官睨视着马蹄香和奥邦德。他看到马蹄香的超短裙多处都裸露着,太性感太美了——从来没见过的野性美女,瞬间陷入了痴迷状态……

“是的,我们是岛上的居民。”奥邦德的回答使长官如梦惊醒从马蹄香的躯体上移开目光……“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

“我们需要些淡水——要到岛上看看……两个带枪的人看奥邦德和马蹄香如两个野人没有武器,不那么紧张了,长官还是目光凝视在马蹄香的身上,她也察觉到长官专注的目光,显得不舒服,像被看穿了一样。平时她与奥邦德的两个人世界这套装束——甚至赤身裸体都不以为然,今天突然在生人面前就觉得十分尴尬,又加长官长时间睨视的邪恶目光更使她感到有莫名的恐惧……

“是的,岛上有淡水,我带你们去。”奥邦德说。

一群人走过沙滩来到岸上的时候,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长官看到了伯爵将军竖的一块很显眼的界碑,他非常敏感地问:“是你们——是谁立的界碑?”

“英国——英国人。”奥邦德回答。

“你是英国人?你代表英国吗?”长官像鹰一样的眼睛注视着界碑上的文字:英国1936年8月20日。

“我是英国人,我是这里的总督……”

“很好,你是这里的总督,那我应该是这里的皇帝——因为我比英国——还有你——先占领这个岛屿?”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奥邦德回答说,“您怎么可能比我们先占领这个岛屿?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好多年了,而您不过刚刚登上这个岛屿……”

长官不怀好意地向奥邦德投过逼人的目光,又扫视着马蹄香的超短裙:“英国人——总督大人,我会让你知道是谁首先占领这个岛屿——是我——美国人狄姆逊·霍克尔。”

“真的,我们在这个岛屿已生活了许多年了,我们在这里盖有木屋,有发电机有照明设备……”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搞了什么名堂?”这位带枪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马蹄香,她不敢和他的目光相对,紧紧跟在奥邦德的身后,不知会发生什么不祥的事情?她感觉他们一伙不是好人。奥邦德也慌恐不安:“我们在这里生活,哪里搞什么名堂?”

“好吧,带我到你们居住的地方看看。”

“可以,顺便你们可以取些淡水……”

奥邦德赶着竹车,牧羊犬看到陌生人很警觉,叫个不停。五个人很快来到了清泉瀑布,长官又让奥邦德带路绕到悬崖的背后,奥邦德要马蹄香在山下看着牧羊犬,她不放心一定要同他们一起上山,他会意。五个人很快登上山顶,长官又看到了一块伯爵将军竖立的界碑。

“噢!你们在最高处也竖了界碑,想得很周全……”长官气愤地说着:“海边,山上你们都竖立界碑……”他从最高处转了一个弯,下到一个悬崖处对众人说:“你们在这里等……”两个随从长官也没让跟,他一个人拐了下去,钻进一个狭小的山洞里。这个山洞非常不容易被人发现,洞口有一棵树遮掩。过了有一刻钟的样子,长官提着一个很沉重铁皮箱出来,对众人说:“这是我多年前藏在这里的东西……这个岛屿我比英国人——也就是你——”长官指了指奥邦德,“先占领……这就是物证。”

奥邦德等人谁都没说话,两个随从抬着铁皮箱下山了,他们一同来到庄园。奥邦德和马蹄香看到这三个凶彪的大汉十分恐惧,不知他们要做出什么事情。

奥邦德在花园的一张桌子前请他们三人坐下,马蹄香躲到木屋休息。长官对奥邦德说:“你可以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木屋吗?”奥邦德看着长官猜疑的样子哪里敢怠慢,他领着他各屋各处转了一圈,长官又问:“这个岛上就你们两个人吗?”

“是的,就我们两个人。”

“那好吧,咱们喝一杯——”他命令两个随从:“你们两个回到船上,带些罐头和朗姆酒,再带一个装淡水的袋子……还有——把苏洛娃也领来……快一点,我等着……”

两个随从走了,马蹄香送来一些水果和凉开水,长官死盯盯地瞅着她,奥邦德也觉得他的目光很可怕。但是他告诉自己在现在的情势下不想发生不测的意外事件,他一定要忍着,显然这些人是些不怀好意的歹徒,无论如何惹不起,必须息事宁人,他还搞不清事态会如何发展。

长官抓起一个杨桃咬了一口,随后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狄姆逊·霍克尔,美国人,海盗——大家都叫我霍克尔船长,我说清楚了吗?我是海盗狄姆逊。”

