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一个奇葩的病人，她说，“脂肪瘤，中医能治吗？” 我说，“如果不能，你来看中医干嘛？” 她说，“我听朋友说你看的好，我才来的。” 看完她的情况，我开方：党参、白术、茯苓、陈皮、姜半夏、木香、贝母、远志。 她看了下方子，说，“原来你是个假中医、庸医！” 我说，“何出此言？” 她说，“我也是做过功课的，都说脂肪瘤，不过是痰核罢了，得化痰散结，你这倒好嘛，没有一个化痰散结的。” 我说，“医操大命、岂敢孟浪？放心用！” 她说，“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下不来台，可别怪我！” 2个月之后，她来了，说，“我对我之前的无礼，道歉。” 我说，“道歉不必了，把你的苹果给我吃一个就行。” 她说，“这就奇怪了，明明没有化痰散结的，喝了20天，我明显感觉，身上的疙瘩开始缩小，大的变小，小的变得更小，我接着喝，直到现在，身的脂肪瘤基本消失，仅仅能摸到两个，如米粒大小的疙瘩。” 我说，“这有啥好奇怪的，你只是不明白，中医是咋治病的罢了。” 她说，“中医咋治病的？” 我说，“为什么洋务运动，并没有改变中国，贫困积弱的现状？” 她说，“这很简单啊，当时的中国，贫困积弱只是表象，封建体制才是根源，但洋务运动，并没有触及它，这和中医治病，有关系吗？” 我说，“有，真正的中医，看待病人，都是透过表象看它的本质，这就像，你把一棵树的树根砍断，它还能开花结果吗？化痰散结，也不过是流于表象罢了。” 她说，“那脂肪瘤的本质是啥？” 我说，“对于你的话，本质是脾虚引起的气虚。” 她说，“我没有胃炎啊，脾咋来的毛病？” 我说，“你脉细弱，舌淡苔薄白，四肢乏力，精神困倦，食欲也不好，形体较瘦，这不用看，都知道是脾胃虚弱，另外，你喜欢喝啤酒，这个啤酒，性寒，也是伤脾的，你说，你的脾难道不气虚吗？” 她说，“不好，但是，这和脂肪瘤，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说，“脂肪瘤固然是痰湿聚结所致，但是，痰湿为什么会聚结不化？” 她说，“我哪知道？” 我说，“源于脾虚气弱，脾虚气弱，运化和输布失常，人当然有痰浊聚集在体内了，所以你觉得，你最该做的什么？” 她说，“健脾益气，这样的话，痰湿没有办法聚结了，然后在兼顾化痰散结就可以了，那我还有个问题，你加远志干嘛？它不是治失眠的吗？” 我说，“这就是你肤浅了，我用它，看重的，不是它安神之能，而是用它来开窍，就是一个药引子。” 她说，“药引子？我听人说，不是麝香最好吗？”
我说，“麝香贵的吓人，可远志就便宜多了，但作用差别不大，所以，何必呢？况且，能找我看病的，10个里面，10都没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