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曼桢对世钧说“我们回不去了”,总会让我想起李商隐的那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和纳兰容若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虽然可能情境不同,经历的世事也不同,但都表达了唐婉在《钗头凤》里所表达的那样“人成各,今非昨”的无奈和无限感慨。
《半生缘》是张爱玲第一部完整的长篇小说,原名《十八春》,小说中的主人公顾曼桢和沈世钧相爱,而沈世钧的家中却催促他跟石翠芝结婚。顾曼桢的姐姐顾曼璐跟有妇之夫祝鸿才在一起,顾曼璐不能生育,为保住自己的地位,设计让祝鸿才占有了顾曼桢,并生下一子。
多年后,沈世钧与顾曼桢在南京偶然重逢,世钧是已有家室的男人,曼桢也有自己的孩子,“人成各,今非昨”,世事沧桑早已历经,如何才能回到昨天去呢?那些过去的时光都不会再来。
这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的无奈和悲凉。
1997年,许鞍华将《半生缘》搬上了大荧幕,黎明和吴倩莲分别饰演沈世钧和顾曼桢。整部剧透着伤感的情调,吴倩莲把顾曼桢的隐忍、无奈、悲伤演绎得恰到好处,至今令人记忆犹新。电影中还集中了像梅艳芳、葛优、王志文这样的大牌,而那时候的黄磊还刚出道不久,只在里面演个小配角。
后来还看过蒋勤勤(顾曼璐)、李立群(祝鸿才)、林心如(顾曼桢)、谭耀文(沈世钧)演过的电视剧,可能因为是前面许鞍华导演的电影珠玉在前,后面对这部电视剧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2017年,杨亚洲导演又将《半生缘》改编成了电视剧,分别由刘嘉玲、蒋欣扮演顾曼璐和顾曼桢,电视剧开机时就有人对蒋欣的身材提出异议,不过至今也没有看过,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拍出什么新意来。
人生无奈太多,走到某一个路口,偶遇曾经相爱的人,当时或许只是一擦肩而过,如今君有妇,妾有夫,便是再觉得彼此情投意合,那又如何?我们都回不去了。不只是曼桢和世钧,还有众多俗世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