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峰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无数人将登上峰顶视为人生梦想。然而,在通往梦想的路上,往往都是不平坦的。有许多优秀的登山家为此付出了生命,而他们前赴后继的故事,也激励了更多的人加入了这个阵营中。
所有参与到这座山的登山过程中的人,每个人都是英雄,无论如何,他们在挑战的是一个人类所要挑战的极限了。图为不幸罹难的登山者,他们也许都没有名字,可是,他们的勇气鼓舞了许多人,勇敢的外国人。
当你登上山顶,俯瞰这片土地的时候,那种心情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也许是孤独,也许是苍凉,也许是对世界广袤的赞叹和哑然
英国登山家乔治·马洛里,在尝试攀登珠穆朗玛峰途中丧生,他在被问及为何想要攀登珠穆朗玛峰时回答说,“因为山就在儿。”(""Becauseit"sthere.""),后被引用成为名言。实际上,在过去是十几年间,因为尝试登峰而离开人世的人近300人。
一对有着登珠峰梦想的夫妻。他们很厉害,成功登顶了,可是,山上的极端气候,让这名叫做mariastrydom的女性在下山的时候离开了人世。可是,我想,当她死去的时候她并不会过于遗憾吧。
不幸罹难的登山者。信念的力量有多大呢?也许,热情能够让你一直走2000公里,可是,信念却足够支撑起几场长征
这是一名美国的登山家,她很漂亮,也很年轻,她成功登上了珠峰,而且是第一个不带辅助氧气的人,可是,最后的结局依然是死亡。我们无法去评价这样的人,起码现在,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资格。
不幸罹难的登山者。他们没有留下名字,可是,名字有什么重要呢?他们在意的是梦想和远方。
进入8000米以上的海拔,是死亡地带。
在海拔8848米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如果没有吸氧,没人能在这个区域停留超过48小时。
由于空气稀薄而导致的最常见问题——高原肺水肿甚至并不是珠穆朗玛峰攀登者的第一大死因,极度缺氧导致体力不支、寒冷失温、脑水肿、精神错乱,以及迷路、失足跌落,还有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冰崩……都排在肺水肿的前面。
并且,大多数人死在成功登顶后下撤的途中,践行心愿的狂喜与葬身他乡的悲剧交织在一起。
死亡原因有一百万种,活下来的方式却只有一个:在氧气耗尽之前及时离开。对于攀登者而言它也许是精神的家园,但对于肉体而言却是无法久留之地。
人们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送死?那些死在山上的人,愚蠢地选择爬山,不顾家人感受,愚蠢地作出判断,逞能而不是果断地放弃。愚蠢地连累别人一起丧了命,成为山上的垃圾。为什么,不能让山好好呆在那里,自己好好呆在家里?
是的,有些人就是这么认为。
第一位登上珠穆朗玛峰的Edmund爵士,在多达400多名夏尔巴助手和20名向导的帮助下,实现了31年前的Mallory的愿望。他随后还帮助夏尔巴人建立了医院和学校。
Tenzing的儿子就毕业于Edmund修建的学校,在1996年山难发生时,他是IMax拍摄队的向导,Imax队事后积极参加了救援。
今天,夏尔巴人成为全世界各地攀登高海拔雪山的最佳助手。尽管他们很多人由于为登山者服务而丧生(仅2014年就有15名夏尔巴人在为登山者做准备时,由于孔布冰川的冰崩而丧生),但他们的死亡率是登山者的六分之一。
但不可捉摸的珠穆朗玛并不按照人们通常的想法来决定人们的命运,尽管Edmund爵士自己在88岁的高龄去世,他的妻子和女儿却在前往夏尔巴人医院的途中死于飞机失事。他生命中的挚爱,为了他对山的挚爱而丧了命。
而现在,一些商业登山者们已经不具备这份对于山或者人的爱,他们把夏尔巴人看作是可以用钱换命的雇工,商业登山成了冷冰冰的交换,顶峰成了炫耀人生的道具。
那些为了炫耀而登顶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们,但他们确实根本不应该去。他们不是在登山,只是在践踏。如果不是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而是渴望一纸证书、几张照片不择手段地登山,甚至在山上丝毫不懂敬畏地刷存在感与高潮,我把他们命名为“伪登山者”。
对珠穆朗玛,人们是无法征服的,这些人上了山只是展现了被垫高的人性之渺小,下了山他们还是会被识破与嘲笑。
对于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峰送死,我很喜欢在影片中出现的俄罗斯登山家AnatoliBoukreev(1958.1.16-1997.12.25)出的答案。当时他是美国人ScottFischer同期组建的另一支登山队的向导、1996年珠峰有史以来最大的山难发生后,第二年美国登山俱乐部AlpineClub给Boukreev颁发了最高荣誉,对他在山难中积极营救表示认可。也算是对包括《Intothinair》一书作者在内批评他认为他应对Scott死亡负责的一种平反。
然而,喜悦与悲剧再次交织在一起,仅仅3周后的圣诞节当天,他在冬季攀登尼泊尔的Annapurna雪山时遭遇雪崩失踪,此前,他攀登了18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创造了许多最短攀登时间和无氧攀登的人类记录。这位登山天才最终也葬身在自己的梦想里。
在Anatoli心目中,山峰并非追求个人野心的竞技场,而是实践信仰的教堂。
为什么要去珠穆朗玛送死?
山在那里,无论你登与不登,亘古不变,笑看来去,斗转星移,繁衍生息,都在这里。
山在那里,从不言语,它接纳和保存人类所有的痕迹,被谁挚爱,又被谁丢弃,都在这里。
山在那里,从不索取,它孕育万物,又偶尔收取,爱的神迹,残忍的断离,宿命或悲剧,都在这里。
世间也许有对于登山者们行为的各种荒谬说辞,在山脚下嘤嘤戚戚。
葬身死亡地带的真正的登山者们,与挚爱的山在一起,从此永生,不再老去。
山在那里,一切的生命冒险,都是爱与信仰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