“我叫奥邦德· 斯蒂芬,英国人。”

“我叫马蹄香,中国人。”

“你怎么没介绍您是总督?”狄姆逊指着奥邦德:“这个头衔很重要——”

“您到这个岛上还有什么事?我不想回答您的问题。”

“但是,斯蒂芬先生我对总督感兴趣——你们英国人在这个岛上设置了大不列颠界碑,说明你们把这个岛划属为英国领土……”

“是这样。如果您硬让回答我是这里的总督。”

“好了,凭什么这个岛屿划归英国?若论先后我是这里的占领者……你们英国人在全世界到处开拓殖民地,从印度半岛、澳大利亚、非洲、亚洲、美洲哪里没有你们的殖民地,我们美国也曾是你们的殖民地……”

“你们美国不也是如此吗?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你们就到处扩张……”

“不说这些了,”马蹄香见两个男人争论起来,她不希望把事闹大想缓解他们的情绪。“我们来到这个荒岛都是遇难者,谁想占领这片土地呢——”

“不想占领怎么设置了界碑?”狄姆逊非常认真,涨得满脸通红,宽阔的前额因为出汗闪闪发光,突起的眼框竖起浓浓的眉毛,像鹰一样的眼睛深藏在眼窝里;挺直的鼻子下一簇茂密的八字胡,薄薄的嘴唇下翘起有深坑的下巴……联想到他自称是海盗给人一种多么可怕的形象。

“大不列颠界碑不是我们设置的——”马蹄香抢着回答。

“那是谁封你为总督?我是个海盗,对任何领土,什么祖国我统统不感兴趣,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但是我看不惯你们英国人的到处扩张。你们和西班牙打,和葡萄牙打,和荷兰打,和法国打……你们英国的航海家其实和我一样都是海盗……”

“美国不也是如此吗?海盗变成英雄,国家为之竖碑立传,大西洋太平洋印度洋上的岛屿不是都被你们占领了吗。”奥邦德反驳。“我是英国人不假,我的总督也是被他们强加的,我对权力不感兴趣,更不想和您争什么岛屿,那是国家的事情,我不代表国家。我希望您也不代表国家,我们不争论领土问题……”

“我再给你说一遍我的职业是海盗,我对领土祖国不感兴趣,但是我告诉你:在马达加斯加,在加勒比海、在巨哈马群岛、在新普罗维登斯群岛、在马六甲海峡、在菲律宾群岛……我都和英国人交过火,我恨透了英国人——尽管我也是英国人的后裔。你明白吗?我十几岁就上了贼船,杀过人放过火,什么坏事都干过……我在海上混了20多年,我想得到的就必须得到,你明白吗?我是海盗——海盗!”

“美国是民主国家,美国人讲自由平等,您一定——”

“我不爱听这些自由平等,谁强大谁就掌握霸权谁就有话语权,美国和你们英国一样都是在控制全世界——我反对一切权威,我是一个扰乱秩序的人,我只对金钱美女感兴趣……我活一天算一天,我不会求上帝保佑我……今天我到这个岛上来不是来宣示主权,我是来取我的财宝——其实也不是我的——是红胡子船长的,他死了,归我了,就这么回事……不过我看到你们英国人在这里立了界碑我就愤怒了,我不想给美国争什么,我也不想做总督。我取走财宝,不想做海盗了,回美国做富豪做绅士做企业家做金融家……”

奥邦德和马蹄香不知这个海盗要干什么?但清楚这是个没有廉耻的无赖,任他语无伦次的讲下去。狄姆逊淫邪的目光在马蹄香全身狂视着……黑亮如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上,遮掩不住肌肤的超短裙褴缕不堪,露着肚脐,布条般的超短裙裹着丰满的臀部,修长的美腿……东方美人在狄姆逊眼前晃动……

在人类文明史上,即行医和卖淫之后,海盗是人类社会第三个古老的江湖行业。就连横行一时的罗马帝国都受到海盗的威胁,凯撒大帝也曾成为海盗的阶下囚。然而事实上海盗与官盗往往是勾结在一起的。帝国的探险家、航海家大部分都执行着掠夺任务,分不清楚他是英雄还是盗贼。当年扫荡海盗的罗马统帅庞培之子,竟成为新的海盗首领。世界上第一个女海盗贝利维高擎复仇之剑,为的是爱和恨横行在大海的波涛。另一个女海盗似乎是个英雄大声说:我不怕死亡和绞架!

