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北京文化艺术基金资助项目，北京凌空评剧团精心创排的小剧场戏剧《月下斩貂》在京以三天五场戏的汇报演出圆满落幕。很激动、很感动、很感慨，很荣幸能够在戏中担任并饰演关羽这一重要角色，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欢快之余却让我想到在创作关羽这一特殊人物形象时的点点滴滴。
关羽之名，世人皆知。他是正义的化身，忠义的象征，从古至今被赋予了太多含义，他的经典传奇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妇孺皆知。他被后人颂为“武圣”与“文圣”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并驾齐驱。他是中华传统美德的精神榜样，是东方文化中儒家学派的代表者、体现者，更是“忠孝节义”最具典型的光辉人物。
《月下斩貂》是一出小剧场实验戏剧，对于“小剧场”我并不陌生，前些年也曾创排过小剧场的剧目，从而得到过舞台艺术实践。但这次比以往不同，不同有三，第一就是题材、第二就是人物、第三就是实验。评剧作为一个地方大剧种，在创作传统戏和现代戏题材的范围中大都以才子佳人、反映劳苦大众、平民生活为主，帝王将相少之又少，三国题材更为凤毛麟角。此次能够大胆创排《月下斩貂》一戏，应当说弥补了评剧对于三国历史戏的空缺，可同时带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给演员提出了一个很高的艺术标准和艺术要求，尤其是我作为此戏关羽的扮演者该如何去塑造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令我思考许久。回顾，在我以往所创作的人物当中从没有碰触到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角色形象，如今机缘成熟使我兴奋不已。我虽心中暗暗窃喜，但深知稍有疏忽便会马失前蹄，因为关羽的人物形象和身份地位比较特殊，他所处的环境与他的经历比较特殊，尤其是在这出戏当中关羽的音乐声腔以昆腔为主，而剧中对关羽的描绘和所要表现出来的高尚情操、道德义理又恰恰与我们现在所能够看到的一系列关羽戏剧中截然不同，这让我一时间手忙脚乱，摸不着头脑。从行当来划分“红生”并不与其他生行相兼，而是行动坐卧另有准则。从“功法”上来看关羽的功法运用亦区别于其他行当路数，再有就是小剧场戏剧是具有实验性、探索性、先锋性的，那怎样才能把握住关羽在剧中的人物基调？怎样利用“功法”手段去表现关羽在剧中极端情境下这一特定人物从“神”到“人”再到“神”的思想过程？又该如何让这个“神”人物在小剧场的实验戏剧中被观众所接受？这些问题都是在我接到剧本后和创作排练期间一直深思发问的主要问题。我深知这是一次重要考验，对我来说此戏能否恰到好处地把握住关羽特殊的人物性格，塑造好特殊的人物形象就显得尤为关键，同时也是决定此戏成败的重要因素条件。
疫情期间，《月下斩貂》剧组克服重重困难，在网上进行了导演阐述、编剧论述、剧本研讨、唱腔学习、围读剧本等案头准备工作，全体剧组人员就是在这样环境下聆听编剧张丞为大家解读剧本的，而且每次在网上见面都要反复读剧本，哪里不通顺就改哪里，这样的工作为期长达一个月。我要特别感谢这一个月，因为有了宽裕的时间才能够让我为戏、为人物去做更多充分的准备工作。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对剧本的结构、故事、情节、人物都做了认真梳理，对人物的台词逐字逐句进行讨论，商榷。人物台词的语气轻重、声调的高低变化、节奏的急徐迟缓，以及唱腔的板式运用，如何解决“三下锅”京剧、评剧、昆曲音乐声腔部分，既要让观众能够听出各剧种鲜明的声腔旋律，又要有层次的、自然的、过渡到每一段音乐的曲调中，最重要的是在保证各剧种音乐声腔原有特色的基础上加以创新，还要巧妙地相互叠加，自由转换到每一个旋律乐曲中使之呈现出协调的、完美统一的声腔音乐，这么繁重的技术工作无疑给作曲董志军和配器刘冰两位老师提出了很大难题，他们对声腔音乐设计都做了很多新的尝试和试验，可最终都被导演否定了，就这样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为达到此剧唱腔音乐最理想的舞台呈现效果他们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修改，调整。我为他们的这种对艺术创作不辞辛劳、甘愿付出、执着的精神而感到由衷敬佩。
