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山核桃
在刚刚落幕的苹果最新秋季发布会上，尽管刀法精准的库克如约上新了带着“灵动岛”设计的iPhone 14，但令大多数人遗憾的是，等了太久的苹果VR迟迟未见真貌。
一个普遍的共识是，沉溺于“填鸭式”堆料的消费电子领域已经很久没有迎来颠覆性创新产品了。在智能手机之后，VR被视为消费电子行业创新的下一站，国内外的科技巨头相继下场，包括Meta、PICO在内的多家VR品牌厂商均先后公布了新品发布计划。
从全民热捧、泡沫破裂再到如今的升温，历经多轮行业洗牌后，如今的VR产业已站在一个新拐点上。
走出雾里看花，但VR需要一台“iPHone 4”
从2022年下半年开始，各大科技巨头均开启了VR新品的密集发布期。
结束海外发布会后，9月27日，被字节收购一年后，备受关注的PICO对外正式发布了其全新的VR一体机产品PICO 4系列。此前，市场对这款新品已有着诸多期待，网传的各种技术参数也早已在社交媒体上引发诸多讨论。
除了PICO外，关于VR新品的重要节点还包括10月的Meta Connect大会，2023年初的PS VR2以及“薛定谔”的苹果VR新品。
科技巨头扎堆发布新品背后，释放出一个重要的信号：区别于上世纪90年代与2016年兴起的两次VR热潮，当前VR产业已走出了雾里看花，迎来了行业春天。
一方面，从数据基本面看，2021年VR全球出货量首破千万——这一数字是消费级产品的重要临界点，标志着VR硬件真正撬开了消费者市场的大门。
另一方面则是产业链技术的提升。据Gartner技术成熟度曲线，VR产业的生命周期已经历了技术萌芽期、期望膨胀期、泡沫破裂谷底期，目前正处于爬升复苏期。
但尽管行业已出现了消费级趋势，但如果参考智能手机的渗透发展，VR产业实现爆发还需要一个消费级产品。
时间拨回2010年，当乔布斯向世界演示iPhone 4时，这款现象级产品开启了智能手机的新时代。iPhone 4的重要意义在于，它将手机从一个通讯工具变成了一个多媒体平台，这背后依靠的是硬件、应用场景以及生态的三重颠覆性创新。
问题就此浮出水面，如智能手机等待iPhone 4一样，纵观目前全球VR玩家发布的新品之中，谁又能成为VR行业的“iPhone 4”？
PICO 4能成为VR行业的iPHone 4吗？
眼下，VR行业已形成了“四强角逐”的竞争格局：以Meta、苹果为代表的科技巨头、以PICO为代表的兼具科技硬件与互联网背景的玩家，以索尼为代表的游戏大厂以及如NOLO的创业型厂商。
巨头竞逐VR产业的热闹之外，走过了漫长的技术发展与产业化之路，谁又将定义VR产业的“iPhone 4”？
类比iPhone 4之于智能手机的改变，衡量VR厂商潜质的要素有三：硬件、应用场景以及内容生态。
首先，硬件迭代方向是否明确？
在VR整机硬件体验上，诸多使用者体验与分析师的“槽点”主要集中在两大方面：一是由于重量与尺寸限制，VR头显轻量化不足；二是由于屏幕刷新率和分辨率不够理想，沉浸感不够。此前Quest 2也因画面炫光、可视角度以及佩戴舒适度等问题被各类玩家诟病。
对比Quest 2，此次PICO 4系列在硬件迭代的方向上显得格外明确，围绕VR消费端的诸多痛点进行了一次系统化的升级。
给发布会公布的各项核心参数与配置优化，简单划个重点：PICO 4系列更轻，画质更清晰细腻。
延续PICO“小巧轻盈”的产品设计特点，相比于Neo3，PICO 4的头显厚度减少了接近40%、头显体积减少了43%，头显重量减少了整整100克，解决了以往体验端VR头显“过大、过重”的用户痛点。
“更轻”背后的最大驱动力来自VR设备结构中核心光学模组的变革。
PICO 4系列搭载了行业最前沿的Pancake光学方案。VR光学技术发展至今，经历了“非球面透镜—菲涅尔透镜—折叠光路Pancake”三大阶段，此前Quest 2所使用的是菲涅尔透镜方案。
而Pancake光学方案的优势正在于能降低镜片厚度，减轻头显质量。
除了轻量化外，另一方面，因能减少边缘炫光，Pancake光学方案的成像质量也更高，而配合PICO显示方案的迭代，新产品的画质也因此更清晰细腻。
