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12日下午,河南省周口市郸城县公交公司宣布全县公交停运,引起广泛关注。此后,经过郸城县交通运输局协调,13日郸城3条公交线路恢复全班次正常运营。类似公交公司经营困难的问题并非个例。
郸城县公交公司12日下午发布公告称,由于经营困难,驾驶员工资连续数月发不上,因此城市公交将全部停运。这不是郸城公交第一次停运。2020年7月,该公司就因为运营困难、亏损严重停运两条公交线路。当时,郸城公交负责人接受采访时表示,之所以运营困难,是因为乘车的人少,有关部门该发的补贴没有发。
而经营困难的城市公交公司,也远不止这一家。近一两年,陕西西安市、天津市、福建永安市等多地公交公司都曾暂停部分公交线路止损。
城市公交票价基本是政府定价,公交公司收入基本上取决于客流量。即使是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公交公司也是亏损运营,需要靠财政补贴。比如北京公交集团,2021年营业收入81亿元,而营业成本高达261亿元,政府补助180多亿元。而一些人口不多的小城市,人流本来就少,加上城区面积小,骑自行车或者电动车可能比公交更快更方便,公交公司就更难盈利。尤其是新冠大流行以来,时不时的零星局部暴发及防疫之下,人流量大幅下降,而公交公司的消毒等防疫成本则上升,经营更加困难。据郸城公交工作人员表示,该公司一辆车每天最低成本200多元,但一辆车现在一天收入只有几十元。如果没有政府补贴,这种状况不可能持续。但对于郸城这样人均GDP只有2万多元、2019年刚脱贫摘帽又受到疫情冲击的小县,要对公交系统进行补贴,财政恐怕也难以支撑。
靠财政补贴公交系统,甚至连天津、西安这样的二线城市,也出现部分公交线路停运的情况,对郸城这样的小县城来说,更是难以持续的。郸城公交公司既然已经亏损严重,如果没有补贴,不妨允许其停运公交线路。
那么居民的出行需求如何满足?可以通过市场化的渠道解决。
首先是居民自备交通工具。因为县城面积不大,在天气正常的情况下,出行其实靠自行车或者电动自行车是非常方便的。事实上电动车普及率高也是公交客流减少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该县已经有共享单车投放,也可以满足一部分自己没有自行车的居民的出行需求。
对于需要汽车的出行,也可以通过鼓励网约车的办法来解决。可以放开对网约车的限制,允许更多私家车主注册运营网约车,为有出行需要的居民服务。一般来说,在县城范围内,坐一次网约车一般只需要几块钱,只在需要的时候乘坐,并不会为居民带来太大的经济负担(事实上,由于一辆网约车可以坐三四个人,人多时总成本甚至可能比乘公交车还低)。
当然,这些适用于县城内的交通。当地人要往返于县城与农村之间,则可以通过市场化运作的客运系统,由客运企业根据成本和客流量等因素自行设置票价,政府负责安全等方面的监管。当然,城乡客运系统应该是开放的,有意愿、有实力的企业都可以进入竞争,以避免行政垄断性质的特许经营可能产生新的问题。
辛省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