我除了每天通读剧本学习唱腔以外，就是着手搜寻、查找、观看有关“关老爷”的一些资料，包括文学作品和艺术作品甚至影视作品。据史料记载，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双目微睁，手持青龙偃月刀，高大威猛，威严耸立。武关公和文关公是有区别的，武关公是红脸，文关公是金脸，武关公外穿绿袍内穿甲胄，文关公穿着帝王华服，武关公手持青龙偃月刀或者是按着剑，一手托须，文关公一手拿书或笏，形态上都有坐有站。对于关公为何总是半睁眼的说法不一，据传说，关羽在没有桃园三结义之前，酷爱读书，经常通宵达旦，顾患有眼疾，所以看人时经常是半睁眼，再有就是要说一出京剧剧目《温酒斩华雄》，曹操讨伐董卓时，大将孙坚在进军汜水关时被华雄击败，华雄不可一世，在潘凤等大将接连被华雄斩杀之时，关羽主动请缨前去奋战华雄，并立下军令状，在温酒未冷却的极短时间内斩杀华雄首级。两军对垒，关羽双目怒视，杀气逼人，手起刀落华雄命丧。因此顾有“关羽不睁眼，睁眼要杀人”之说。通过阅读大量的文字记载使我对关羽一生的心路历程有了基本了解。当然这是远远不够的，于是，我又搜寻到很多关羽的图像照片，又找到了关帝庙堂，认真仔细观察揣摩他威严神像的雕塑感。神像前的我似乎感受到有一股特别强大的力量被深深吸引，而这种力量会使我有一种肃然起敬之感，这些超强感应可能来自关羽神像的庄严、雄伟和他那稳如泰山般的英雄气概。为了能够正确找到并把握关羽这个人物的“神情”、“神态”我反复观看了《三国演义》，而且又学习观摩了很多京剧前辈艺术大师所扮演的关羽剧目。如：高盛麟、厉慧良、王金璐、侯少奎等，我觉得无论是从图片中观看李洪春、林树森先生扮演的关羽，还是欣赏《古城会》、《汉津口》、《亲里走单骑》、《走麦城》、《单刀会》、《华容道》、《灞桥挑袍》、《斩华雄》的京剧经典剧目，再看到一些影视作品，不难发现，各艺术门类的表演艺术大师都通过自己高超的艺术造诣、精湛的表演艺术、独到的艺术眼光把关羽这一特殊人物形象塑造的入木三分，精彩至极。通过学习和借鉴他们的一些技术手段由此让我想到，这出戏中关羽的人物思想性格和人物形象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希望自己能够在《月下斩貂》这出剧目中塑造一个不一样的关羽形象，并且一定要在戏中找到关羽身上独有的一种精神气韵。他虽然被后人奉为“神”，但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既然是“人”，我就站在“人”的角度上努力挖掘关羽这个人的思想境界及人物性格，以人的第一视角为切入点，深入开掘关羽身上体现“忠义”价值，“玉可碎，不可改其白，竹可焚，不可毁其节，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的高贵品质。秉承“以神化人，以人归神”的思想理念进行全新塑造关羽特殊人物的新形象。
“戏无技不惊人、戏无情不感人、戏无理不服人、戏无品不动人”，是的！这出戏我们是尊重传统的，在尊重传统，保证传统的前提下守正创新。“传统是根，手段是骨”，虽然是小剧场戏剧但在创作时我尤为谨慎。尤其是刀的使用，髯口的运用，关羽说话的语气，台词节奏的处理，唱腔的韵味把握，嗓音的张弛控制，脚步拿捏的分寸，在什么规定情境下关羽是眯眼或睁眼，以及怎样准确配合唱腔身段来完成关羽的特殊造型等等。小剧场的戏是不好演的，是特别考验一名演员功力的，因为小剧场和大剧场完全不同，大剧场的空间大，小剧场的空间小，大剧场演出距离观众远，小剧场演员距离观众近，观演关系发生了重大改变，所以要求演员在小剧场演出时人物的内心活动一定要丰富饱满的，而且情绪连贯性要特别顺畅，容不得有丝毫懈怠。因为演员的举手投足都在观众眼下，甚至呼吸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一点我是深有感触的。戏中，关羽独自在帐中夜读，胡彦彬导演规定让我站在纱幕后唱“吹腔”我则想到关羽被誉为“文武双全”此时正好可以表现关羽酷爱读书，嗜书如命的独特情境。于是我设计右手拿书，左手捋髯，半睁眼，成子午式站立在纱幕后起唱，通过灯光、音乐的相互配合最终达到了导演满意的效果。在第三场“拜月”中，当关羽举刀要斩貂蝉时被她为爱情的坚贞和勇气所折服而感到钦佩，从而关羽唱了一段昆腔来表达他的思想情感，这段昆腔蕴含着关羽激荡的情感，浓烈地表达出了情感哲思。在这一段中我运用了几个关羽的比较特殊人物造型相衬托，其边舞边唱，力求通过每一个不同造型达到关羽此时的心境思想以及带有雕塑感的恢弘气势，例如关羽唱到：“这一斩可全忠义”时，我右手背刀，左手推髯，弓箭步，双目圆睁，以此来表现关羽的勇猛与刚毅。紧接又唱“这一斩也成了奸险伪善”时，我则顺势站起，右转身，亮斜式，丁字步站立，双手高举偃月刀，双目微合，蔑视亮相，以此来表现关羽威武不屈的风骨气节所在，结合唱词在这一段唱腔中我设计了关羽一高一矮，一睁一闭、一正一侧、一前一后等姿势亮相，通过不断更换关羽造型的变化，努力使这个人物的内心情感与外在表现相统一，从而使人物抒发的情感更加饱满、准确、熨贴。