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草》胡适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
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
期待春花开,能将夙愿偿
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
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
期待春花开,能将夙愿偿
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我用这篇文章做答,但愿您满意。
《故乡的兰草花》
文/梅大平(南京)
三月下旬到四月上旬是大别山兰草花的花期。每天在朋友圈都能看到亲朋好友晒兰花的照片,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一朵朵怒放的生命,还有那股淡雅清香扑面而来,令我陶醉,令我更加思念故乡的春天。
我的故乡太湖县,位于安徽省西南部、大别山南麓。延绵起伏的大别山,山高林密,农舍和田地散落其中,鸡犬之声此起彼伏。每年初春时节,桃花、梨花、杜鹃花、油菜花竟相绽放,漫山遍野,绚丽多姿。
小时候,置身万花丛中,从未曾细赏,也未觉珍惜。唯独对兰草花,情有独钟。一是那首《兰花草》动人的歌曲吸引了我,二是奶奶讲的兰草花的故事,充满了悲伤。
从前,在一个山凹里住着婆媳两个人。婆婆总是诬赖童养媳兰姑娘好吃懒做,动不动就不给她吃喝,还罚她干重活。一天早上,兰姑娘在门外石碓上舂米,锅台上的一块糍粑被猫拖走了。恶婆婆一口咬定是兰姑娘偷吃了,逼她招认。逼供不出,就把兰姑娘毒打一顿,又罚她一天之内要舂出九斗米,兰姑娘只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不停地踩动那沉重的石碓。太阳落山了。一整天滴水都没沾的兰姑娘又饥又渴,累倒在石碓旁,她顺手抓起一把生米放到嘴里嚼着。恶婆婆听不到石碓响,跑出来一看,气得双脚直跳,拿起一根粗木棒打得兰姑娘晕倒在地。恶婆婆并不解恨,还说兰姑娘是装死吓人。她又扯下兰姑娘裹脚布,将她死死的捆在石碓的扶桩上,然后撬开兰姑娘的嘴巴,拽出舌头,拔出簪子,狠命地在兰姑娘的舌头上乱戳一气,直戳得血肉模糊。可怜的兰姑娘,就这样被打死了。不知过了多少年,在兰姑娘死去的山凹里,长出了一棵小花,淡妆素雅,玉枝绿叶,无声无息地吐放着清香。人们都说这花是兰姑娘的化身,卷曲的花蕊象舌头,花蕊上缀满的红斑点是斑斑的血痕。
这就是关于兰草花的传说。每次陪奶奶上山捡柴,遇到兰草花,我总会怜悯地抚摸抚摸绿叶,希望可怜的兰姑娘能摆脱恶婆婆的魔掌。要是春天,遇到兰草花盛开,我都会摘上几朵没完全开的花苞带回家,插入盛满水的玻璃瓶中,放在窗前,静候兰香满屋。
初中毕业那年,因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全家离开了故乡,离开了奶奶的怀抱,来到陌生的城市。每天忙于学习,听不到奶奶的唠叨,也淡忘了故乡的兰花草。
一次放学时,路过街角,一股熟悉的香味如幽灵般,时有时无、时隐时现、时浓时淡、时远时近。“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鬼使神差般,我的耳边响起了这首久违的歌声。
循着香味,拐过街角,在一条巷子里,一位头裹白毛巾,身穿蓝布衣的老奶奶,坐在街边,面前放着两只竹篮,竹篮里摆满了兰花草,每株兰花草都裹着一坨泥,有的花已盛开;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刚刚钻出泥土,露出尖头。我呆呆地看着两位老爷爷将几株含苞待放的兰草花选中,并与老奶奶讨价还价后,满意地离开。
我摸了摸口袋,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母亲给我的零用钱,递到老奶奶手上,将两位老爷爷挑剩的一株兰花草握在手中,熟练地抚摸着绿叶,就像小时候和奶奶捡柴时,遇到兰花草一样。老奶奶疑惑地看着我,用浓重的家乡话阻止我选择这株发育不好的,并随手从另一只篮子里挑了两株,一株花已绽放七成,一株苞已待放七分。望着老奶奶佝偻的身体,吃力地将两株兰花草递给我,我已热泪盈眶。
我没有接过老奶奶递给我的那两株,而是拿起老爷爷挑剩的那株,快速地离开了。身后留下老奶奶浓重的乡音,伴着兰香,伴着我的泪水。(2020年4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