美国殖民地和海盗也有过神秘的来往。从英格兰到卡罗莱纳的所有总督都和海盗达成默契。罗德岛、波士顿和纽约成了海盗的仓库。宾西法尼亚海关总督在报告中写道:“海盗在此来来往往,肆无忌惮,好像他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们口袋里装满金子,在大街上遛达,而且常常和政府官员走在一起。他们威胁我们的生命,也威胁积极捉拿他们的人,他们公开用船把违禁品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去卖,他们威胁国王陛下税收官的生命,用武力非法地从税收官手中抢夺货物。到处都是成群的海盗,如果再不采取迅速有效的行动,那美洲的贸易将全部被破坏。”那是18世纪的事。

17世纪末到18世纪初这段时间,被称为是海盗的“黄金时代”。无论这些海盗来自哪个国家哪个港口,是出于冒险或者是追求财富的欲望,在所有广阔的海域进行疯狂的劫掠,搅得一切商船不得安宁,甚至于无法正常航行。加勒比海变成了海盗的内湖,巴哈马群岛变成了海盗的领地,马达加斯加岛成了他们随心所欲的前哨阵地。没人计算过,在海盗的黄金时代,在海上被抢劫的钱财珠宝究竟有多少?但危害却是严重的。

只有中国的航海事业是世界的另类。当葡萄牙人首先抵达印度洋时,他们发现这些海域已被来自亚洲的探险家勘察过,在此之前的一个世纪中国明朝官员郑和先于葡萄牙人进行了多次大规模的远航。

郑和是明朝永乐皇帝身边的大宦官,蒙古血统,穆斯林教徒。永乐皇帝担心被废黜的皇帝从海外归来,危及政权,派郑和跟踪监视,同时与南海以外的国家建立外交的贸易关系。1405年,郑和率领一支62艘大船和100多艘小船,总计三万多名船员的庞大船队,从1407年至1433年他又进行了几次远航,与印度洋沿岸的近40个国家建立了联系。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郑和七次下西洋。郑和在第四次远航回来带回苏丹王觐献中国永乐皇帝的礼物——长颈鹿。欣喜万分的永乐皇帝亲自在南京的皇宫门口接受了这份珍贵的礼物,把长颈鹿豢养在皇家动物园,起名象征吉祥的“天上的独角兽”。

狄姆逊的随从带着他的女人苏洛娃·博里蒙来到了庄园,遵命带来一些罐头和朗姆酒。狄姆逊向奥邦德和马蹄香介绍:“这是我的女人——苏洛娃·博里蒙。”女人向大家微微一笑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苏洛娃高挑的身材,魔鬼般的曲线,棕黄色的披肩卷发,两只明亮的蓝色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下抿着性感的大嘴,穿着无袖低胸的粉红色长裙……马蹄香注视着这个妖冶的女人。

在一个方桌旁男人面对面,女人面对面,四个人无言的坐在那里。沉默了片刻狄姆逊对马蹄香说:“请给我找一把锤子来,”他指了指铁皮箱:“我没有钥匙只能敲开……”她找来一把铁锤放到桌子上,他拿起铁锤几下就打开了铁锁,掀开箱盖。里面装着一个皮囊,他提出皮口袋解开袋口,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在桌面上……全是钻石、珠宝、玉翠、金表……各样珍贵的首饰琳琅满目,使人眼花缭乱……他对他们三个人说:“这是我抢来的东西,那些富人因为这些东西丧了命,那是他们活该,他们的财富也不是好来的……现在你们可以随便挑两件,我送你们……你选——”他指着马蹄香。

“谢谢,我不要——无功不受禄……”马蹄香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见过大世面,可从来未见过这么多珠宝钻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芝麻开门都是宝物……

“奥邦德,英国总督,你挑——”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谢谢你的美意——不义之财我不会要的。”奥邦德虽是贵族出身,家有庄园,也从未见过这些价值连城的钻石。

“苏洛娃,该你了——”苏洛娃看看狄姆逊又瞅瞅奥邦德和马蹄香小心翼翼地选了钻石项链、一对红宝石耳环,一个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她说:“太开心了,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我有钻石了……”

“你们二位——”狄姆逊指一指奥邦德和马蹄香:“既然瞧不起这些东西,我也不勉强,你们的高贵品德我领教了,我是个卑鄙的海盗,出生入死就是要获得财富,金钱能使人高尚也能使人无耻,我是一个没道德的人,这些东西就都属于我的了,如果二位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没人吭声,狄姆逊收起了皮囊装到铁皮箱内,随手推到一旁,“朋友们,咱们喝吧——”