再有，貂蝉进入关羽帐中，关羽背身询问：下站何人？貂蝉轻声回答：貂蝉......。此时我设计关羽右手背刀慢转身回头同时左手捋髯，双目圆睁定神看向貂蝉，然后接唱昆腔“好一个美人如月秋波转”，神情随唱而变，髯口随唱而抖，随后静止站立，纹丝不动。貂蝉接唱：“好一座威严石像不动山”，此时我认为把握关羽的心绪神态最为重要，面对一般女流关羽应当是不屑一顾的，而面对貂蝉应当是有所触动的，此时表演过了不好，不到位也不行，所以我以一动一静，动静结合的处理方式来表现此时此刻关羽复杂的心情，也恰恰运用了这样一个特殊的方式方法正好衬托出二人的所思所想。三场结尾处，关羽与貂蝉有很长一段念白，她一言我一语，其中暗自试探、揣测对方心理，相互博弈，最后貂蝉哀求关羽能够挽救吕布，愿用生命换吕布平安。此处关羽的内心是很矛盾，很纠结的，关羽在一句台词中所说：“有情如何？无情如何？为了义字身不由已”，当我念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我主要突出了“身”字，然后猛的急转身，一个很长的停顿点再说后三个字，我觉得这一句话里面的思想内涵是很深的，首先，关羽对貂蝉能够为了爱情奋不顾身，舍生忘死的精神所动容，其次，关羽是人，他在大义下抉择时仍然也有无奈与心酸之痛处。此处的停顿并不无道理，其实是关羽自我矛盾、自我纠结、自我斗争、自我释怀的一个思想过程。貂蝉下场时随着大堂鼓逐渐响彻，我设计了双臂张开，双手颤抖，猛的拍响桌子，双手用力撕开，直到桌子自由轮转成不规则的位置，我在激烈而又浓重的音乐中进行着人物的愤怒、忧伤、悲悯等心境的展示，其主要目的重点揭示了关羽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内心活动。
随着“反调”大过门的深沉旋律，逐渐进入到关羽中心唱段之中。所以在这里我要感谢作曲董志军老师为我设计的唱腔音乐，其旋律优美动听，风格独特鲜明，尤其在关羽的几段唱腔中前面都有唢呐吹奏，我认为这是好的，一来可以起到烘托剧情气氛的作用，二来可以给关羽人物鼓舞气势。再有最后一场，当刘备和曹操二人分别说出：“如今！刀剑已断！无论奸险！无论伪善！俱是枉然”时，关羽大怒，但在剧本原有的词句中却轻描淡写，于是，我第一时间便跟胡彦彬导演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构思，并征得导演，编剧同意自己编写了一段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之词。即：“貂蝉女流，何罪之有？尔等不顾苍生性命！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眼中只顾皇权！为己私利！图谋不轨！然貂蝉红颜薄命，尔等却把她比作刀剑！用她布局！用她杀人！用她绝色！用她诛心！似这等贪婪欲望、凶狠手段、蛇蝎心肠、何谈忠义？何谈苍生？何谈天下”。我认为这段台词在二人面前厉声痛斥不为过，试想，在现实生活中，若遇急事恐怕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要发几句牢骚，若是遇到损坏自己利益的人或事更得横眉立目，甚至拳脚相加。在戏中，虽然一位是自家兄长，一位是乱世奸雄，但在忠义、善恶面前，关羽仍是寸步不让的，在被逼迫、为难、挣扎后关羽此时应该爆发。演出中，此处我大胆吸收借鉴了老生的沉稳雄浑、花脸的粗旷豪迈，学习了花脸通常所用表现愤怒的手段“哇呀呀”！但是关羽的身份形象毕竟不是花脸，故要收敛，所以我口型不张，只从鼻音发“嗡”音，力求表现出关羽对二人气急败坏，无比愤怒之感。没想到此举的效果甚好，被观众所认可，我感到非常欣慰。我觉得戏应该一点一点琢磨，只有慢慢磨，才能磨出好东西，才会发现出独到之处，只要把细节处理好“戏”才能好看，人物才会饱满，只有注重人物内心的刻画才能打动人。以上一系列的戏剧动作、戏剧行为、戏剧思想、戏剧处理都是在近距离观众的眼下所完成的，所以小剧场戏剧必须要求演员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不可大意马虎。
下面我在说说这出戏的三个“意想不到”，第一个意想不到就是这出戏我要“勾脸”，京剧脸谱，是一种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特殊化妆方法。关羽的脸谱为红整脸。红色为底色表示他的为人忠肝义胆，赤胆忠心。关公的红整脸谱，全脸一色，端端正正，是人格完整、身份较高的正派人物的象征。脸谱脑门上有三道向上的“冲天纹”，这是暗示他后来为人所害，未得善终。我在学校和工作期间从未学过勾脸，但我师父却酷爱脸谱艺术，而且造诣极深。记得在学校期间有时给学生揉、抹、搓、勾，毕业后我深受吾师影响，闲暇之时也曾照猫画虎，后来在宣纸和扇面上竟成形态，可是脸上和纸上完全不同，位置、角度、比例更需要严格对照，准确用笔。于是，我就在家对照关羽脸谱图片翻来覆去的勾画，颜色、笔锋、眉眼、鼻窝等，主要还是想把关羽的“神”勾画出来，总之一定要达到自己满意为止。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在脸上自己勾脸，三天五场戏，勾的不好也不算坏吧！
