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季,东方卫视《我们的歌》都有一个新定位与新主题。
第一季是「组合季」,立住代际合唱的新模式;
第二季是「破圈季」,以口碑实现经典再破圈;
第三季是「扩容季」,增加「中生代」新力量。
前三季稳扎稳打,从立项、到破圈、到扩容,从IP成长性进行缜密规划;而从第四季起,则从IP成长转向主题深耕:
第四季以「立足时代 极致走心」为理念,特别打造「光阴的故事」季;
第五季以「一路为伍 向生绽放」为Slogan,追寻「我们的歌」的新意蕴。
那么,为什么需要一季一个新定位,一年一个新主题?它真的有必要么?
它的必要性源于它做了什么,而非它说了什么。当《我们的歌》确实通过一季又一季的创作,指引全民关注、感受与探讨,「到底什么才是『我们的歌』」?它触发了这种共鸣,它产生了这种共振,就是有必要的。
本文,1号作为一个普通观众,抛砖引玉地谈谈,透过这季主题主线,我们在《我们的歌》中如何感知「我们的歌」。
1
第一重理解:我们的歌,交织的歌。
所谓「一路为伍,向生绽放」,在1号解读里,就是一个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一体的概念:
「一路为伍」,是我们从「过去的」音乐长河一路走到「现在的」《我们的歌》舞台之上;
「向生绽放」,是我们从「现在的」《我们的歌》舞台继续走向「未来的」无限盛开之境。
这个意蕴,表现在所有视觉元素之中——
比如在主海报上,在极光旷野上、在点点星光下,音乐与繁花同绽放;
比如在主舞台上,也仿佛一条跨越时空的银河光带,两个巨大耳机听筒,亦是花朵形状。
这些视觉符号都象征着,一种向未来延伸、向生命绽放的希望与瑰丽。
同时,这条像是银河光带一般的大视觉,又采用了螺旋旋转的设计理念,代表了三代同堂、三股力量的线条螺旋交织、一路蔓延而上,最终交织成为《我们的歌》经典符号的耳机形态。而这,又是在用「舞美语言」,表达的正是三代音乐人的盘旋交织,才汇流成一条完整的时光长河。舞台充盈着具有时空感的音乐,仿佛就是一个在时光洪流中的音乐大秀,恍惚之间,既看到过去,也看到未来,亦看到现在。
也浸润在歌手们的共创共识之中——
这个共同的主题凝聚共同的默契,大家都一致地表达着「既念过往,亦向未来,歌在当下」的观念:
大张伟说,「老歌是过去的事儿,我们得往前走、向前看,就是在路上的感觉」;
符龙飞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在路上,我们的眼睛是看向前方的,一旦在乎别人的时候就会转头,就会放慢自己的脚步,所以我们只要在我们的前方一直往前走就好了」;
陈卓璇说,「这些回忆不会过去,这些音乐带给我们的美好将会在不断传承中,一直一直留在每一代人的记忆中,他们不会过去,所以不要难过」。
既念过往,所以重拾经典老歌,过往值得感念,不要「不念过往」;
亦向未来,所以赋予新生命力,唱出对未来的向往、未来的展望;
歌在当下,所以重视此刻表演,让过往和未来在这个舞台上交汇。
所以,「3」在本季中,就有了一重独特意蕴——
它让前辈歌手、中生代歌手与新声歌手,这三类音乐人,与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个时间线,产生了某种交织着现实与超现实意味的连接:
新声歌手回到过去,中生代歌手、前辈歌手回到现在,而三代歌手一起走向未来。
时间本是一条不相交的长河,但是在《我们的歌》中,时间长河的上游、中游、下游,在某个瞬间,都汇集到了一起、折叠到了一瞬。
2
第二重理解:我们的歌,共鸣的歌。
命运是相互交错的,人生是相互影响的,能量是相互传递的——
这就是《我们的歌》的力量,命运、人生、能量因为「我们的歌」产生某种纠缠。
尤其通过本季第二期,节目组有意识地进行放大「个体故事」与「群体故事」之间的关系,让我们感受到,一首歌怎么从「我的歌」变成「我们的歌」。
第二期的设定是,在前辈歌手漫长的歌唱道路中,找出他生命中最深刻的时间点。写下前辈难忘时间,唱出前辈难忘歌曲。