苏洛娃和马蹄香摆放桌子上的酒具,启罐头启朗姆酒……奥邦德和马蹄香看着狄姆逊狡黠的眼神不知他要干什么,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狄姆逊举起酒杯对奥邦德说:“我要和你干一杯——”奥邦德勉强举起了酒杯。“这杯酒我要宣布:我喜欢你的女人,我要把她带走——”奥邦德和马蹄香听了这句话都愕然了,如惊雷一般……

“怎么可以这样——”奥邦德立刻做出反应:“毫无道理,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太喜欢你的女人了,我有过很多女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动人的中国女人,她必须属于我——”

“你太无耻了,”马蹄香愤怒地说:“你太霸道了,你喜欢的就得属于你,岂有此理……”

“你说得不错,我是无耻,我是霸道……可是你们别忘了我是海盗——强盗!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去抢——包括女人。”

“如果我不给呢?!”奥邦德也愤怒了。

“来咱们干一杯。”狄姆逊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你动怒也没用,我再重复一遍:我是强盗。强盗的概念你懂吧?你弄懂了这个概念我想问题就不难解决了。”

“我要和你决斗——我宁可死!”奥邦德挥舞着拳头。

“决斗对你任何意义都没有,何必去死呢?决斗无非证明你还有男子气,再说你也不是决斗那块料……,我不会跟你决斗。”

“你真是个无赖,美国人——自由世界的美国人就你这个样子?世界是不是到了末日了……”

“美国人,英国人……强盗都这个样子。你说世界末日,我看也差不多少,你还不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是我们美国人给日本广岛和长崎扔了两颗原子弹结束了这场战争,你知道原子弹威力有多么大吗?当然你不会知道,我给你打个比喻吧——就和我——强盗——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奥邦德和马蹄香与世隔绝第一次听说原子弹这个名词,自然也不知有多大威力,也不知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何时开战的何时结束的,一片茫然……又遇上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强盗无赖,不知如何是好,如雷灌顶。

“奥邦德先生不要想得太多了,世界大战是政治家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有关系的是你的女人——我要霸占你不必郁闷,我把我的女人给你,咱们平等交换,怎么样?”

“你真卑鄙!女人不是商品……”

“别激动,我今天是和你平等交易,是公平的……我是平生第一次和人谈公平。你们两位——”狄姆逊指一指两个女人:“我们四个干一杯,算是答成协议——”没人同他干杯,他自己一饮而尽,又接着说:“我看你是个画家,画了那么多油画,我拿到美国给你搞一次大展——让你的女人给你策划扬名天下;让我的女人在这里陪着你,你再画出一些惊人的杰作,过几年我来接你——”

“狄姆逊先生,让奥邦德先生和我们都一齐走,求你了——”苏洛娃说。

“我可没那么想,我不想改变主意。好了,就这样定了。收拾东西吧,我们该启程了……”

“马蹄香,别无选择,你就跟他去吧。”奥邦德无奈地说:“我是个无用的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我知道流血也无济于事,暴力扭转不了局面,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道德……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奥邦德——”

“去吧!收拾东西吧。有机会回中国看看你的父母,代我问声好。不用惦记我,我会活下去……你要坚强——”

“奥邦德——”马蹄香泪流满面:“我把画都带去吧,我要给你搞一场大展,出画册.....还有那些陶艺作品……我想我妈,我咋这么命苦……我哪辈子作孽了……”马蹄香语无伦次地哭述着。

“狄姆逊,带他们都一齐走吧,不要把我留下。”苏洛娃胆怯地央求。

“你把你的女人也带走,”奥邦德说,“我不需要她陪伴我。你也不应该随便抛弃她……”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和你平等交易,这样很公平。我的女人很漂亮,很会体贴人,她会令你满意的。我是一个讲信誉的人,从不反悔。“

“有你如此讲信誉的人?你是在强取豪夺,为所欲为,是一个无耻之徒。“

“奥邦德先生请不要激怒我,当然,你也激怒不了我,我只想要你的女人,不想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我,夺走我的女人就是对我的最大伤害。你还有没有良知,有没有人性?“

“什么良知,什么人性……你看看那些政治家哪个不是打着仗义道德的幌子,干那些男盗女娼的勾当……我是缺德,但我没标榜高尚,我就是强盗,我喜欢的我就要得到。我真的喜欢你的女人,你放心我会保护她的,我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你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鬼才相信。我知道我和你拼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虽然我可以证明我是个男子汉,但照样保护不了我的女人,流血惨案会使她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我放弃和你厮杀。你带走我的女人,你若还有一点人性,就要善待我的女人,保护她…… 让她心情好起来。“

