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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伤了谁的心?

如果说德云社第一波粉丝的出走,是因为对饭圈文化的过度入侵和对德云社减少在相声业务上的专注和创新的失望,那后续几轮粉丝的陆续出走,则很大一部分要归因于德云社频繁的塌房。在全方位拥抱娱乐化商业化,快速扩张收割流量红利的同时,德云社必须承受粉丝“饭圈化”与演员“流量化”所带来的反噬。

撰文 /周享玥

老粉加速撤离

塌房事件发生几周后,德云社似乎一切如常。

一切好像都没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汀雨依旧喜欢着德云社云字科相声演员栾云平,并爱屋及乌地对德云社保有一定的好感,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少会再主动提及自己“德云女孩”的身份。

“现在确实会觉得很丢人,因为他们频频出现负面新闻。”汀雨解释说,一开始自己还能以他们弘扬传统文化为荣,但后来各种塌房事件一再发生,这种“引以为荣”也逐渐被“觉得丢人”的情绪所替代,“所以我现在都是默默喜欢,会经常去看演出,但对外从不说自己是德云女孩”。

这也是不少德云社粉丝的共同选择。在各类社交平台上,就有不少网友表示,“以前还敢说自己是社粉,现在都不敢说话”、“现在社粉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也有人吐槽称,“最近听到别人说交友避德云女孩,很伤心”、“我朋友现在问我德云社,我都说不认识,因为怕被孤立”……

还有很大一部分粉丝,正在随着这些塌房事件的发生,加速撤离。张晓就是在最新一次塌房事件后,彻底脱粉了德云社。

6月27日,德云社官宣辞退因“擅闯他人住宅,猥亵”被刑拘的陈霄华,并收回其在德云社的霄字辈艺名的当天,张晓特地发了一条“现在还不脱粉留着过年吗”的微博,宣告了自己长达2年“德云女孩”生涯的结束。

两年前,《德云斗笑社》的热播,让正在考研二战的张晓和众多该节目的观众一样,迅速成为了德云社的忠实粉丝。最狂热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会在微博、B站等多个平台上,一遍又一遍地刷他们的视频、综艺、歌曲,各种“考古”,甚至一度为张云雷花钱打过榜。

那年的B站年终总结单更是显示,一年365天里,张晓有332天都在看视频,而德云社的相关视频,虽然从2020年9月才开始受到关注,却直接成为了她当年最常看的视频。

这样的狂热期一直持续了近半年,才随着张晓有意识地强迫自己减少关注,“因为实在太入迷了”,以及电视剧《山河令》的热播带来的注意力分流和现实生活的繁忙,而有所缓解。但基本上他们一有什么新的动态,她都会第一时间再去关注。

“我一开始喜欢上德云社,是因为觉得他们很好玩,包括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对师父的尊重也让我很感动。”张晓告诉《财经天下》周刊,也因此,她一直觉得德云社应该是一个“很讲究礼仪,很在乎德”的地方,但后来一件件塌房事件的出现,却让她感到越来越失望。

毕竟,德云社最近几年塌的房真的不算少。

早在2019年5月,德云社前顶流张云雷就曾被曝此前在表演相声节目时,曾拿灾难事件做过逗梗,还被挖出曾在过往相声“砸挂”中涉及对慰安妇的调侃。

2020年底至2022年上半年,更是德云社塌房事件被曝光得最多的时间段,其中,又主要集中在演员的私德问题上。

例如当红小生秦霄贤曾被爆私生活混乱,并一度因妈妈欠债不还,陷入老赖风波;靳鹤岚、张九南则被妻子(前妻)控诉婚内出轨,其中,张九南还被曝存在家暴;而郭德纲外甥王九龙也一度因“在街边随地大小便”而被吐槽不守公德……

而在此之外,各种容易引起争议的小问题同样不断。2019年7月的一场演出上,孙九香就曾因回怼一位觉得粉丝排队送礼物占用太长时间而催促快点开始演出的观众而引发争议。

“失望都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张晓告诉《财经天下》周刊,如果说德云社此前被爆出的诸多塌房事件因为“真假难辨”尚且还让她抱有一丝希望,最新发生的“陈霄华入室猥亵被抓”事件的实锤,则彻底摧毁了德云社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就发现,他们其实并没有之前想的那么美好”。

决定撤离的不仅仅是张晓。事实上,在此次塌房事件后,有不少网友都加入了“退坑”队伍。有网友特地写了一篇一千多字的文章官宣自己“脱粉”,并细数了脱粉的原因,表示要与自己喜欢的哪些角儿“各自安好”。有网友晒出了自己与德云社相识的天数,留下一句典型的告别语,“有缘江湖再见”。还有网友宣布退坑的同时,已经在规划将自己买过的周边二次出售……

