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萨沙,我来回答。
战争是极为残酷的,任何一场战争都是如此。
今天,我们就看看朝鲜战争普通士兵张泽石的回忆。
张泽石,1929年7月生于上海,1946年考入清华大学物理系,是个大学生。
大家都知道,清华是美国人投资开办的大学,张泽石入学的时候还有不少美国老师。
因此,张泽石说一口很流利的英语。
张泽石主动参军,1951年随军入朝作战,曾任志愿军第60军180师538团宣教干事,是文职人员。
大家看到180师的番号,就知道怎么回事。
在第五次战役因种种原因,该师被美军合围,遭受重创。该师参战的7644人,最终只有2700人突围成功,其余不是伤亡就是被俘。
被凝固汽油弹烧焦的战友
在第五次战役期间,中苏空军仅仅勉强维持边境附近的米格走廊。
对于前线的制空权,中苏空军没有实力去争夺,干脆放弃。
尤其,美军轰炸根本肆无忌惮。
张泽石回忆:我们部队进入朝鲜的第7天晚上,我经历了恐怖的一幕。当晚月光很好,突然听到山头上防空哨鸣枪示警。糟了,敌人又来轰炸了。很快,南边传来了轰炸机的轰鸣声。大家急忙四散隐蔽。
但敌人轰炸机也很有经验,避开公路,朝着两边山头我们可能躲藏的位置投弹。
两旁山头迅速出现两条火龙,非常可怕。
一架敌机投出的火焰弹,烧中了一匹骡子和驱赶他的战士。
骡子和战士顿时全身着火。
那个战士反应很快,立即就地打滚,希望能扑灭棉衣上的火。
谁知道这是凝固汽油弹,越滚火就越大。
烈火已经烧到他的肌肉,这比刀砍斧剁还要疼十倍。
他狂叫着站起来发疯般的扯棉衣,但火焰已经烧到他的脸上、头顶上!
几个冲到他身边的战友,却根本无法靠近他。凝固汽油弹如果飞溅到其他战友身上,也会将他们烧死。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火中痉挛着、抽缩着。
大火熄灭后,地上只剩下一具猴子般大小的黑色骷髅。
一天,一个战友从傍边的小溪打来水,大家分着喝了。
我喝了半碗,总觉得水的味道不对头,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我们休息完毕,顺着小溪继续爬山。
爬了没多久,一个战友惊呼“你们看小溪里面是什么东西?!”
倒在小溪中的是1个朝鲜老大爷,他被炸弹活活炸死。
老大爷的肚子被弹片炸开,五脏六腑就漂浮在小溪里。
我终于明白,水里面的怪味是怎么回事了。
一瞬间,大家忍不住一起呕吐起来。
进入朝鲜以后,我带的几包烟早就抽没了,只能设法找朝鲜老乡购买。
我走进一个村子,一片安静祥和,屋顶上还有几只猫咪在嬉闹。
我用朝语喊了一声“您好!”
连敲了3家老乡的屋门,都关的死死的,毫无反应。
我这才感觉,村子太安静了,安静的过分了。
我紧张起来,开始莫名的害怕。
我硬着头皮来到第四家。我先站在门外听了听。
屋里面有很多猫叫,肯定是有人了。
我一推,门没有锁。
我走进里屋,打开屋门,喊着“您好”!
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炕头上躺着一具露出白骨的女尸,尸体已经腐烂发臭。
几只正在啃食尸体的野猫转过头来,眼光闪闪的瞪着我。
我浑身毛骨悚然,猛地关上门,逃出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