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魏水华
头图 | 梅见
历史上,梅酒与黄酒曾经有过无数次的碰撞、交汇与融合,就像才子佳人的诗词唱和、神仙眷侣的举案齐眉。
二者的情谊积厚流光、进步相生相伴。他们代表了中国哲学的天地人、中国气质的风雅颂和中国餐桌的家春秋。
1.豆蔻年华,玲珑可爱
无论是金樽清酒斗十千,还是青梅煮酒论英雄,梅酒与黄酒二者,在悠久的品酿历史背后,都曾被赋予浓厚的东方色彩——
如果说黄酒以其淡薄明志、剑胆琴心的性格,成为中国酒里温良恭简的君子;那么宁静恬退、秀外慧中的梅酒,一定是中国酒里的林下风致的佳人。
公元5世纪的一天,南朝首都建康太学府里张灯结彩。
新晋太学博士鲍照,与一位名叫张文姬的江南女子,行成婚大礼。
鲍照是远近闻名的才子,祖籍山东的他,在永嘉南渡的浪潮下,定居江南佳丽之地;张文姬则是那个时代江南女子的典范:温柔、雅致、多才多情。新婚燕尔之际,她写给丈夫的诗:“绿影竞扶疏,红姿相照灼”,这是描写槿树成双成对,红花绿叶相映成趣的场景。
鲍照回诗更有意思:“忆昔好饮酒,素盘进青梅”——用锐利的酒,搭配酸甜柔婉的青梅,就像才子佳人一起,那是天造之合。
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梅子和酒相遇的诗句,虽然那个时代尚没有蒸馏技术,梅子直接泡入酒精度太低的酒里会导致发酸、霉变,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青梅酒;
此外,当时酒液的澄清和过滤技术也没有成熟,人们以大米酿酒,通常只能得到白色的“浊酒”,黄酒也只有其雏形。
但即便如此,梅酒与黄酒两种尚在襁褓中的中国国酒,已经在鲍照的诗句里,私定终生。
这种历史的碰撞,事实上早有预兆。它是永嘉南渡后,代表中国精英文化的士族们,深入了解江南风物后,对本地原产的稻米、青梅产生浓厚兴趣和敏锐感知的结果。
与永嘉之前,士族们更能欣赏奔放直接的黍米、小麦、羊肉、柿子不同,产于长江流域的稻米和青梅,缺乏直白的表达,更需要曲径通幽的情趣。
稻米的蛋白质含量不如小麦,谷壳却要厚得多。磨碎塑形,没有麦面的嚼劲、直接食用,又没有黍米的粘糯。只有细细筛掉谷糠,用小火加水慢慢炖煮后,才能整粒膨胀,出现明媚的茉莉花香味。
青梅则有着极高的酸度,蕴藏丰沛强劲的单宁,直接食用极其酸、涩,远没有其他水果的甜美。但只要一点耐心,以糖、盐腌渍,烟熏熟成,酒液搭配,就能呈现复杂而圆润的滋味。
中庸、低调,暗藏韬略于胸。这是中国文人风雅气质的由来,也是后来黄酒和梅酒的精神基础。
2.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公元12世纪的一天,诗人陆游与表妹唐琬在绍兴结婚。
与七百年前的鲍照和张文姬一样,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陆游满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和鲍照一样,佳人相伴白头偕老。他为妻子下了著名的诗句:“煮酒青梅次第尝,啼莺乳燕占年光。”
一派岁月静好,养儿育女的意像。
今天,在江南地区,在陆游的家乡绍兴,青梅依然是这里的特产之一。人们会将它制成蜜饯,作为本地黄酒的佐酒小食,是恩爱夫妇之间,一天劳作后相伴而坐、闲话家常的饮食。
这种场景,从陆游唐琬开始,便已出现。
然而好景不长,陆游与唐琬的婚姻,由于不被家庭祝福,仅仅一年后,便劳燕分飞。又过五年,在杭州礼部会试失利后的陆游,回到绍兴老家沈园,遇见了唐琬。此时,唐琬早已改嫁,陆游也另娶,物是人非之时,陆游伤心地写下了著名的“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所谓黄縢酒,是黄泥封坛的酒。因为黄酒不经蒸馏,在澄清过滤之后,酒液里依然有微生物活动,黄泥封坛,既能保证密闭性,又给菌群留下了一定的“呼吸”空间。即便到了今天,绍兴黄酒依然采用这种封坛工艺。
它证明了,中国黄酒的酿制技术,在宋代已经趋于成熟。而文人们借助酒这个道具,表达悲喜、得失种种情绪,借酒咏情的寄托,也已经成为文坛风尚。
从陆游个人的履历来看,他一生游历巴蜀、福建、广东的人生轨迹,也与梅酒和黄酒高度重合。在他走过的地方,今天依然出产南充黄酒、客家娘酒、房陵黄酒、绍兴黄酒等中国最知名的黄酒品类;而包括福建诏安、四川大邑、广东普宁在内的中国最重要青梅产区,也都在陆游的足迹里。
