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中文维基百科的资料,在2020年华族的语言使用状况可分为两大类:一是不包括华语的方言分类,另一则是包括华语。
就不包括华语的方言分类言,在2020年闽南语(即本地所说的福建话)使用者约309万人;客家话180万;广府话165万;潮州话47万;福州话21万;海南话9.2万;广西话3.7万及华北话3.1万。此处的华北话主要是指来自中国华北的沙巴华族。
在整个东南亚,只有沙巴有来自华北的集体性移民,他们的聚居区也称为山东村。
就包括华语在内的分类则是操华语者占59.1%(约451万人),操英语者占5.3%(约40万人);其他方言群使用者占比则相对下降到广府话15%,闽南话12.9%;客家话6.2%;潮州话1.3%;福州话0.2%;海南0.08%及其他0.02%。(数据准确性仅供参考)
入乡随俗
此外,由于城镇化作用,各方言群已多是混居。通常情况下,在闽南人占多数的南马与北马,其他方言群会入乡随俗地被闽南语化;而在中马,如雪隆与怡保一带,其他方言群也多会被广府语化。因此,籍贯与方言使用未必对称。
一般情况是,即便能保留籍贯方言,也较可能是母语化即跟随妈妈学妈妈的母语(方言)而不是父亲的方言。特别是在小家庭。当然,其中也会有母语与华语皆学者,差别主要在于程度(懂多少)。之所以语言是种熟能生巧的技能,有用进废退的作用,不常用就会生疏,不太可能样样通样样精(只有少数是全能手),较可能是一专多能。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趋势是,近20年来操华语的华语人占比在日趋上升。如在2000年操华语者仅占25.4%(144万人),在2010年是46.6%(约309万人),到了2020年更升至59.1%(约451万)。当然,所谓华语人并不只说本人只懂或只说华语,而是说在不同场合用不同的语言,比方说在学校用华语,在朋友与亲属间也用华语或方言,这是大马华族的一个有趣现象。
自1970年代英校被马来语化后,绝大多数华族均选择把子女送入华校,至少也要读6年的华小。这6年已足以打下基本上足够用的基础。与此同时,1970年代以来华教人士也推动多讲华语少说方言运动,外加上中国的崛起与中文的实用性在上升,多讲华语已成了风气。
可以说,日益多的华族已是华语人,即便不是华校生,也或多或少懂得说华语。这是个大趋势。毕竟,来自中台的讯息,特别是中国的讯息量庞大,许多知识性或通俗文化(如电视剧,流行曲)也是中台制作,大马华族接触华语华文的频率只会日趋频密,这是大势所趋。
一个耐人寻思的现象是,马来语虽是国语与官方用语,可大马的华族与印族间很少使用马来语;只有在与马来族或华印族来往中才用上马来语。在印尼或泰国,华裔或华人之间也常用印尼语或泰国语交谈,为何大马华族与印族(主要指泰米尔族)内部不用马来语沟通,确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多语混用中有主有辅
至于英语,不少受过较高教育水平的家庭也倾向于用英语沟通,甚至把英语当成第一语言(母语)。这当然与英语(功利)价值有关。
就华族的情况言,近20年来的趋势是,即便在家庭中使用英语,通常也不忽略华语或有可能是英语为主华语为辅,或华语为主英语为辅。
同理,在多语混用的华社,也较可能是多语混用中有主有辅。大体上言,年轻一代较有可能用华语与子女沟通,华语可说已成了华社华族的大众语,共通语。华族与中国人或台湾人可说沟通无障碍,这确是一项语言优势。华语能成为华社跨方言群的普通语,华教人士的贡献可说功不可没。
说起来像华社这种多语混用现象可说是独一无二的。在中国,北方多说普遍话,其他地区多是普通话与本地方言群两者并行而不会像大马这样多语多方言群并行。
新加坡本也是多方言群,可方言在新加坡已日趋没落;香港则是广府话与英语较盛行,大马则是多语争鸣,华语虽是日趋普遍,可不同地区依然看到不同方言壮志依然。
尽管对华语与不同方言的掌握程度不一,大体上可以说,日益多的华族已成连字号华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