庾澄庆选择的是1989年,他人生中的第一首hit song《让我一次爱个够》,「它是我人生中很大的转变,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光良选择的是2005年,他人生转捩点的代表作《童话》,「那时我出道10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去哪,而这首歌让大家更了解光良是谁这件事」;
A-Lin选择的是2010年,她人生中第一首千万点播的歌《给我一个理由忘记》,「一首歌可以让很多人,在几年后更认识A-Lin」。
所以,即使对于歌手,「我的歌」成为「我们的歌」非常重要,他们是在歌迷的认可中形成了自我的认同,是在社会的尺度中找到自己的坐标,「我的价值」是在「我们的核定」中生成的、校准的。被世界认识,被人们记住,是人的一种永恒需求,它是人生价值的依附点。
因此,让歌手们在《我们的歌》中去演唱他们生命中历程最重要的「我的歌」,是会最大程度激发歌手生命力和表现力的,因为他们在致敬时代、致敬舞台,也在致敬自己。所以,我们才看到了庾澄庆不厌其烦地跟曾比特扣细节,因为这首歌是代表他生命的荣光。
而这样被注入了生命力的歌,才激起了人们的心绪,共鸣的涟漪:
一个歌迷在全场大合唱《童话》时破防了,她说,「这是我在童年时候学会的第一首歌」,而现在已经工作的她,「现在听来就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同时,背景大屏上打满了网友的话,「十几年了,还是会想起你」,「就是因为这首歌,我买了人生中第一盘卡带」......
曾比特说《情非得已》是他第一次学吉他的歌曲,当时觉得跟着歌弹出来就很帅;庾澄庆说,「我也喜欢跟着唱片一起弹」,转而开玩笑道,「然后关掉唱片,立马发现好烂」,继而认真又说,「但是,关键就是这一点点的成就感、一点点的虚荣心,让我们一头扎进音乐」;
主持人林海分享了一则小故事。1989年,一个高二男孩,一边做作业一边被电台音乐吸引,因为在此之前,华语歌坛从来没有那么霸气地用《让我一次爱个够》这样的话来表达情感的态度,五年后这个男孩成为了电台DJ,而他电台直播迎来的第一位歌手就是庾澄庆。这个男孩,就是林海。
在这些故事中,有童年的暖色,有青春的稚气,有伤感的追念,有命运的感恩。一首歌的背后,有一百万种故事,一千万种解读,甚至更多。
不是所有的歌,都是「我们的歌」。
有些歌会一直在路上,有些歌却会消失在路上;
有些歌手会一直在路上,有些歌手也会消失在路上。
那些一直在路上的歌,那些一直在路上的歌手,大抵都是因为他们让歌者与听众之间,产生了「我们」的关系。
3
第三重理解:我们的歌,有生命力的歌。
一首歌之所以能产生连接、产生共鸣,成为一首「我们的歌」,很重要的因素,是它是有意义的歌,有灵魂的歌,是寄放了歌者的能量与祝福的歌——
而这,或许也是《我们的歌》选歌的一重维度。
比如光良与陈卓璇合唱的《童话》,当年光良在创作这首歌时,就希望「写一首大家可以一起大合唱的歌,我指的不是跟我,而是跟着这个旋律。我想传达一个相信的力量,不管是在感情上、爱情上,或者人生任何一个目标」。所以,注入在这首歌中的能量,是一种相信的能量,祝福人们都能拥有纯粹的、洁净的人生信仰。
比如大张伟与符龙飞合唱的《万物盛开法则》,他说,「这首歌是我对我的一种成功救赎,我用我的歌治愈了我自己,特别骄傲」,而他希望通过救赎自己救赎他人,「快乐跟肌肉一样,都是一种身体机能,你长年锻炼对快乐的敏感度,你就会越来越快乐;但你觉得什么都不好笑,你就在压制自己锻炼快乐的能力,那么快乐的机能也会像肌肉的机能一样萎缩」。所以,注入在这首歌中的能量,是一种快乐的能量,想要调度起人们快乐肌肉再生的能量。
这样的歌,希望给人以相信的力量、希望给人以快乐的力量,就不只是个人抒发的「我的歌」,而是能有时代共鸣的「我们的歌」;这样的歌,有灵魂的温度、灵魂的色彩。
同时,这样的歌,有需要新的灵魂的注入,新的能量的加持,才能继续走在路上——
比如符龙飞给到《万物盛开法则》的Rap加持,比如陈卓璇给到《掌心》的女性力量,都是一次新的灵魂对撞,能量叠加。