在显示方面，PICO 4系列配备了两块2.56英寸的屏幕，整体分辨率达到了4320 x 2160，其中PPI高达1200，远高于主流产品数值（主流产品PPI多为600-700）。
在交互感知上，PICO 4 Pro将支持面部追踪和眼动追踪，这两项技术目前被视为VR头显备受期待的两大新功能。扎克伯格就曾明确表示：“对于未来的版本，我真正感到兴奋的事情之一是引入眼动跟踪和面部跟踪。”
落地于具体体验，比如眼动追踪实现了瞳距的自动调节，用户戴上头显后不用再手动调节瞳距，带上头显就能看清；而面部追踪能够在Avatar系统中创建更逼真的虚拟人物，即便是虚拟形象也能如真人一样拥有丰富表情。
还有一些意料之外的功能亮点，区别于Quest 2的黑白透视，PICO 4系列将在行业里首次提供“彩色透视”功能。也就是说，即便是戴着VR头盔，用户依旧可以通过外部摄像头看到彩色现实世界，从用户体验上来看，彩色透视将“虚实融合”一词的场景推上了一个新台阶。
当然，如果仅仅是能“上色”，这项功能远远称不上“意料之外”。“彩色透视”并不是简单地堆砌彩色摄像头，整个技术逻辑在于如何调用硬件与软件能力，去尽可能模拟人的真实视野。
PICO 4系列先是通过动作追踪摄像头完成环境感知的基础建模，随后再在模型中叠加由RGB摄像头拍摄到的彩色画面，这一特性加速了产品形态的融合，为MR应用提供了新的场景入口。
作为资深VR玩家，谢然曾购买过PICO Neo3和Quest 2，在他看来，这次PICO 4系列在硬件上放了一个“大招”：“大家之前吐槽的点无非就是压脸、画质损耗和沉浸感不足，这次PICO 4在硬件上总算是做了一次综合升级。”
硬件只是入口，VR场景应用的本质仍在于具体应用场景下的交互。衡量VR厂商潜质的第二个要素就在于C端应用场景是否广阔？
此前，游戏一直是VR产品的主要构成部分，也是索尼等VR厂商布局的内容重心，但如果仅仅只是局限游戏，无法助推VR产品从小众迈向大众，掘金VR健身与VR视频等新领域也因此成了厂商们的共识。
事实上，在新品发布会前，PICO在娱乐、视频领域已不断发力。
今年4月以来，PICO分别邀请歌手王晰、郑钧和汪峰，举办了3场直播演唱会。据微博数据，历次VR演唱会相关词条曝光次数逐渐提高，总体微博曝光度超3亿。热度提升的背后，PICO已成功让“VR线上演唱会”这一形式走入大众视野。
PICO 4上市之后，也会有更多精彩VR视频内容与用户见面。11月，PICO将举办A-Soul虚拟偶像演唱会，12月还将联手华语乐坛知名女歌手，举办业界首场6DoF演唱会。除了VR演唱会之外，PICO还将推出《灵笼》、《古籍巡游记》等一系列6DoF VR视频内容。今年11月，卡塔尔世界杯转播也将登陆PICO，让更多球迷拥有别样的看球体验。
发布会现场，PICO还在VR视频领域埋了一个“惊喜彩蛋”。据了解，PICO与三体版权方三体宇宙已达成合作，共同制作首个VR版本《三体》互动叙事作品将会在明年上线。《三体》作者刘慈欣在发布会VCR中对这次合作表达了期待：
“我期待能亲眼目睹三体文明的毁灭与重生，或是人类文明和三体文明的博弈，希望通过三体宇宙和PICO的合作，借助VR，让《三体》从一本小说，变成触手可及的未来世界。”
值得关注的是，在VR运动健身场景上，PICO也已取得了不俗成绩。有业内人士分析认为，健身将成为VR大规模进入消费者市场的第一推动力。
背后的原因并不难理解，一方面，运动健身是典型的增量市场，规模天花板够大；另一方面，VR健身也确实解决了人们在健身中普遍痛点——既能随时随地运动，又能将运动变成娱乐化。
以PICO 4为例，通过“自研+引进”，PICO进一步打通了应用、算法和硬件，构建了全新的VR健身生态。
今天，对普通用户而言，运动健身这件事将会借助PICO 4变得更便捷，也更有趣。
财经无忌梳理发现，PICO 4内包含了多款健身应用，不仅有集私教课程、节奏音游、瑜伽等多种运动类型于一体的健身大作《超燃一刻》，还有《莱美搏击》、《多合一夏季运动VR》、《实况钓鱼》等健身应用，用户能体验不同运动带来的乐趣，同时，硬件端的体感追踪器和软件端的CalSense体能监测算法，又可根据用户的身体数据和动作轨迹，精确计算用户消耗的卡路里。
