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首先,从我们的现有的中医理论、中药理论及西医理论,这个方子取名“续命”实不可解?我转载一下中医学者W的言论:
初涉此方 读大学时看《备急干金要方》,得闻,为“续命”所感,视为奇方!后学西医内科学,始知中风即现代所说的“脑血管意外”,既是血压高,或是脑血管梗死,何来风邪?既无外风可言,用、防风,能有效乎?况且麻黄服用后容易出现血压增高,对于脑血管破裂之人,再投此方似乎不妥?然此方名为“续命”,当不为浪得虚名,唯其中妙处尚有不明之处,故本人对此方虽有敬重之心,实无尝试之胆啊! 再闻此方
去年读李可老中医的演讲稿,书中提到李老因小中风,服用几贴后已无大碍,但不方便过来参加会议,其演讲稿由弟子代述……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难道这小续命汤真的疗效神奇?
很多医家对中风的治疗从风论治,而则以立法,开活血化瘀治疗中风之门,将与补阳还五汤比较起来,似乎没有更加有特点的地方,补益之力不及对方大剂量,活血之力就更加不及对方大量的,何来“续命”之说?
读懂“续命汤”半年前一个外地患者前来就诊,因破裂致,术后两年留下左半身不遂的毛病,走路不稳,时常,左手五指关节活动障碍,肌力II级+,舌根白厚,略滑,双尺沉紧,关郁,寸部虚细弱无,四诊资料收集全后,开了如下几味药:制川乌、制草乌、、桂枝、地龙、、、黄芩、赤芍、、、木香、。同时叮嘱患者每天用手抓玻璃弹珠,加强功能锻炼。十多天后,左侧肢体恢复不少,手指关节能自由活动,但精细度差,脉象虽然有所好转,但双寸仍然沉细,头经常发昏,如何加快治疗进程?思索之际,突然记起李老亲身体验的事情,再结合病人的脉象,为什么偏瘫后重用,立即豁然开朗。这里的其实并非为了发汗,而是为了宣发阳气啊!头为诸阳之会,中风(脑血管意外)之后导致的偏瘫,病之根本还是在脑,大脑的修复,活血化瘀虽然有效,但不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脑部阳气足了,大脑的修复才会加快。生有很好的宣发阳气的作用,临床上发现麻黄久煎祛沫之后,其发汗之力几乎没有,而宣阳不减,,原文“先煮麻黄三沸去沫”即是此意。“宣阳”这才是孙真人用药之真正目的,后世注释多多误人也。而方中能升发清气,张锡纯有较为详细的论述,两者相合,可谓升发阳气之绝妙配伍啊!
从“头为诸阳之会”、“宣阳”的角度来理解,思路就很清晰了,中风之证,不能按祛风来治疗啊,活血化瘀法也是落了下乘!
随后在上述的案例中,按照“宣阳”来治疗,重用生三十克,患者服用一剂后就感到头脑清晰,患侧沉重感大减,守方治疗三月,患者由走平地经常,恢复到上山爬坡也能自如,左手由原来不能持物,恢复到能拄着7斤的加重木根,一边散步,一边锻炼……
学活“续命汤从一个续命汤中,学会了两个字:“宣阳”。
患者宋某,男。40岁,头脑昏沉8年,患者每天总觉得乌云盖顶,头脑昏沉,反复检查,未见阳性结果,服用无数,用药期间稍稍好转,停药后立即发病。注射液、葛根素、灯盏花素、血塞通等等均用过,就诊时嘴唇颜色发暗,舌根白厚腻,苔略滑,大便不成形,每日两三次稀便,切脉时左右寸脉沉细而软,右侧关尺郁滑。
从四诊资料来看,患者因脾肾阳虚,运化功能减退,痰湿内阻困脾,导致清阳不升,同时伴有心脾两虚。虽有痰湿内阻,影响气血的运行,但患者头昏还是清阳不升,头部阳气不足所致。前面中医治疗虽有温肾健脾之举,但化痰通络之力不足,也有配合化痰之药者,但宣阳之药全无,思前想后,遂开了如下几味药:
制川乌、制草乌、黄柏、白术、苍术、茯苓、竹茹、枇杷叶、黄芪、当归、川芎、生麻黄、生甘草。患者服用后,头昏明显减轻,原方加减,治疗月余,陈年顽疾得以治愈。治疗过程中处方虽有变化,但每次生麻黄和川芎必用。升清与宣阳,不可小视啊!经此上述案例之后,对“宣阳”之意义,理解深入一层,宣阳之法,是否具有更大的意义呢?此后在脑萎缩、脑瘫、记忆力减退、脑动脉硬化、过敏性鼻炎、顽固性头痛等疾病治疗中,我均会考虑配合运用此法,借用宣阳之法来补充脑部阳气,“头为诸阳之会”,阳气充足了,大脑上的疾病也就恢复快了。—从小续命汤说起《任堂主医案》眩晕效方续命汤邢飞翔15324500987安徽省临泉县老集镇前于卫生室236409早年悬壶于村里,对眩晕的证治颇感“眩晕”,乡野之地生活艰辛人疼财,看病要求的是“一剂知,二剂已,三剂不效就更医”。而常规的分型论治泽泻汤、镇肝熄风汤、血府逐瘀汤等方又难以速效。让疗效立杆见影,使患者折服以维持后续治疗成了我经常思考的一道难题。后读余国俊老中医《我的中医之路》用柴陈泽泻汤治眩晕,思此方与薜振声老师的全息汤用药相类(全息汤治眩晕笔者试过,疗效尚可),未尝深信。又读余老用古今录验续命汤治风痱,讶于其方组方奇特,疗效神奇,遂对此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古今录验续命汤由麻黄、桂枝、当归、党参、石膏、干姜、甘草、川芎、杏仁组成,其主治风痱之“身体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与中风半身不遂,口眼歪斜有相似之处,都是肢体、口(言语)的障碍,《金匮要略》将其列于“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项下,用治中风应该没问题的。中风病多伴有眩晕,既然能治中风,能不能用来缓解眩晕呢?笔者做了尝试,疗效优于常规分型论治诸方,现举两例如下:一、邢某,男,66岁,2009年7月初诊。眩晕,头胀,面部红丝赤缕,腰腿痛,步履不稳。大便不爽。舌紫红,舌下络脉粗张,脉弦滑。先予桃核承气汤泻下瘀血。服后大便通畅,腰腿痛、眩晕头胀稍减,继用古今录验续命汤:麻黄10克、桂枝10克、当归10克、党参30克、石膏30克、干姜30克、甘草10克、川芎3.5克、杏仁5克、磁石10克。先服两剂,眩晕明显减轻,继服六剂,眩晕消失,随访至今未再发作。二、颜某,男,38岁,2010年6月4日初诊,眩晕耳鸣、脚麻木几年,有过头部外伤史,盗汗乏力,大便两日一行,失眠,舌淡红,苔白腻微黄,脉弦。予古今录验续命汤合桃核承气汤加减。麻黄2克、桂枝10克、当归10克、党参10克、石膏10克、干姜30克、甘草10克、川芎3.5克、杏仁5克、磁石10克、大黄10克、桃仁10克。服药三剂,大便通畅,眩晕耳鸣、脚麻木、盗汗乏力减轻,继服三剂,除尚稍有脚麻木外,诸症消失。患者打工生活不易,症状缓解即不再服药。
按:案一患者眩晕伴头胀、面部红丝赤缕、大便不爽,显系瘀血上冲所致,故先予桃核承气汤泻下瘀血釜底抽薪治其标,继以古今录验续命汤收功。
案二患者有过头部外伤史,但其瘀血征象显较案一为轻,故用古今录验续命汤合桃核承气汤。减去芒硝者,不欲大泻下。重用干姜,因其嗜食生冷寒凉,中阳弱。麻黄只用2克,患者失眠,量大恐有妨碍。笔者凡用麻黄,都要求患者早晨和上午各服药一次,下半天不服药,并再加磁石,以免引起失眠。
小续命汤治疗中风2例前言:我们运用小续命汤加减治疗中风 ,效果颇著。本文介绍临床病例 2例 ,并浅谈其应用体会。病例 1 马某某 ,女 ,70岁 ,1998年 5月 8日初诊。 素有高血压病史 ,年初突然中风 ,发作时神志昏迷。醒后遗留左半身不遂 ,口眼斜,语强 ,流涎 ,舌苔黄腻 ,脉弦滑有力。查体 :心率 80次 /分 ,心律整齐 ,肺呼吸音正常。Bp :156 / 10 0mmHg。心电图诊断 :左心室高电压。血液生化检查 :总胆固醇 2 10mg%、β -脂蛋白 36 0mg %、甘油三脂 10 5mg %。诊断 :高血压病、脑出血。 病机 :气阴本虚 ,痰浊素盛 ,虚风卒中。治法