第二个意想不到就是导演让我在开戏前20分钟坐在台上，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起初，梧桐导演希望我坐在台上就是一尊雕像，他问我说：“超群这出戏开戏前你要陪观众坐20分钟，而且序幕收光后给你5分钟时间勾脸可以吗？”我当时听完欲哭无泪啊！我思考片刻回答道：“20分钟可以试试，但是5分钟勾关羽脸谱肯定来不及”，梧桐导演没说话，我突然想到一个道具，便随口一问，“导演我可否戴个面具？”导演问我：“为什么要带面具？”我说：“我即是我，我亦非我，关羽是神也是人，应从神到人有所转变，从一个时空转换到另一个时空里来，这是一次跨时空的精神交流，而且此时他的思想情感及心境在伴唱中应当是自由的，我希望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艺术语汇来讲述在这忠义杀场上的爱恨情仇。更何况小剧场戏剧应当有实验性和探索性”。这番话说完后，没想到梧桐导演点了点头。他同意了我的想法，我自然心喜，可是这20分钟却是度日如年。在演出当天，我勾好了脸，带上了面具，自己走上高台，静静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当开戏的钟声响起，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好像都被控制了，在空灵静谧的舞台上伴随着悠扬的笛声，我慢慢地摘下了面具，耳边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顿时眼睛湿润了。我的师姐王平看戏后，在电话中激动地说：“超群，当你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观众已经被你带入到了关羽的世界”。听到此话，我内心五味杂陈。是的！我要感谢梧桐导演，感谢他的大胆意图和奇思妙想，感谢这20分钟，它能够让我平心静气，提前进入人物状态，并去寻找关羽的精神世界。
第三个想不到就是“青龙偃月刀”，在戏班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演关公戏要拜刀，不但要拜刀，而且扮演关公者要提前沐浴，不可吃荤，勾完脸后不可在后台睁眼，嬉笑打闹，要找无人处静坐养神。我很早就听说过这些规矩，不知道是迷信还是要必须依此行事，演出当天这些事都没放在心上，恰恰没有放在心上的事，就生出了祸端。戏中关羽和吕布的对战中只有一点，“刀”“戟”架子，“搅”“磕”“削头”等，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刀攥竟然碰掉了，奇怪！我向来有演出前检查手使道具的习惯，而且在平时排练中从未出现过刀攥被磕碰掉的事故，从我们对打的招式，再到位置，方向都不可能造成刀攥被磕碰掉，这样的失误让我匪夷所思，散戏后，导演上台问我可曾拜刀，我顿时恍然大悟，好似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急忙摇头。第二天导演带来了香，并嘱咐我要虔诚顶礼。于是，我恭恭敬敬、焚香敬拜、祈求平安。说来也巧，后面的演出再也没有发生此事。这三个“意想不到”是尝试、是积累、是经验、更是收获。
《月下斩貂》虽为小剧场戏剧，但颇受青年观众喜爱，它以多重的时空结构，诗化的情感表达，构成了本剧独有的艺术风貌和艺术魅力。最大限度保证戏曲传统的同时，融入了一些新的想法与技术手段，时代在进步，艺术在发展，我们不能盲目，但也不能固守。在艺术的海洋里扬帆起航，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大浪淘沙，怎样开掘并探寻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任重而道远......
最后，我要感谢凌空刘建国团长对我的信任，感谢梧桐导演让我在艺术生涯中再一次有所突破，感谢前来观看此戏的各位领导、师长、朋友，还有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的搭档及全体剧组的演职人员们大家辛苦了。希望我们共同努力，并肩作战，共创新未来。
（本文作者:张超群 《月下斩貂》扮演者、优秀青年评剧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