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自传体小说。相比原著,我们可能更熟悉梁家辉出演的电影版《情人》。
小说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是法国著名作家、剧作家、电影编导,曾获龚古尔文学奖、法兰西学院戏剧大奖等奖项。《情人》写于1984年,杜拉斯七十岁那年,但故事发生于半个多世纪前。
杜拉斯出生于殖民地时期的印度支那嘉定市(即越南西贡)。最开始的时候,杜拉斯家里过得很有排场,她的父亲被法国殖民地政府任命为交趾支那(越南南部地区名)的教育处主任。但在杜拉斯七岁那年,她父亲去世了,一切发生了动摇。家庭的经济崩溃,处处需要钱。十五岁半时,杜拉斯遇到了她的中国情人。她告诉中国情人,她想要他,他的钱她也想要。
杜拉斯母亲问她是不是仅仅为了钱才去见那位情人,杜拉斯犹豫着,说:是为了钱。
跟中国情人相爱,在当时的杜拉斯心目中,比卖淫更羞于启齿,更难以承认。或者她无法区分爱情与卖淫的不同。
一年半后,杜拉斯在母亲的安排下回到了法国,跟中国情人永别。
她后来结了婚,但又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杜拉斯跟丈夫昂泰尔姆离了婚,于1947年,生下了她和迪奥尼斯•马斯科罗的儿子让,也就是乌塔。
杜拉斯晚年还有一个情人扬,这里不多说。晚年时,儿子乌塔很喜欢为她拍照。他提议杜拉斯搞一本影集,把她从小时候到现在喜欢的照片都汇集在一起。
她看到了早年的一张照片(或者说是那些老照片勾起了她的回忆),总之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一个小女孩,穿着袒胸露背的绸裙,戴一顶男帽,穿着鞋跟金光闪闪的鞋子,靠在渡船的栏杆上,那艘船正穿过湄公河前往西贡。
关于中国情人的记忆就此打开。杜拉斯在几个星期内就写完了这本书——《情人》。
她想象了一副场景: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