:扶益正气、散风和络、化痰泄浊。方药 :小续命汤加减。桂枝、麻黄、白附子各 3g ,党参、钩藤、刺蒺藜各 15g ,防风、防己各6 g ,川芎 5 g ,赤白芍、苦杏仁各 10g ,服 5剂。 5月 13日二诊 :药后左半身活动较利、口眼仍歪斜 ,流涎已少 ,头晕亦轻 ,舌淡苔黄腻
,脉弦滑。Bp :15 6 /98mmHg ,前方加姜半夏 10 g ,仍服 5剂。 5月 18日三诊 :左半身活动已有好转 ,。。。
《古今录验》续命汤验案半身不遂:左侧或右侧上下肢瘫痪,不能随意运动的症状,常伴有瘫痪侧面部口眼喎斜,日久则有患肢枯瘦,麻木不仁之表现,多为中风后遗症。“半身不遂”,《内经》称为“偏枯”。《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中记载:“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半身不遂案 1、孙××,男,44岁。患者一月前某日早晨起床时,突然发生右半身不遂,并伴有失语,自汗,遗尿。立即送医院抢救,病情稳定后,仍有半身不遂,失语,遂特邀中医治疗。舌质暗,苔白滑,脉弦涩。辨证中风不语,半身不遂。方用本方治疗:麻黄、桂枝、党参、甘草、干姜、生石膏、当归各9克,川芎4.5克、杏仁4.5克。水煎服分二次。三剂。二诊:服上药后,上下肢稍能活动,下肢好转更著;能发单字音,唇音多于舌音。脉舌同上。继用上方,再服三剂。三诊:又服上方三剂后,已能开始下地试走,发音也较前好转,能发三到四个字的连续音,脉弦而不涩。继用上方,再服六剂。四诊:服上方六剂后,经别人搀扶可步行300至500米,上肢能自动屈伸肘活动。但仍感无力,发音较前清晰有力,遂改方调养。(《古方今用》甘肃人民出版社,1981)2、病某,年70多岁。素用肩背不适,上臂痛,某日右肩发硬去按摩,突然发现半身不遂和语言障碍,经医治4-5天无变化。右脉洪大。给予续命汤4-5天。半身不遂和语言障碍皆减轻,十天后可扶拐步行。3、病某,64岁,男性。高血压已多年,半年前卒中一次,经住院治疗而好转,四日前出院,左半身肢体麻痹,自觉头重脚轻,腹胀,腰痛,体壮面赤,腹部膨隆,心窝部有抵抗感,血压210/95毫米汞柱。给予续命汤3剂后,左侧肢体活动好转,10天后,能作一般活动。一月后,可乘车外出,引起友人惊讶!(以上二例引自《古方今鉴》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附原文:《古今录验》续命汤p;治中风痱,身体不能自收,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姚云与大续命同,并治妇人产后去血者及老人小儿)麻黄桂枝 当归 人参石膏 干姜 甘草各三两 穹穷一两 杏仁四十枚右九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服一升,当小汗,薄覆脊,凭几坐,汗出则愈,不汗更服,无所禁,勿当风。并治但伏不得卧,咳逆上气,面目浮肿。p;文献参考:1、风痱之病,《楼英纲目》认为:“以其手足废而不收,或名痱,或偏废,或全废,皆曰痱也。知是痱,即中风之谓。”我认为不然,风痱乃全身废而不用,全身瘫痪,不知痛痒,多因房后淋浴,浴后风邪乘虚而入于全身肌腠所致。如《素问·热论》曰:“痱之为病也,身无痛者,四肢不收,智乱不甚,其言微,知可治。”此证神志清楚,言语流利,饮食、大小便正常,多年不愈者,亦有之。