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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社会也称信息化社会,是脱离工业化社会以后,信息将起主要作用的社会。
在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中,物质和能源是主要资源,所从事的是大规模的物质生产。而在信息社会中,信息成为比物质和能源更为重要的资源,以开发和利用信息资源为目的信息经济活动迅速扩大,逐渐取代工业生产活动而成为国民经济活动的主要内容。
信息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并构成社会信息化的物质基础。以计算机、微电子和通信技术为主的信息技术革命是社会信息化的动力源泉。
由于信息技术在资料生产、科研教育、医疗保健、企业和政府管理以及家庭中的广泛应用,从而对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影响,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念。
(1)社会经济的主体由制造业转向以高新科技为核心的第三产业,即信息和知识产业占据主导地位;
(2)劳动力主体不再是机械的操作者,而是信息的生产者和传播者;
(3)交易结算不再主要依靠现金,而是主要依靠信用;
(4)贸易不再主要局限于国内,跨国贸易和全球贸易将成为主流。
信息社会也常被称为知识社会,但两个概念的侧重略有不同。在知识社会,知识、创新成为社会的核心;相对于“信息社会”而言的,信息社会的概念是建立在信息技术进步的基础之上,“知识社会”的概念则包括着更加广泛的社会、伦理和政治方面的内容,信息社会仅仅是实现知识社会的手段;信息技术革命带来社会形态的变革从而推动面向知识社会的下一代创新(创新2.0)。在知识社会里,每个人都要学会在信息海洋里来去自如,培养认知能力和批评精神,以便区分有用信息和无用信息,拥有新知识;知识社会也使得创新不再是少数科技精英的专利,而成为成为更为广泛的大众参与,推动了创新的民主化进程;知识社会作为网络社会必将更加关注全球问题:通过国际合作和科学协作,环境破坏、技术风险、经济危机和贫困等问题有望得到更好的解决;知识共享是知识社会的拱顶石,以大众创新、共同创新、开放创新为特点的创新2.0是知识社会的实质,而知识社会是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源泉。
西方信息社会学说的另一个主要贡献,是在不同程度批判工业社会种种弊端的基础上,对未来社会的结构特征及其发展趋势进行了较为全面的预测和描述。
西方信息社会学说的一些主要代表人物曾经使用“后工业社会”、“超工业主义”、“第三次浪潮”等多种概念来概括未来社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们对由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跃迁这一历史性转折的深刻程度把握不准。约翰·奈斯比特的重要功绩则在于他对未来社会提出了“信息社会”的定性概括。[2](P2-5)他指出,“虽然我们仍然认为我们是生活在工业社会里,但是事实上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以创造和分配信息为基础的经济社会”。[3](P1)认为,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转变,是最具有爆炸性的转变,“美国由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结构改革,其深刻程度不亚于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变化。”[3](P16)他进而指出,把握由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过渡,应当抓住五个重点,即:信息社会是真实的经济存在,而非抽象的思想;通讯和电脑技术上的新发明将缩短信息的流动时间,加快变化的步伐;新的信息技术将首先用来解决旧工业上的任务,然后逐渐产生新的活动、新方法和新产品;在这个文字密集社会里,我们比以往更需要具备基本的读写技巧;新信息时代的技术并非绝对的,它的成败取决于高技术与高情感相平衡的后果。[3](P18)托夫勒指出,社会又一次处于历史性技术飞跃发展时期的边缘。首要的基本的根据在于,新的生产体系要求加速改建整个能源结构。新技术和新产业的“制高点”是:电子计算机工业,宇航工业,海洋工程,遗传工程。电子计算机的特色是,能源消耗少、成本低、效能广;宇航工业是下一次技术革命的策源地,太空生产将成为科技人员的热门课题;海洋工程将为饥饿世界解决最困难的食物问题,并提供丰富的矿产;遗传工程“已准备进入经济领域”,“今后三十年内,生物学将取代化学”,农业将采用它以提高食物供应量。
对技术革命必须引导,“采取回避和诅咒的态度,只能宣判自己及后代的末日,因为这一变化的力量,范围和速度,是以往历史中任何东西所不能比拟的,……。”[4](P221)这就表明,人类社会由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变迁,是技术,生产,生态环境,经济发展和人类战略选择的必然。在此基础上,托夫勒对未来社会的结构作了生动的预测和描述。他认为,在未来社会里,传播工具将呈现出非群体化趋势,强大而集中控制生产形象的电视广播网一统天下的局面将一去不再复返,并使人们的思想非群体化;超工业社会将建立新的信息领域,为无生命环境输入智慧,并通过计算机储存处理大量的信息,极度地扩大社会记忆,使之变得既丰富又活泼;长期批量性生产将转变为短期、少量与预定性生产,大公司的目标结构、责任将发生改变,将强调其社会的道德责任;电子家庭的出现将改变人们的工作、就业方式和生产资料占有方式,节约能源、减少污染,家庭成为社会的中心,有利于给社会带来更大的稳定;机器自动化的发展将使更多的人从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投入到脑力劳动中,并出现“生产者与消费者合二而一”的新的生活方式,这对于弥合市场导致的生产与消费的分裂,具有重大的意义;民族国家正在削弱“,全球主义”“、全球意识”正在增长。
丹尼尔·贝尔在《后工业社会的来临》一书中,首先从根本上揭示出,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社会资源发生了战略性转变。在工业社会里,战略资源是资本和劳动,而在未来的新社会里,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则是信息和知识。他写到:“广泛地说,如果工业社会以机器技术为基础,后工业社会是由知识技术形成的。
如果资本与劳动是工业社会的主要结构特征,那么信息和知识则是后工业社会的主要结构特征。”[5](P9)以此为出发点,以美国社会发展的一些重要的新事实为基础,贝尔对“后工业社会”的特征或发展趋势做出了推测性的描述。主要包括:
(1)经济方面:从产品生产经济转变为服务性经济;
(2)职业分布:专业与技术人员阶级处于主导地位;
(3)中轴原理:理论知识处于中心地位,它是社会革新与制定政策的源泉;
(4)未来的方向:控制技术的发展,对技术进行鉴定;(5)制定决策:创造新的“智能技术”。[5](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