事实上,陈霄华事件发生后,各大社交平台上也一度炸出过一大波“幸亏跑得早”“及时跑路”了的评论。有网友甚至放言,“我敢保证早一点儿,比如说2018、2019年喜欢过德云社的早就脱粉了,我就是其中一个……”。而这条动态引来了不少网友评论,纷纷表示自己是其中之一。

同样是德云社早期粉丝的林昭,选择脱粉的时间还要更早,早在2019年下半年,她就已经十分果断地选择了撤离。尽管在此之前,她已经粉了德云社超过3年,郭德纲和于谦更是被她视作“贯穿了自己的整个青春”的存在。

至于脱粉的原因,也很简单——觉得德云社变味儿了。

“德云社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相声团体,而是娱乐公司的做派。“林昭解释说,”对我来说,追星最重要的就是看他们的业务能力,想赚快钱可以理解,但当演员和公司都不再专注于提升业务能力和相声创新,不把心思放在段子跟基本功上,总想着靠饭圈那套,对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而在林昭撤离后的几年间,更多的德云社老粉正在走上与林昭相同的道路。

“当年很多一起追德云社的姐妹们,现在都差不多脱粉了。”林昭告诉《财经天下》周刊,“光是这几年,我好友圈脱粉的应该有个几十人。”

流量老手,商业化高手

在捕捉时代潮汐,拥抱流量和商业化这件事上,德云社是十分有远见的。

1995年,第三次“北漂”的郭德纲,结识了相声界前辈张文顺以及青年演员李菁,开始在京味茶馆、广德楼等地演出,并在几年后将演出场馆从茶楼扩展到茶馆戏楼里,取名“北京相声大会”,提出让相声回归剧场。这是“德云社”的前身。

2003年,北京相声大会改名为德云社,但离大火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挣钱难,还得为了场地、人员开支等各种投钱补贴,缺钱的郭德纲不得不开始去电视节目上各种刷脸。用他后来的话说是,“私人说相声不商业化怎么办?”当然,此时能商业化的还只是他自身。

最出名的例子是,2003年5月,他为了几千块钱的节目出场费,被关在大街上的狭小橱窗里48小时,期间的全部生活都通过镜头向外界完整进行了展示。

他也从来不排斥社交媒体,甚至在互联网刚刚兴起的年代,就已经一反当时绝大多数小剧场禁止观众拍摄的常规,积极鼓励观众拍摄小视频在网上进行传播,反而实现了源源不断的免费安利宣传。

流量的力量不可小觑,双线并行下,郭德纲很快大火,收获了一波又一波被其人格魅力所吸引的粉丝,人称“纲丝”,德云社也从传统相声班子迅速成长为了北京德云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其火爆程度从2006年10月郭德纲为“德云社成立十周年”策划的那6个专场的表现可窥一斑,最后一场长达七个半小时,从晚上七点半一直说到凌晨两点四十,全场始终座无虚席,郭德纲更是连续返场了十多次。而据其事后回忆:当时票价最高300多元,仅这6场演出前后就净挣了100多万。

此后,德云社在商业路线上一路高歌猛进,将相声本业变现的同时,还在不断探索新的商业化方向。

当然,在跨界这件事上,德云社其实栽了不少跟斗。2006年,郭德纲”初出茅庐“接手代言的一款藏秘排油茶仅官宣不到一个月就被曝出产品违规,并一度遭到央视3·15晚会打假。之后,郭德纲亲自张罗的德云红酒、德云华服、郭家菜等品牌同样命运多舛,销量堪忧,搞的“薰衣草小熊”生意更是不到一年就被检测出质量问题。德云社还一度试图进入电影行业,但出来的几部电影也大都风评不佳。

但2016年,成为了一个新的拐点。

这年年初,郭德纲以主持人的身份,率领一众德云弟子在东方卫视《欢乐喜剧人》第二季高调亮相,郭麒麟第一次以瘦身成功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岳云鹏则在最后成为了当季总冠军。而德云社也靠着在这档节目上攒下的不错口碑,实现了进一步“出圈”。