“请你放心,我既然喜欢这个女人,我就会珍爱她,保护她,让她快乐。我再说一遍,我答应你,在我方便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

“狄姆逊,”苏洛娃说:“为什么不现在就把这位先生也一齐带走呢?他是个善良人,一个与世无争的画家,你何必把他扔在这个荒岛上呢?我求求你,也不要把我扔下……”

“不行!我带他一齐出去,对我不利,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暂时只能留在荒岛上。至于你,要留在荒岛上,陪伴奥邦德先生,这样公平。”

“求求你,”苏洛娃哀求:“我们还是一起走,把这位先生也带走……”

“换换环境对你有好处,我再说一遍:你要陪好奥邦德先生。我不想做的事情说什么都没用。”狄姆逊有些不奈烦,开始指挥两个船员搬运那些油画……别无选择,奥邦德也来到存画最多的野营帐篷。

马蹄香回到木屋从木箱中找出她仅有的一个手提包,里边存放着欧阳文止给她的几封信,犹太老人的两封信,一块犹太老人送她的金表。她脱下寒酸的超短裙,换上在海上遇难时穿的那套衣服……从卧室到客厅、厨房、仓库,各个房间走了一遍;到羊栏看了看几只黑山羊,它们已经有了感情咩咩叫着趴到栅栏上;她来到狗棚,五只牧羊犬蹦跳叫闹起来,尤其约翰叫得更欢……这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朝夕相处的,她舍不得它们……她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我的人生旅途会是什么样子,将去向何方?……她想到了死,人早晚是要死的,不如现在死了……死了会给奥邦德带来什么好处呢?那会给他增加更大的痛苦,甚至他也会死,都死了有意义吗?她留恋荒岛这段生活,她离不开奥邦德;然而她又渴望回到中国见到母亲……也许,这是个机会,是个转折,会给她创造解救奥邦德的一线希望……

奥邦德陪着狄姆逊指挥搬运那些油画,这是他的心血——唯一珍贵的物件;他深情地抚摸着每件陶艺作品,精心装箱……画画是他唯一的生活寄托。他恨自己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想拿枪打死这个强盗,火拼了会有结果吗?强盗还有那么多随从……何况如此狡诈的强盗能被他杀死吗?大概十个自己也不是强盗的对手,只能放弃厮杀……那么我死了吧——我是个懦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被父亲流放到荒岛,又被海盗劫走心爱的女人……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吗?可是我不能自杀,这不是我的性格;我要跟这个强盗火拼,我杀不了他也让他把我杀死……不行!不是好办法……如果出现血淋淋的场面马蹄香将会怎么样?她能承受得了吗?今后她将怎样生活?她也跟着我一起死吗?是不是太残忍了……

苏洛娃在庄园各处转悠,她很欣赏这个世外桃源,觉得这个地方出奇的美,从未见过的风光。狄姆逊把她扔在这个荒岛上她觉得是解放了,她已厌倦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厌倦了狄姆逊野蛮的性爱,他完全把她当作玩物,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她不敢反抗,也恨他又无法摆脱他……她看到文雅的奥邦德发自内心喜欢,他是文人画家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不但威猛而且温柔,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她很感谢狄姆逊抛弃了她,使她有机会重新生活。她漫步在庄园里,看到花草树木都觉得亲切,好像是上帝特意给她准备的乐园……

几个船员已经把大量的画作和陶艺作品都搬运到大船上,时间也不早了,太阳已经偏西,狄姆逊宣布:“我们该走了,奥邦德,苏洛娃,我们再见!过几年我会来接你们……”

马蹄香和奥邦德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她泪流满面:“奥邦德,等着我,我永远爱你——目前,我们只能分开,别无选择……”

“走吧!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虽然不信神,但我改变不了我们的命运,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也许注定要在这个荒岛度过一生了……”

“奥邦德,相信我,也许这是个机会,我会设法来解救你,要有耐心,等待,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相信我…… “马蹄香泣不成声紧紧地抱着奥邦德。

苏洛娃受了他们的感染也落下泪来,她倒不是伤悲自己被抛弃。她是看到了男女之间还有这样悲欢离合的真感情,她感叹自己的命运。

“马蹄香,我相信你,我听懂了你说得话。我是个懦弱的没用的男人,我保护不了你……你恨我吧,怨我吧……”

“我不恨你,也不怨你,我爱你……一个真正的男人要懂得面对现实,一时冲动地牺牲是没有意义的。我不是让你学会圆滑,我是让你为了我——明白吗?——为了我,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地去吧,我们都要保重身体,我等着你!”奥邦德推开马蹄香紧紧拥抱的双手,“走吧!上路吧!”