其中PICO体感追踪器可以结合全新音游《闪韵灵境》进行使用，用户不仅可以操控手柄，还可以用腿部动作来击中音符或者躲避障碍，获得真正全身体感的音游体验。
更为关键的是，VR健身也可以消解传统健身带来的“孤独感”，比如用户可以在VR世界里与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好友相约健身，来一场乒乓球赛。
而对于目标远大的VR厂商而言，从硬件到应用场景，如何帮扶开发者成长，形成“内容-开发者-用户”之间的正循环，“供给端生态是否完善”将是无法回避的课题。
无论是Quest，还是PICO都已加速完善供给端生态布局。据中信证券统计，从2022 年上半年平台上线应用数量来看，PICO基本和Quest持平，呈现出逐步丰富的趋势。
在创作者扶持上，今年7月，PICO对外公布“VR创作者激励计划，围绕VR内容制作机构、VR技术型公司以及VR内容创作者三大主体，用真金白银的技术投入与流量扶持全面助力创作者成长。
不难看出，围绕硬件、应用场景以及供给端生态三大指标，从目前的市场现状看，PICO 4或成为VR行业的“iPhone 4”。
正如发布会现场PICO总裁周宏伟所言：“PICO 4是PICO真正意义上开启全球市场的一款产品，PICO 4是我们启航的时刻。”
除了配置与参数外，价格也是这场国内新品发布会的焦点所在。相较于几天前发布的PICO 4海外版本，PICO 4国内版本价格更大众化，PICO 4的8+128G版本2499元，8+256G版本定价为2799元。相关券商机构也对PICO 4系列寄予了“消费级产品”的厚望。中信证券其研报中预测，PICO 4有望成为未来一年PICO在国内外的主力销售机型，预计年销量有望超过300万台。
PICO的下一站，VR产业的新机遇
当然，在PICO 4系列所引发的市场热情之外，如iPhone 4为智能手机行业带来的颠覆性创新一样，PICO 4系列也不仅仅是一个产品，更像是一个放大镜，放大的是其实整个VR产业等新机遇。
关于VR产业的前景，众多机构的预测数据里都包含着乐观。中国信通院认为2024年全球VR头显可达7500万台，中信证券则预测，2022年全球VR出货量有望达到1400万台。
发布会现场，周宏伟也对当下的VR产业发展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在他看来，“现在的VR市场还处在很早期的阶段，大环境不是你死我活的问题，是你活我活的问题。”
这些乐观的数据与未来预判背后，人们所期待的不仅仅是VR产业自身的变革，更是消费电子领域自身的一次破旧除新。
PICO 4系列背后所放大的，同样是沉寂许久的VR整条产业链的新增量机遇。VR产业链与手机类似，从上游硬件与软件生态，再到下游的内容与应用服务，如PICO 4一样的消费级产品的涌现利好产业链发展。
在产业链硬件上游，PICO 4系列所采用的主流技术解决方案将赋能代工以及光学零组件模组龙头提升自身技术实力，为产业升级找到新的突破口。
此前Pancake方案因成本高、良率低与产量低等因素难以实现规模化落地，但随着PICO 4系列的放量，在VR普及下，可进一步激发消费者购买欲，降低产业链上游的技术成本。
与此同时，在产业链下游的内容与应用服务，PICO 4系列作为重要的生态入口，将连接包括创作者、开发者以及用户等生态上的多元主体，也会出现更多我们现在无法想象到的应用生态。
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将看到消费端与供给端的双向促进，带领VR行业迈入螺旋上升。
这或许是VR产业理想化的样态，但PICO 4系列无疑开了一个好头。就像是十多年前，乔布斯这位“创意暴君”对iPhone 4的评价那样：“这并不只是一台新型号的手机，而是将永久性改变人们拍照、交流、阅读方式的创举”。
（受访人谢然为化名）
参考资料：
中信证券：《元宇宙深度跟踪报告：从Pico出发：中国VR整机的挑战与机遇》
申万宏源：《元宇宙系列深度报告之二：VR、AR行业报告：软硬正循环，奇点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