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和朋友两个家庭共6人驱车来到了山西历史文化名城平遥。
平遥,北魏时期就设县了,名曰平陶,后改为平遥,距今已有1400多年。其为文化古城,理由有三:一是至今还有一座保存完好的古代城墙;二是城内还有许多古香古色的店铺和一些手工业工艺;三是近郊有一座艺术价值极高的古寺。在21世纪的今天,还有这么一处保留相对完整的历史古城,的确不容易。
一行人说笑着来到古城门前,抬头一看,铁钉大门,锯形城墙,长长的护城河,跟我们从古画上看到 那样。县志记载,周宣王时,大将军尹吉莆曾在这里驻兵,首铸此城。设县以后,历代又不断的增修,现存城池是明洪武年代扩建后留下的,城墙有三丈之高,宽有一丈丈五,全长约12里,保存基本完好。这是全国上千个县中非常少见的一个。
我们从热闹的大都市来到这里,登上城楼,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古代社会。举目远望城郊,平原绿野,阡陌相连。俯视内城,高屋瓦房整齐排列,店铺林立,摊贩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闭锁性是封建社会的特点,沿城墙而行,就会发现这城严实的像一个大铁桶。一般的县城只有四个门,而这平遥古城却有六门。这是因为当年这里商业已很发达,南来北往的商人,进城出城的农民,终日不绝,因此在东西城墙又增开了2门。当地人说这城是一只乌龟。你看,南门是头,北门是尾,东西四门是四条腿。说也巧,南门外又恰有一条叫柳根河的擦城而过,从上往下看,这座城确实像一个正在吸水的乌龟。
从城墙上下来,沿着古街细细品味,两旁一律为店铺。我们随便走进一家布店,这里没有现代商店的玻璃柜台,全是红木柜面,已磨的油光。隐约中漂浮着一种古香。店铺外面原是雕有龙头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被破除四旧给毁坏掉了。幸存的还有一些,现在看到的基本都是后来修缮上去的。
在古城众多的店铺中,最可看的就是票号旧址了。票号便是今日的银行。据说中国最早的票号是发源于平遥和临近的太古县,平遥人过去在外经商的很多,赚了钱,要往家里送,很不安全,还要雇佣保镖押运,于是便生出这票号,专管兌取银钱。我看了一处叫日升昌的票号旧址,五进深院层层有门,俨然金库重地。
平遥还有两样非常古老的特产:一是牛肉。我在某电商平台网购了一些,味道很一般,应该不是正宗的。据说正宗的平遥牛肉,牛在杀前先灌饱花椒水,牛肉先用当地产的一种特制的盐腌上7天,然后再煮,并不加任何佐料。多少年来,人们用现代手段分析,多次研究炮制,也不得其味,因此至今还是一绝。另一种是漆器,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现在还可找到明代的原作。如今,平遥的漆器已名扬海外,为当地创造了不少外汇收入。
晚上住在古城内的宾馆里,这宾馆也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深宅大院,院内还有假山水榭,环境不错。晚饭后,我们在院中散步,两旁中国式屋脊在苍茫的夜色中巍然耸立。使我觉得正置身于一座幽谷之中。这时明月升起,又将这一片古色罩上了一层朦胧。四周什么声音也没有,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汽车鸣笛声,叫人知道这不是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