马蹄香擦着眼泪,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她竟跌倒在地上,奥邦德急忙把她拉起,他们又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他无奈地说:“马蹄香保重……”

狄姆逊等得有些不耐烦来拉扯马蹄香,她高喊着:

“奥邦德——”

送了一段路程,狄姆逊不让奥邦德苏洛娃再送,催着要赶路:“奥邦德,朋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人,我的女人也会爱上你的——我说话算数,后会有期。”他拉着马蹄香的手离开奥邦德向前奔跑,马蹄香回头望着,奥邦德停住了脚步不再追他们,她被狄姆逊拖着越去越远,消逝了她那回头张望的背影……

奥邦德如同失去了知觉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一片茫然……苏洛娃温柔深情地说:“我们回家吧……”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句话也不说慢慢地走着,她搀扶着他也不知如何安慰他默默地陪他走着。

太阳快要落山了,红红地向天边滑落,瞬间只剩天际一片红云……奥邦德傻傻地站在木屋前不知要做什么,苏洛娃也不知该做什么,就这样陪着他……天渐渐暗了下来,.奥邦德走进木屋,苏洛娃也跟着他走进木屋,他打开了电灯,从客厅来到卧室,又从卧室来到厨房,来来回回走了几遍,确信马蹄香真的不在了,他对跟随着他的苏洛娃说:“你睡在卧室,我睡在客厅……”

苏洛娃不解地说:“你为什么不和我睡在卧室?我会害怕的!”

“这里很安全,你不用害怕。这个小岛上除了我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任何人,食肉动物也没有……”

“你习惯了,我刚刚来,我不习惯…… 我需要你陪我。你的女人走了,我知道你想她,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理解你。但毕竟她走了,今后得我们两个人生活,我会让你高兴的…… 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应该想得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

“难道你就不恨你的男人?怎么可以像扔掉一件衣服一样就把你扔掉了?”

“我恨他——当然恨他——但是,我非常感谢他,因为他把我抛给了一个好男人——我所喜欢的男人。真的,他决定把我留在岛上的那一刻,我窃喜——我遇上了一个好男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一个好男人?我连我的女人我都保护不了,我是个懦夫,我不是男子汉…… ”

“可别这样说,人都有无奈的时候,你能拼过海盗吗?死了你也救不了你的女人……你死了,她活着,你不是要折磨她一生。知时务者为俊杰。”

“你说得不无道理,所以我才没与他动枪,就是动枪也是你分析的结果。我无能啊!”

“我不认为你无能,你表现了一个男子汉的大度和智慧,我很欣赏你。我希望你的智慧今后都用在我身上。我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切我都看在心里。”

“谢谢你对我的理解,时间会考验我们……”

“是的,你烦我,不接纳我……我也无法离开你,因为我无地方可去,只能懒在你身边,我相信,你慢慢地会喜欢我……我坦率地告诉你,我已经喜欢上你,我要做你的女人……”

“我们互相都需要了解,需要适应……天不早了,心情也不好,休息吧。”

这里天气太热,说着话苏洛娃早已是大汗淋漓,粉红色衣裙粘在身上,特别的不舒服,她恳求地说:“我很热,我想洗个澡……”

奥邦德把苏洛娃带到木屋北角蓄水池旁对她说:“这里有从清泉引来的水,你可以在这里冲凉,我进屋了——”

“你不能进屋——”苏洛娃着急地说,“我害怕——真的害怕,你要陪着我……”奥邦德也意识到一个刚来的女人,在这样一个荒岛上夜晚是有些害怕,他坐在一旁观望着夜空……一弯上弦月挂在晴空的夜幕上,无数点点星光闪烁着……哗哗的水声那是一个女人在沐浴——一个陌生的女人——今后她将陪伴着他相依为命。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隐隐约约白光闪闪的女人胴体上:腰肢扭摆着,肥臀翘翘着……展现着美丽诱人的曲线——有一些神秘的兰光映射着——女人扭来摆去伴随着周围的沙沙作响摇曳的树木花草,还有夜鸟昆虫的啾啾叫声,如同一个幽灵在吟唱着天籁把大地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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