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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运通李谦:高合汽车的智能化道路

不知不觉中,距离HiPhi X的正式交付,已过去了一年又四个月。

在去年的时候,HiPhi X实现了品牌对于豪华电动汽车的追求。现如今,随着品牌旗下第二款车,定位“中大型纯电轿跑”的HiPhi Z正式发布,华人运通正开始加速其智能化的进程。

本月初,在2022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上,华人运通不但发布了HiPhi Developer,一款智能场景共创平台,使众多高合车主能够更加自由地定制车辆场景卡片。同时,华人运通整车部副总裁李谦博士,也借此机会与场地,接受了媒体的采访,集中解答了许多外界所关心的问题。

软件,定义汽车

“实际上从2018年公司初创的时候,我们就在探讨一个基本的命题,就是未来的智能汽车,它的基本形态应该是什么样子。或者说,大家都叫自己是‘智能汽车’,什么才是汽车真正的‘智能’?它的技术特征是什么样的?”

李谦博士以这样的表述,向大家介绍了HiPhi Developer平台,乃至于高合汽车的“原点”。在当时,李谦和他的团队,最后总结出了三个问题,总共四点。

首先,一辆智能汽车,它有强大的感知能力,要能感知到环境的变化、自身状态的变化、车内乘员的诉求;

其次,在有感知的前提下,还必须要在车中处理掉非常大的数据量,也就是说它自己必须要有强大的平台,要有大脑、有感官的体系,才能够叫做具备智能化的基础。

第三点,即在上述两者的基础之上,它要能够实现服务便捷地生成、部署、迭代。因为智能本身不是目的,它不是为了炫技,它是为了给用户提供服务的。如果这个服务不能快速地生成,不能快速地迭代,其实这个体验并不理想,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最后一点,基于上述的认识,整个团队意识到,上述这些依靠传统汽车的电子架构是无法实现的,因为它每次更新也只是为了实现某一个功能,软件都是固定的,硬件是严格绑定在一起的,没有办法做到解耦,也无法快速改变它。

“从这个角度说,我们从2018年启动开始,要做新一代的电子架构,就是H-SOA架构。大家如果对汽车行业很熟的话,你会知道H-SOA架构的另一个描述方式叫做——软件定义汽车。”

汽车在这个时代面临着智能化的革命。这个革命既是源于A.I技术的发展,带给汽车行业的巨大变革,比如说辅助驾驶或者更高阶的自动驾驶。

然而智能驾驶技术虽然重要,但究其根本,这只是智能化浪潮中最显眼最壮观的那一个浪头。更重要的是需要让汽车在所有的使用场景过程中都能实现智能化,这就是所谓的整车智能化。

场景智能助力,让我们的用车变得更加便捷,更加贴近用户的实际需求,这是现有的技术,能够给汽车带来变化的另一方面。当然,这种提升和变革不全是基于机器的,同样也是给予了我们,即车辆的使用者、操作者,更多的选择权,去按照每个人的喜好和需要,定制一个符合自己需要的车辆使用场景。

一键按下“冬季上班模式”,车辆便可完成车门自动打开、座椅加热、方向盘加热、玻璃除雾、启动导航等11个汽车功能;摁下“森林氧吧”,左右展翼门自动打开,主驾、副驾座位放倒,开始播放大自然场景。

这就是场景卡片,也是HiPhi Developer带给车主们的价值。通过自建的与平台共享的场景卡,你的高合汽车将具备越来越多的私人属性。这便是A.I之外的,通过人本身的选择,来实现更加智能的路径。

“一旦把用户引入(HiPhi Developer)开发体系里面,实际上全量的测试工作是不需要的,因为它所进行的开发是建构在底层功能的基础上的。这个底层功能都是经过了测试验证,所以它只是在进行功能的重组,功能的重组就不需要再做这么复杂的开发测试了。”