中风乃卒中偏瘫,言语蹇涩,初起不识人,口眼(歪)斜,以半身不遂为主证。病位在元神之府(脑)。因此,二者不可混淆。(《金匮要略指难》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1986)p;2、《外台》第十四卷风痱门,载有古今录验续命汤,主治及药味均与此方同,惟冒昧有“不知人”三文。麻黄用三两,川芎用一两,杏仁用四十枚,余各二两;方后,浮肿作洪肿;并云:“范汪方,主病及用水升数煮取多少并同,汪云是仲景方,本欠两味。”考范汪是东晋人,去汉未远,其言当有所据,可知此方系仲景方,为《金匮》所阙遗,故宋·孙奇、林亿等校订时,补入篇末。----以上原文录自《金匮要略汤证论治》李文瑞主编·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年3月p:137---摘自《名师垂教》 &nbs--余国俊先生论--……方证对应有助于发掘运用高效经方,如《金匮要赂》“治中风痱,身体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的古今录验续命汤,后世罕有用之者。江老尝叹曰:是临床确无此证乎?非也。他初学医时,曾治唐某,男,年五旬,体丰。一日,忽然四肢瘫痪,但神志清楚。江老业师陈鼎三先生曰:“此《金匮》风痱证也,宜用古今录验续命扬。”投原方一剂,次日顿愈。江老亦曾用本方治愈过不少风痱。如—例风痱危证(“急性脊髓炎”、“上行性麻痹”)患者雷某,男,18岁。突然手足麻木,不完全性瘫痪,同时出现严重的阵发性呼吸、吞咽困难,有气息将停之象,时而瞳孔反射消失,昏昏似睡,呼之不应。入院七天各科全力抢救,皆以为不可治矣,乃邀江老会诊,亦投以本方配合针刺。仅服药一剂,次日危象顿除,连服四剂,诸症渐愈。我近年亦曾用本方迅速治愈过二例“急性脊髓炎”。有—位西医惊讶本方之灵验,遂依样画葫芦,移治十余例“多发性神经炎”,亦奏速效。江老曾再三强调:本方药味平淡,但组合离奇,颇难诠解,更难按辨证论治选用。陈鼎三、江尔逊前辈之能独具慧眼,发掘运用这一埋没多年的救治疑难症的高效经方,得力于他们熟悉经文和方证对应的使用原则。……p;这个方的治验是不多,从这几个病案来看,《内经》所说的“智乱不甚”应是使用本方的一个辨证要点。如此可知其病当未深入脏腑,但在经络。
以为摘自《名师垂教》 &nbs麻黄汤畅达在外的经气。加归芎调血。人参、干姜、石膏交通太阴阳明和里气,有点类似于太阳篇中“针足阳明,使经不传”的意思,不知这么理角通不通。请大家指教。
双下肢瘫痪14天四川省乐山市人民医院中医研究室主任余国俊《千金》小续命汤变方的运用张xx,男,36岁,农民,1986年10月24日诊。病史摘要患者素来体健,偶感外邪,发热,头痛,体倦,咳嗽。曾间断服用中、西药物,诸症已经缓解,未尝介意。谁知于丑4天前使用压水机抽水时,渐感双下肢酸软、麻木,约4小时后双下肢完全失去知觉(神志清楚),伴小便不通。急送当地县医院。西医抽取脑脊液检查,发现蛋白含量及白细胞增高,遂诊断为“急性脊髓炎”。立即使用肾上腺皮质激素、维生素和多种营养神经的药物,以及对症治疗;同时配合服中药,曾用过大秦艽汤、,林业工人。一周前于山上汗出受风,自觉耳三痹汤各3剂,补阳还五汤4剂,疗效不佳。刻下双下肢仍呈弛缓性瘫痪,肌张力缺乏,腱反射消失,不能自动排尿,大便艰涩。因患者转院困难,家属仅带来病历,要求我室开一方试服。《千金》小续命汤变方的运用根据以上病史,中医诊断为“风痱”。予(金匮要略)所载(古今录验)续命汤原方:麻黄9g,桂枝9g,当归9g,潞党参9g,生石膏9g,干姜9g,生甘草9g,川芎4.5g,杏仁丑2g。上方仅服2剂,双下肢即恢复知觉,且能下床行走,大小便亦较通畅。