中国最大的青梅酒品牌“梅见”,选取的正是诏安梅、大邑梅和普宁梅,以这些梅子为基础,酝酿出了代表中国经典风味的梅酒。尤其是原味梅见,选取了中国人最熟悉、最平和中正的梅子口味,缔造出老少咸宜的梅酒。与黄酒一样,它证明了早在700多年前,文人雅士的生活方式,已不是少数人的专属,而是整个社会共同追求的大众审美。
这种产地与人、产地与诗词高度挂钩的现象并非偶然。它与梅酒、黄酒高度同步的技术迭代有关;与宋三百余年,尤其是南宋一百余年的江南大开发有关;更与中国人与时俱进、开拓创新的民族性有关。
看起来是两个人的爱情、两种酒发展的故事,而它背后隐藏的,是中国人对酒、对生活至真至纯的热爱。
3.斯人如故,天高海阔
公元16世纪,明朝状元、著名的宫廷才子杨慎,因为参与皇嗣继承的讨论,而被暴怒的皇帝贬谪云南,与妻子蜀中才女黄峨异地分居。
思念丈夫的黄峨写信:“燕飞曾不到衡阳,锦字何由寄永昌”。哀婉凄恻溢于纸上,就好像是四百年前的唐琬。
闲居滇中的杨慎则不以为意,写下了另一种风格的回信:“饷陇青梅煮酒,访邻绿笋烹茶”。
在当时的语境下,这或许是杨慎有意以轻松的场景宽慰妻子。但从今天的上帝视角来看,杨慎来到四季如春的云南,远离北京恶劣的气候和权力倾轧的宫廷,对这位纯粹的文人来说,或许未免不是一件乐事——哪怕贬谪终生不能回朝又有何妨,在明媚和怡人的地方,做个富家翁也不坏。
最有意思的事,在杨慎的诗句里,“煮酒”和“烹茶”被对仗起来。这是中国历史上的头一遭。
在此之前,“煮酒”指的是一种经由低温杀菌的,慢煮消毒的酒。它是一个名词,而非动词。所谓“青梅煮酒”,指的是一边喝“煮酒”,一边佐青梅的饮食方式。
但在杨慎的诗里,青梅煮酒显然成了一种动作、仪式。它进化成了一个一边温酒、一边投入青梅的动作。
显然,这里的煮酒,已经不是前代制作粗糙的米酒,而是完成了又一次的进化。
对黄酒来说,这是工艺精进之后,酒精度开始升高,能平衡、抑制梅子里的菌群,在经由微煮之后依然能保留一定酒精的特点。
同时,作为越来越精致的饮品,黄酒的饮用方式也变得越来越考究而富有仪式感。
而对梅酒来说,这是在鲍照之后的一千多年里,梅子与黄酒渐行渐近,终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历史革命。
更重要的是,杨慎所在的云南,是今天中国版图中,最晚普及华夏衣冠的地方之一,对于明朝以前的中原来说,那是一块土司林立、瘴气横行的蛮荒之地。但到了杨慎所处的明中叶,云南已经成了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量中原的人才、风物开始进入这片处女地。
传统种植于长江流域和岭南的青梅,开始大量在云南种植、选育。今天,中国青梅产业最富前景的、也是最特殊的横断山区,就在这里。
梅见也在产品中选取了横断山区海拔2000米以上的青梅。高海拔降低了植物的呼吸作用、强光照增强了植物的光合作用,让它拥有更充分的灌浆过程,果形小巧、滋味异常浓郁。高山环境土地腐殖质积累丰富、疏水性好,让梅子可食用部分多、农残趋近于零。
这种种植环境,是传统青梅产区可望不可及的。
也正因此,与横断息息相关的梅见,才得以成为今天梅酒市场的一匹黑马,以雅而不彰,清而不绚的滋味特点,再造中国梅酒的又一高峰。
杨慎笔下梅酒与黄酒的这次相遇,是中华文明开疆拓土,向着更远、更大的天地行进的证明,也是今天,中国梅酒触摸更高天花板的长尾红利。
-END-
公元21世纪,距离鲍照与张文姬新婚燕尔1600年;陆游与唐琬佳人重聚900年;杨慎与黄峨鸿雁往来500年。中国的梅酒与黄酒,又迎来一次新的相遇。
中国黄酒老字号古越龙山,与中国梅酒前行者梅见,在绍兴越王台下相遇,并发布了“好酒·无问西东”联名产品。
“无问西东”,既描述了两家酒厂在地理位置上的一西一东,也暗喻了中国传统文化中风雅理念:心之所向、纵情向前、无问西东,它是中国文人超然出世的思想境界、天然向往的精神原乡。
中国人喜闻乐见的,从文化基因里认同的谦谦君子与窈窕淑女的故事,还未画上句号。
一个是中国东部的黄酒,一个是中国西南的梅酒,两大贯穿中国文化史的“液体黄金”,产品气质契合,品牌精神主张上也有着相通之处。同宗同源的文化向心力,让古越龙山与梅见的此次合作,俨然一场高山流水式的双向奔赴。
私定终生也好,执手相看也罢。风雅总能与风雅契合,巧思总能与巧思相遇。梅酒与黄酒的联姻,是春风重到、良人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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