李谦博士在回答媒体有关“用户在发布自己定制的场景卡后,是否要经过审核才能发布到公开平台上”的问题,如此解答道。

“既然能够把用户引入到功能的创造体系里面来,实际上在我们的驱动引擎里面进行了一定的规则限制。用户的场景卡驱动会影响到整个行车过程中的安全方面,所以有这样的保障,无需担心。只是用户创造的这些东西,我们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合法的,是不是合规的,只要做这样一个简单的检查,就可以放到我们场景卡的系统里面去,最后就可以让其他的用户调用。”

“也就是说,开放的可供订制的内容,是有限制的?”有记者追问道。

制动、转向这些事关驾驶安全的选项,显然是不会开放的。有比如说,系统对引擎输出功率和车速也有限制,在相关数值超过一定限度后,将不能打开车门。实际上,高合方面是内嵌了若干条安全规则在里面,才能够把合乎安全的选项,开放给车主们。

迈向智能化

有关于车路协同技术,以及华人运通在汽车智能化方面的计划的问题,李谦也进行了非常详尽地解答。

无论是HiPhi X,还是即将发售的HiPhi Z,目前“自动驾驶”均处于辅助驾驶这一层级。

李谦认为:今天的人工智能是弱人工智能,所以从现在的角度上讲,华人运通从来不表态靠现在的手段就能达到“自动驾驶”,而我们更多的是实现高阶辅助驾驶的水平。

“而关于高阶辅助驾驶,实际上我们也在积极地布局,大致可以分两段来看。一段是基于目前的技术能力,我们都知道在这个领域里面与大部分的企业一样,仍在不断进行自我研发,我们下一代产品会搭载自己研发的平台,也会采用最好的芯片,同样也会装激光雷达。大家能想到的传感器、算力我们也都会搭载,比如英伟达的Orin-X,最顶级的芯片。”

当然,华人运通方面,实际还准备着以另一条腿走路——基于车路协同的自动驾驶。

李谦认为,未来的自动驾驶一定要跟未来的城市数字化交通要紧密结合在一起。车路协同自动驾驶不是为了实现自动驾驶而去改变路,而是要让车载系统,融入到辅助驾驶系统应该融入到城市的数字化交通体系中去,让车能够在城市里面被城市管理到、调动到,城市的调度信息能够方便地接入到你的车里边来。

这样的技术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简化了辅助驾驶的使用环境。在人工智能技术没有革命性地突破之前,靠这样的办法,其实做到高阶的自动驾驶才是一条比较客观和现实的路,而且对这个城市和社会也会更有意义。

关于车路协同的一点,华人运通布局也是非常早,在2018年10月企业品牌的发布会上就已经宣布了“智慧城市、智捷交通”战略。在该布局中,华人运通更多地是以技术方案的提供方。例如为智慧城市系统,提供传感器方案。

简而言之,自动驾驶视觉感知的能力,既然可以用在车端,那为何不能用在路端?激光雷达也是同样的,激光雷达感知能力用在车端和用在路端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要解决的是,在路端形成的模型怎么传到车端去,中间还不要丢,这个指令如何互传?”李谦表示:“在2019年1月份的时候,我们在江苏盐城搭建了一套实验室系统,盐城市政府也很重视,给我们开放了一条用于试验的道路,长度大约7公里。我们在这条路边部署设备,实现数据双向透传。此后,在2019年12月我们在张江进一步尝试,从云端可以形成这样的调度指令并下发,我们当时做了全自动驾驶的称之为HiPhi City的Mini Bus,在园区里面它就可以编队跑起来。”

而具体到已有车型上,例如已正式发售16个月的HiPhi X,实际上搭载了5G V2X的产品。李谦透露,其硬件提供方为高通,且当时专门为高合汽车开发了方案。

显然,这是领先于目前业界所有主机厂的。而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华人运通的技术团队,很早就将重定位路线(Relocalization)视为最终实现高阶智能驾驶的大方向,认为这个车辆早晚要接入到城市当中去,首先要保证通讯的通道是畅通的,未来才有迭代服务的可能,这个就是早期的硬件布局,已经应用于量产了。