改子,林业工人。一周前于山上汗出受风,自觉耳八珍汤合补阳还五汤化裁,连服10剂后,康复如常人。进修生甲这个案例有点新奇,如不是亲身经历,很难相信。现在病人已康复,我心中的疑团更多。首先是诊断问题,病人未亲自来诊,老师仅凭病历及西医诊断的“急性脊髓炎”,就诊断为中医的“风痱”,我实在不明白此中奥妙何在。,林业工人。一周前于山上汗出受风,自觉耳老师本例诊断为“风痱”,不是没有依据。什么叫风痱?历代中医文献都有记载。如(灵枢,热病篇)说,“痱之为病也,身无痛者,四肢不收,智乱不堪”。(医学纲目)说,“痱,废也。痱即偏枯之邪气深者……以其手足废而不收,故名痱。或偏废或全废,皆曰痱也”。(圣济总录)说,“病痱而废,肉非其肉者,以身体无痛,四肢不收而无所用也”。这些记载说明,古代医家对风痱的认识是一致的:风痱之为病,以突然瘫痪为特征(偏瘫或截瘫),身无痛,多无意识障碍(或仅有轻微意识障碍)。本例患者在劳动时渐感双下肢酸软、麻木,约4小时后双下肢完全失去知觉,但神志清楚,完全符合风痱的发病及症侯特征。这样的突然截瘫,与“脑血管意外”、癔病、风湿、类风湿等疾病引起的瘫痪,是迥然不同的。进修生甲风痱的诊断我算明白了。但老师使用那样奇怪的方药,依据是什么呢?老师本例用的是(金匮要略)所载(古今录验)摘自《名师垂教》 &nbs续命汤原方。书中记载本方“治中风痱,身体不能自收持,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处,或拘急不得转侧”。使用本方的依据是方证对应,即张仲景所创立的“有是证用是方”的原则,只要证侯相符就可大胆使用,不受后世创立的诸种辨证方法的限制。进修生乙我一一分析过本方中9味药物的性味功效,实在看不出本方的作用机制。这样的处方,怎么可能迅速治愈截瘫?说得坦率些,这样的高效,是否属于偶然或幸中?老师这个问题提得很尖锐。我现在把使用本方治疗风痱的历史背景做一简介,让大家来评议一下是否属于偶然或幸中。摘自《名师垂教》 &nbs
30年代,江尔逊导师初学医时,有唐x,男,年5旬,体丰,嗜酒。一日,闲坐茶馆,忽然四肢痿软,不能自收持,呈弛缓性瘫痪而仆地,但神清语畅。诸医不知何病。江老的业师陈鼎三先生诊之曰:“此病名为风痱,治宜(古今录验)续命汤”。服原方1剂,次日顿愈。那时候,市售食盐为粗制雪花盐,含氯化钡较重,不少人长期食用后,往往突然四肢瘫痪,世人不解其故。陈老亦授以此方,效如桴鼓,活人甚多。
1950年,有乔x,正当盛年,一日,忽然双下肢动弹不得,不痛不痒,卧床不起,急请江老诊治。江老投以此方,服2剂即能下床行走。《千金》小续命汤变方的运用1965年8月,江老使用本方配合针刺,抢救成功1例风痱证。患者,男,18岁,患“急性脊髓炎”、“上行性麻痹”。除了上下肢麻木,不完全瘫痪之外,当时最急迫的是呼吸、吞咽十分困难。西医在抗感染、输液及维生素治疗的同时,不断注射洛贝林、樟脑水并吸氧进行抢救,前后救治6天,患者仍出现阵发性呼吸困难,呈吞咽式呼吸,有气息将停之象,时而瞳孔反射消失,昏昏似睡,呼之不应,全身深浅反射均缺失。西医遂断其难以救治,多次叮咛家属:命在旦夕。家属亦电告家乡准备后事。但为遂家属要求,以尽人事,才勉邀江老会诊。江老亦投以本方,配合针刺。仅服药1剂,危急之象顿除;守眼5剂,诸症消失。继以调补气血收功。我们治疗本例风痱,便是师承陈鼎三——江尔逊经验,取得了预期的高效,不存在偶然和幸中的因素。进修生丙如此说来,本方治疗的“风痱”,并不限于“急性脊髓炎”一种疾病? 吴某,男,25岁老师是的。本方治疗的风痱,除了上面提到的急性脊髓炎、氯化钡中毒之外,还有“多发性神经炎”。有一位西医学习江老经验,使用本方治疗了10余例多发性神经炎,疗效亦佳。