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小板车上拉着铜质的板尺、钢勺和装着木炭的小锅炉,每往前挪动一下都会发出金属的撞击声,魏生国就抬着这辆咣当作响的小车走上天桥。手臂酸疼不已的他即将坐上火车赶往外地的一处庙会摆摊。这是魏氏糖画第五代传人魏生国在十几年前的生活常态。
但如今,身为非遗创作者的魏生国已经凭借“魏国糖画”(快手ID:wg666666)账号,在快手积累了超60万粉丝关注,通过短视频和直播让古老的非遗手艺变得“抢手”起来,全国各地的糖画爱好者纷纷前来拜师学艺,魏生国不再需要离开家人到处奔波,而上千名学子的加入也重新为这项“老手艺”注入了新活力。
与此同时,凭借接地气的创作理念,以及将古老手艺与创新完美融合的作品内容,魏生国也在快手从更为专业的角度出发,触动圈层涟漪,逐渐受到越来越多品牌和平台青睐。他坦言:“快手让我无需做一个四处漂泊的手艺人,也让老手艺重新被看见。”
峰回路转,老手艺成为驱散阴霾的光
小汤勺舀起晶莹剔透的糖汁,在石板上画出各式各样的造型,再粘上竹签,用铜尺将图案铲起......出生在糖画世家,魏生国从小就耳濡目染掌握了这门地道的民间手艺。然而,老手艺的传承和发展总是要更为艰辛,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迫于生计,进入社会后魏生国在父亲建议下选择了更为稳定的工作,当过厨师,也做过木材生意。
但他和糖画的缘分,颇有种宿命的意味。在32岁那年,因为一些突发原因,他欠下43万外债。“我当时觉得这辈子完了,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还是老婆鼓励我说‘起码咱还有老手艺,总会还完的’。”
就这样,已过而立之年的魏生国翻出了闲置多年的糖画设备,放上小板车,开始在全国庙会间辗转,坐绿皮火车,住最便宜的旅店。“干这行很难,一是需要全国各地跑,不仅累,有时赚点钱也都花在路上了;二就是摆摊时不敢喝水,寒冬腊月也只能吃凉透的食物果腹。”
转机出现在2016年秋天,魏生国外甥向他安利:“好多人在快手上发视频,画画的、捏面人的都有,你也可以下载一个试试。”不懂拍摄更不懂剪辑,魏生国就直接支起一部手机把糖画的制作过程拍下来上传。
发布了不到三条作品,他就迎来了第一个大热门。“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当时就觉得这项手艺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让“守艺人”不再漂泊,快手为非遗文化注入新活力
魏生国也开始尝试直播,帮大家解答一些和糖画相关的疑问。
“好厉害”“这才是高手”“给手艺人点赞”......面对评论区一排排的点赞大拇指,魏生国感到受宠若惊,“大家都鼓励我将糖画传承下去,还有好多人想要拜师学艺”。
2017年下半年,魏生国停下了“漂泊”的脚步,在老家腾出了一间房子作为工作室,接待慕名来学习糖画的人,他的代称也从“魏师傅”变成了“魏老师”。
在众多学子中,有位天津的63岁阿姨令魏生国印象深刻。
“现在的孩子都爱玩手机,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变少了,来学糖画一方面是想发扬传承,另一方面是想通过这门手艺加深和孙子们的感情。”学成回家后,这位阿姨有时也会带着两个孙子出摊,体验糖画表演的乐趣。
还有位来自江苏淮安的单亲爸爸,他女儿喜欢去公园看一位大爷画糖画,一看就是一整天,现在大爷不干这行了,这位单亲爸爸便想亲自学这门手艺,“回去就能画给女儿看了”。
两位学员的故事让魏生国很受触动,“没想到通过快手,不仅能发扬传统文化,还能让糖画成为加深亲人之间感情的纽带,这让我觉得这项事业变得更加有意义”。
快手的扶持也为魏生国提供了很大助力,“工作人员鼓励我多参加活动和互动话题,还会仔细给我讲解创作技巧,那时候基本一发作品就会上大热门,能看出他们是真心想要帮助我们这些非遗传承人”。
使用快手四年,魏生国不仅还清了债务,还让家人搬进了更好的房子,在他看来:“糖画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而快手让我不再到处漂泊,给了我一个安稳的家。”
“硬手艺”衍生的商业能力,让文化在融合创新中扩散
越来越高的知名度也让“魏氏糖画”衍生出愈加强大的商业能力。
2018年,“魏氏糖画”被列入山东临沂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魏生国受邀参加在马来西亚吉隆坡举办的中华传统文化展览。2020年,魏生国还参加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春晚进行时》的拍摄。
与此同时,随着年轻消费者成为消费市场的中流砥柱,以及多个文博单位的频频出圈,更多人和品牌看到了传统文化的魅力。
在不久前刚刚结束的快手与河南卫视联合播出的《国潮盛典》中,魏生国也受邀参与了晚会节目的录制。晚会利用新技术手段,构建了车水马龙的“京东大街”,魏生国在其中扮演了一位在街区上卖糖画的摊主,根据来往顾客属相现场制作了精美的传统糖画。
“将镜头对准糖画、刺绣等非遗技艺,用影视化语言让更多人更直观地感受非遗手艺现代传承的精神内涵”,这场晚会让魏生国对传统文化的推广和传承有了新的认知。
在他看来,非遗源于民间艺术,也应该适应现在人们的生活和审美,只有为古老非遗手艺注入新灵魂,才能让传统手艺更加源远流长。而对于传承本身来说,非遗文化与商业活动结合,不但能够为品牌注入文化内涵,也能为非遗传承者提供更大平台,获取更可观的收益、曝光和关注。
现在,魏生国的糖画徒弟已有1000余人,在他的带动下,越来越多人开始学习这项传统非遗手艺,借助短视频和直播谋求新出路。
“糖画有平面的,还有立体3D的,现在我已经能做出不会融化的糖画,下一步我希望利用这项工艺,将糖画做成工艺品,甚至可以裱起来挂到墙上。”
又到了年底传统糖画手艺人最忙也是最难熬的时候,但是对于魏生国来说,他已经不需要凌晨起床,胡乱塞口冰冷的食物就赶着出摊,也不必再为了巨额欠债而烦恼。他可以在温暖的家中与妻子和孩子们一同研究糖画的新图案,也可以与他的60万快手粉丝分享制作糖画工艺品的新进展。
以商业力量助力传统非遗手艺传播和发展,让非遗文化的市场价值得到全方位开发和挖掘,帮助传统文化在融合创新中得到进一步推广,相信在快手短视频和直播助力下,像魏生国一样的传统手工艺者将会拥有更大展示舞台和生意场,让更多非遗文化走进人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