而这,或许也是《我们的歌》的一种音乐态度:
这个舞台上所挑选的歌,都有意识地让「我的歌」能向「我们的歌」靠近。而之所以近些年来,华语流行歌坛越来越难产新的「我们的歌」,多少因为「自我的表达」盖过「我们的连接」。通过这些示例,其实也在呼唤,年轻一代音乐人们,是否能更好地找到某种平衡。
因为,只有取得这种平衡的音乐,才会是一直在路上会被传唱的、而不会失传的音乐。
4
第四重理解:我们的歌,世界的歌。
在第二期节目中,最抓笔者的其实是一个细节——
当光良和陈卓璇出场亮相时,两人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最终指尖碰于一处。
他们对此手势的解释是,前辈歌手逆生长地学习晚辈,新声歌手自然生长地追赶前辈。
而在笔者看来,这个手势就是缩影,象征了这个节目所隐喻的一种新代际伦理——
既尊敬前辈,也尊重后辈。
尊敬前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价值观。
在本节目中,更加深深烙在模式DNA中。所以,刚刚组合完毕,第一次合作的设定就是以前辈为主导的「写下前辈难忘时间,唱出前辈难忘歌曲」。
而这,其实也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的歌》能够成为一个国民音综,因为在它的模式价值观中,前辈歌手、中生代歌手,是在一个指向未来的节目中,不是被淘汰的,而是被尊敬的。这所辐射的是,广大中年、老年观众群体,他们也会感受到某种通感,尤其在这发展过快、代际关系失衡的时代,这是一种非常需要被重视的心理需求。
尊重后辈,则是现代中国社会的一种新价值观。
这更反映在节目模式骨架之中的内容血肉之间。比如,光良对陈卓璇的赏识,「虽然我出道比卓璇久,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在舞台上就能马上改写旋律,连我都做不到。她有很多天分,我一直在观察,也一直在学习」,这是两人为了《掌心》排练时,陈卓璇为了有更好的舞台表现,临场重写合唱旋律所给光良带来的触动。
同样,正是因为我们从传统农业社会进入现代信息社会,年轻人所受的教育、所得的资源、所掌握的技能,是越来越丰沛的,所以他们在这个时代中,是有一定「后发优势」的,必须尊重他们的价值、看到他们的才能。这另一重价值观的并存,才让《我们的歌》同时也有国民级的年轻受众拥趸。
而这样一个既有传承又有立新的「新中式代际价值观」,随着《我们的歌》的模式出海,也一并出海了;或者,正是因为这个独特的代际价值观承载在这个独特的音综里,呈现出与其他欧美音综不一样的面貌,才让《我们的歌》成为第一个打开西方世界的中国原创节目模式:
2022年10月,《我们的歌》西班牙语模式版本在西班牙TRVE国家电视台播出,首期节目收视率就冲顶榜首,整季节目更是收获平均收视率第二的好成绩。不但在社交网络上表现十分亮眼,推特上与节目相关的推文达160万条,平均每日有5.5万的推文展现量,推特官方账号访问量超过35万次;还在西班牙当地Premioslris2023专业奖项评选中,获得最佳娱乐制作、最佳制作双项提名。
正因它在西班牙大受欢迎,西班牙节目模式制作公司与SMG互联网节目中心iFORMATS确认续约第二季《不可思议的二重唱》,目前已启动制作,歌手阵容和首播日期还处在保密中,预计9月9日对外发布。
而这成绩背后,其实也说明了这种「新中式代际价值观」,不但是中国的,也能是世界的。
1号结语
2003年10月23日,东方卫视正式成立,几天之后,就是她的二十岁生日;
2019年10月27日,《我们的歌》第一季上线,伴随东方卫视走过五个生日。
所以,「在路上」这个主题,其实挺有意蕴。
既是在这个节目的语境之内,「我们」在前行的路上,「歌」也在前行的路上;
也是在这个节目的语境之外,《我们的歌》也一直在东方卫视前行的路上。
祝天下在路上的人,都能收获一路绮丽、一路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