学员甲本方的药物组成奇特,其作用机制很不好理解。不知当年陈鼎三老先生是怎样理解的?老师江老当年目睹本方功效,亦大异之,便向陈老请教方解。陈曰:“脾主四肢,四肢瘫痪,病在脾胃。此方石膏、干姜并用,为调理脾胃阴阳而设”。江老又问,“医家都说此方以麻、桂发散外来的风寒,石膏清风化之热,干姜反佐防寒凉之太过。今老师独出心裁处,我仍不明白”。陈老笑曰,“此方有不可思议之妙,非阅历深者不可明也”。江老遂不便继续追问了。p;学员甲江老以后悟出了“不可思议之妙”处了吗?老师悟出了。江老解释风痱的基本病机,本于《素问·太阴阳明论》“脾病而四肢不用,何也?歧伯曰:四肢皆禀气于胃,而不得至经,必因于脾,乃得养也。今脾病不能为胃行其津液,四肢不得禀水谷气,气日以衰,脉道不利,筋骨肌肉,皆无气以生,故不用焉”。学员乙但是常识告诉我们,脾胃久虚,四肢才会不得禀水谷之气而痿废,病必起于缓;今风痱起病如此急骤,四肢迅速瘫痪,却也责之脾胃,不是有点牵强附会吗?吴某,男,25岁老师看来还得全部推出江老金针度人之处。江老认为,经言“脾病而四肢不用”,不言“脾虚而四肢不用”,“病”字与“虚”字,一宇之差,含糊不得。可惜今之医家大多在“虚”字—仁大做文章,是囿于李东垣脾胃内伤学说。江老指出,脾病而四肢不用至少有两种情形:一是脾胃久虚,四肢渐渐不得禀水谷之气;二是脾胃并非虚弱,却是突然升降失调,风痱就是如此。学员丙既然如此,就应调理脾胃,复其升降之权。但方中并无升脾降胃药物,换言之,治法与方药是脱节的。这又当怎样解释?老师你所说的“方中并无升脾降胃药物”,大概是指李东垣升脾降胃的常用药物吧?摘自《名师垂教》 &nbs学员丙是的。
老师那是另一条思路。现在继续谈江老的见解。江老认为,治疗风痱,应当依顺脾胃各自的性情。脾喜刚燥,当以阳药助之使升;胃喜柔润,当以阴药助之使降。干姜辛温刚燥,守而能散,大具温升宣通之力;石膏辛寒柔润,质重而具沉降之性。本方以此2味为核心,调理脾胃阴阳,使脾长胃降,还其气化之常,四肢可禀水谷之气矣,此治痱之本也。由此看来,若能透析脾胃的生理病理特性,以及干姜、石膏寒热并用的机制,则本方的神妙,便不是不可思议的了。至于方中的参、草、芎、归,乃取八珍汤之半(芎、归组成《千金》小续命汤变方的运用佛手散,活血力大于补血力)。因风痱虽非脏腑久虚所致,但既已废,便不能禀水谷之气。气不足,血难运,故补气活血,势在必行。方中麻、桂、杏、草,确是麻黄汤。风痱之因于风寒者,麻黄汤可驱之出表;其不因于风寒者,亦可宣畅肺气。“肺主一身之气”,肺气通畅,不仅使经脉运行滑利(肺朝百脉),而且有助于脾胃的升降。况“摘自《名师垂教》 &nbs还魂汤”(麻、杏、草)治疗猝死,古有明训。若拘泥单味药的功效,则很难解释本方的精义。
2.以上是我转载别人的一些内容,这里面有不同的见解,也有很多的验案,很值得学习,我记录一下以备后用。
言归正传,对这个方子的几种解释,其实都是见招拆招的套路,都是从药物药性来揣度组方用意,可以说这个方子的用意根本不在活血,不在补益,也根本不在脏腑,能想到组成是完整麻黄汤加味,想到“宣阳”已经算是一种很大突破了。但由于我们的研究角度不是在营卫运行上,所以一个宣阳只能算是略见端倪,后面的少阳、阳明干预、阴分启动都不曾探及。也就导致我们在临床上应用这个方子时,所谓的对症加减就失去了明确指导,免不了画蛇添足,事与愿违。比如附子、石膏、黄芩的用意,恕我直言,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只是目光短浅的在那论药,根本未在论方。
从这个方子的认识过程来看,我们以往对中医的认识,错的不是一点半点,以此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