林昭正是因为这档节目真正粉上德云社。在此之前,她虽然一直喜欢听郭德纲说相声,也去听过很多次德云社的小园子,但那时还远称不上“粉”,而更多是出于对相声本身的喜爱。

“2016年《欢乐喜剧人》郭麒麟给岳云鹏助演后,算是开始真正入坑德云社。”林昭解释说。为此,她开始更频繁地跑德云社的各种演出现场,“那几年去过的小园子现在已经数不清了,我不太爱看商演,觉得段子反复演,氛围也不如园子好,但当时看过的商演一年至少也得有个五六场”。

2016年,也是德云社偶像化的起点。此后,在通过抖音等短视频平台以及各种综艺节目积极拥抱流量的同时,从减肥、健身到发型、衣品等,德云社社员们的外在形象也更多在向“偶像”靠近。

2017年底,张云雷率先靠着一首《探水清河》成功出圈,之后开始出单曲、上综艺,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粉丝。2018年,孟鹤堂搭档周九良在《相声有新人》节目获得冠军,并靠着一个“盘他”的梗数度登上微博热搜,成功吸引无数关注。2020年,德云社团综《德云斗笑社》热播,偶像化得趋势和效果都更加明显,吸引来无数新粉。

但流量很容易就会变成一把双刃剑,德云社在全方位拥抱娱乐化商业化,快速扩张收割流量红利的同时,也必须承受粉丝“饭圈化”与演员“流量化”所带来的反噬。

饭圈文化的入侵,迅速而猛烈。从2018年初,张云雷粉丝斥巨资包下纽约时代广场纳斯达克大屏6天横屏轮播为其庆生,并带着荧光棒和灯牌进入相声剧场,到后来成为常态的打榜应援、刷超话、接机、控评、买各种周边等,越来越多原本只发生在流量明星身上的事情,开始在德云社反复出现。

不仅如此,饭圈文化漫延到线下演出中,还形成了一个致命的问题——粉丝接茬实在太严重了,严重影响了看现场演出的质量。

这也是林昭后来脱粉德云社的原因之一。据她回忆,2019年时,德云社的小园子就已经经常出现“粉丝接茬严重,整场都是快门声”的现象。

“有一次因为粉丝接茬没完没了,把整个的舞台节奏都打乱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在现场喊了一声:能不能闭嘴啊。”林昭回忆说,“结果效果是有了,但没有舞台经验的演员容易直接愣在那儿,所以后来我就不怎么去了。”

更重要的是,演员本身也在发生改变。林昭明显感觉,德云社越来越像一个娱乐公司,“流水化量产相声艺人”,它的主要的一些相声演员也更多频繁活跃在影视剧、综艺里,留给相声的时间和心思,肉眼可见地在减少。

最终,林昭成为了第一波撤离的人。但在她撤离后的几年间,更多的新粉还在继续涌入,将德云社推向另一个高峰,直至2022年前后才被人隐隐看见危机。

为什么总是塌房?

如果说德云社第一波粉丝的出走,是因为对饭圈文化的过度入侵和对德云社减少在相声业务上的专注和创新的失望,那后续几轮粉丝的陆续出走,则很大一部分要归因于其频繁的塌房。

当然,德云社这几年这么频繁地被爆出塌房事件,实际也与它本身受关注度的大幅增长不无关系。林昭就告诉《财经天下》周刊,德云社后来被爆出的很多负面消息,自己2018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汀雨也表示,很多消息其实是早几年前就有的,只是当时他们名气没那么大,“可能没被爆出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塌房事件的频发,其实更大程度上暴露了德云社在内部管理上的弊病。

2020年9月,身处尚九熙与搭档何九华、秦霄贤与搭档孙九香“拆对”风波中的郭德纲,在接受《第一财经》采访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都说宁带千军万马不带十样杂耍,为什么?因为这行每个人都8个心眼。在名利场是非圈,没有这么一套手段,你就无法控制管理。”言语中尽显相声公司管理之难。

而彼时,郭德纲给出的解决方法是, “你得有人情在里头控制着,但同时也要有一些现代化的技术手段”。

这是德云社过去十年间在内部管理上采取的主要策略,也是郭德纲早年间吃过一个管理上的大亏后,痛定思痛,为德云社选择的方向。

作为一家典型的家族式企业,德云社虽然从2006年就开启了公司化运营模式,并由郭德纲妻子王慧占股99%,其妻弟王俣钦持股1%。但实际上,在德云社的管理中,传统戏班里的师徒文化远比现代企业制度影响更为深远。

甚至在“公司”成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三年学徒,两年效力”这种传统相声行业的规矩依旧是德云社内部的主要运作机制,其运作日常以郭德纲为核心,并通过同门师徒之情互相绑定。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2010年。这一年,德云社遭遇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李菁、何云伟两大干将纷纷出走,“反三俗”风潮也席卷而来,郭德纲的相关书籍、音像制品也一度下架,德云社一片风雨飘摇。

