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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时空伴随者要适可而止?是时候拔掉人们背上的这根“芒刺”了

在防疫政策“二十条”出台后,虽然各地都在陆续落实政策要求,也就是尽最大努力做到“精准防控”。但是极个别地区仍然在流调通告和防控通告中提调“时空伴随者”,换句话说,只要与新冠确诊患者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网格内,共同停留过一段时间的人,依然需要报备、或是配合当地防疫管控,进行居家隔离或核酸检测。

对于这个问题,病毒学专家常荣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在具体执行时,由于各地的疫情防控情况不同,对时空伴随的划定也存在着差异。”这就导致“时空伴随者”的概念也是模糊的,如何定义全看当地防疫的“松紧”程度。

为此常荣山举了两个特别的情况进行具体说明:其一、在户外开放空间,同一基站一定距离范围内有过规定时长轨迹碰撞的手机号码,定义为可能暴露的时空伴随;其二、时空伴随是指本人的电话号码与确诊号码在同一时空网格共同停留超过10分钟,且最近14天任一方号码累计停留时长超过30小时以上,查出的号码为时空伴随号码。

就此常荣山表示:“这些划定标准在以往流行株传播力较弱,人群中的总感染率较低时,有利于排查出可能的密切接触者,切断传播途径。但是对于一些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在已发现疫情的城区,由于初次发现阳性时,就已经有了不小的数量,这种情况下,流调追溯难度就比较大。”

所以言外之意,对于现阶段新增病例,动辄过百上千、甚至过万的情况下,如果还单独把“追溯时空伴随者”作为疫情防控的措施进行严格落实,显然是在消耗大量的防控资源,甚至比照防疫政策“二十条”,这样“事无巨细”的防疫确实是在背道而驰。

之所以这样讲,并不是绝对否定“追溯时空伴随者”在过往防疫上的作用,而是伴随着整体防控方向的调整,防控重点已经开始转到确诊者诊治、重症救治的大方向上了,所以流调力量也应该转到这些地方。

因此常荣山认为:“对时空伴随者的追溯必要性已经不大了,可能对于一些中小城市,初发疫情人数较小时,对他(她)们的追溯或许还能提供一点线索,但对于疫情防控来说,追溯时空伴随者要适可而止,防控重点不在此处了。”

而且国家疾控局副局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沈洪兵在最新地答记者问环节中也明确表示:“今后在国内发生聚集性疫情时,只有密接人员才会集中隔离。这其实也间接地指出“追溯时空伴随者”这个防控措施要被边缘化了。

要知道,在过往的防控过程中,新冠确诊患者“吹过的风、走过的路”就像人们背上的芒刺一样,它虽然不要命,但是却让人时刻难耐着,只要所处的城市有疫情,那么无论是走在街上,还是坐在家里,都有可能成为“时空伴随者”,被弹窗被追溯,接下来就被卷入疫情的管控序列,生活和工作自然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

所以就常荣山所言的“追溯时空伴随者要适可而止”,显然意义重大。不仅与“取消对密接的密接的判定和管理”的新规一脉相承,同时也给疫区的人们吃下安心丸,也就是在各地落实“精准防控”的同时,“追溯时空伴随者”将不再成为人们日常出行的担忧了。

说到底,现阶段病毒的潜伏期很短,重症率也很低,更多是轻症以及无症状,这种情况下,防疫的措施自然也要调整,否则相较病毒给人们带来的困扰,人们更怕防疫繁杂给生活带来的不便。正如张伯礼所强调的“病毒变了防控策略就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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