此外,高合在盐城的工厂早就开始了这样的尝试,“我们做了一套自动设备下线,让生产车间末端车靠路端设备的支持,开到停车位里面去,全程无人驾驶,相当于我们对车路协同自动驾驶的一次尝试,每台HiPhi X都有,这也是提前布局的。”李谦进一步爆料。

当然,就与任何新兴技术一样,智能驾驶也是个实践出真知的工程。通过实际的探索,技术团队也发现了一些技术上的难点,比如说通讯的时延、通讯的可靠性。虽然5G已经是大带宽、低时延、高可靠,但还没有达到完全的自动驾驶所需要的水平,还需要进一步跟行业的伙伴一起去探索,从算力平台、数据模型等方面,不过我们都有技术布局,会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

关于HiPhi Z的一些问题

最新发布的HiPhi Z,也成为了本次采访被集中提问的另一个要点。比如说,新车型上使用到的激光雷达,为何选择905纳米,而非对人眼更加安全的1550纳米设备;以及新的智能座舱域芯片等等。

对此李谦博士也表示,对一些关键问题进行了解答。

“现阶段,激光雷达有不同的几个路线,比如说1550纳米,以及905纳米。相关争议还是蛮大的。”李谦表示:“905纳米的最大问题,在于该波段太接近我们能看到的可见光谱,存在人眼损伤的风险。所以它的激光强度会受影响,如果功率太大是没有办法获批的,功率小就意味着抗干扰水平下降,对远距离的小物体的测量的水平会下降。”

与之相比,1550纳米的光波不但波长与可见光相去甚远,而且非常容易被水雾吸收,射入人眼的激光基本尚未接触视网膜,即被眼球内的水分吸收,故1550纳米激光对人的眼睛伤害小很多。于是相应地,就可以把功率提高。功率高了之后,作用距离就可以更远。

而905纳米,受到功率的限制它不能够做得功率太大,它作用的距离相对有限。

当然,“这种事也要取决于算法,就是有效作用距离跟最大作用距离还是两回事,其实更多的是有效作用距离。好的905纳米也可以做到接近200米的范围,其实这个基本上到了绝大部分自动驾驶、自动感知的能力边界的极限了,再远实际上意义也不大。”李谦博士补充道。

而他最后也直截了当地,回答了这个颇显尖锐的,有关激光雷达的问题:

“坦率地说,现在1550纳米,它的光芯、光源的成本很高,可靠性还不够,后面能不能做得更好?能不能可靠性更高,或者价值更低?这我们也在看。但是从量产的角度上讲,我们第一步还是走的905纳米的激光雷达,因为这个更成熟。我们选择的模式,是因为这家公司已经把128线的激光雷达做到芯片上去——这是非常大的进步,对于激光雷达而言,芯片化意味着从可靠性、稳定性和性能的角度上讲,都是一个飞跃。”

实际上,主机厂在该领域内,主要还是跟着行业的发展趋势。可能这代车上选择的是905纳米,也许到了第二代或者第三代,1550纳米的产品会更成熟,于是就换上了。就现在而言,到底哪一种路线会最后胜出,李谦博士认为为时太早,但至少目前HiPhi Z选择了905纳米的顶部激光雷达。

最后,有记者问起了智能座舱域控芯片问题,例如火了近一年的高通8155系列。鉴于目前国内众多半导体公司,正在车规级芯片方面急起直追,所以特别询问华人运通方面,是否会在HiPhi Z上更多选择自主芯片。

对此,李谦博士没有很直白地表态,而是阐述了一些客观事实:

我是这么看这个问题的,芯片这个东西跟所有的工业产品一样,它都是不断迭代出来的,不是天生就好,不是天生就没有问题。只是说它被用得多了,工程师在里面发现的问题也多了,它不断迭代到一定程度,大家会感觉性能稳定,performance也非常好。国产芯片一样要走这条路,它也不可能在诞生之初就拥有非常好的特性。只要有人用它,然后跟它一起去进步,支持它不断迭代,它早晚有一天也能变得很好。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呢?第一个还是要用,让它能够进入到正向的技术循环。第二条你要给它耐心,不可能今天出来之后,一夜之间就取代了高通,取代了英伟达,取代了英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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