内忧外患下,德云社宣布暂时停演小剧场,开始内部自查,同时进行的,还有德云社内部制度的“自我改造”。“大家长”郭德纲终于认识到,随着德云社的大火,曾经靠着传统的师徒关系就能完美运转的德云社,已经到了需要引入一项新的管理技术的时候。

“如果说这么多年德云社严格按照公司管理制度来,不会出这么多事,我更多不是以老板而是以家长的身份出现,员工对老板都没办法,孩子对付家长都有办法。十几个孩子我能管得过来,上百人了,我不可能控制每个人的思想,单靠感情能把人管住,这哪叫做生意。”彼时,在德云社复演第一场的后台,郭德纲曾如是说。

于是,2010年10月,郭德纲在一场演出后正式宣布,德云社已经转为企业化管理,并将全部演员划分为5个级别4个演出队,重新签订周期长达10年的劳动合同,演员收入也将与上座率直接挂钩。

当然,德云社也并没有完全放弃原来的师徒文化,“师父”郭德纲在公司里依旧拥有绝对权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通过现代公司的合同制度与传统师徒文化实现道德和情感绑架的双重管理方法,的确在德云社的管理中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但发展到后来,德云社在这两方面的深入管理却又似乎都不算彻底,才让今天的德云社屡屡陷入争议。

过去的德云社,皆为“家养徒弟”,有着严格的师承,不管是学艺还是私生活,都得受师父的言传身教和严格管束。但随着摊子越铺越大,从“鹤”字科学员开始,德云社就已经从“家养徒弟”模式变成了面向全社会公开招募学员,再加上人越来越多,“言传身教”的机会和作用自然越来越小。而德云社虽有严格的“班规”,但大多还是在强调传统戏班文化中的辈分、纪律以及台上的规矩等问题,对于私德问题也仅规定了“不准赌博嫖乱和打击斗殴”两项。

在德云社内部,栾云平分管业务,刘鹤英分管行政,高峰主管教学,均不是专业的管理人才。而德云社虽然越来越像一个娱乐经纪公司,但其相关的艺人辅助和艺人管理团队的完善程度,却还远远达不到一般经纪公司的标准。

多方因素下,德云社演员们的名气虽然越来越大,却并没有及时形成与之相对应的作为“优质偶像”所应该具备的对自身行为的有效管理和约束,反而增加了其因粉丝的盲目追捧而陷入自我麻痹的几率。

而德云社公关能力的缺乏以及对于负面新闻的态度,显然更加同样助长了这种塌房事件的不断发生。在不少人看来,除去最新的陈霄华事件,德云社是在事情引起热议后,第一时间甩出了一份开除声明,其过往对于塌房艺人的处理,都显得过于被动和“轻拿轻放”,最严重的不过是短暂停演一段时间,便再次回归舞台。

甚至,德云社经常在塌房事件后将其当作包袱“砸挂”的行为,虽然在一部分粉丝看来是一种变相的澄清,但也成为了另一部分粉丝的担忧所在——玩笑式的“砸挂”会消解掉塌房事件本身的严肃性和严重性,很难再对演员起到警示和教育的作用。

 德云社的时代已经过去?

德云社的高光与潜藏的阴影和危机仍在相互博弈,市场却早已悄然发生变化。

当初,高举“让相声回归剧场”大旗的德云社,打遍市场无敌手,不仅稳坐老大之位多年,也间接激活了相声市场。但过去几年间,随着以脱口秀为代表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幽默文化的快速崛起,相声这门传统艺术,也和这些幽默文化一起,被放在了更广阔的喜剧市场上,进行同台竞争。

从线下市场来看,据中国演出行业协会2022年4月发布的《2021全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显示,2021年全国相声演出总场次1.25万场,票房收入5.18亿元,平均票价165元,其中,德云社依旧位列当年相声驻演场次第一名,是名副其实的相声界“老大”。

但这一年,脱口秀市场的增速也非常明显,其全年商业演出场次1.85万场,票房收入3.91亿元,同比增长了35.8%,较2019年更是增长了50%以上,与相声市场的差距进一步拉近。其中,驻演场次和票房位居首位的,是笑果文化的《笑果脱口秀·周末秀》。

而在综艺、影视剧等线上市场上,喜剧界另外两大厂牌笑果文化和开心麻花更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德云社的强劲对手。

从《吐槽大会》系列走红,再到《脱口秀大会》第三季的全面出圈,笑果文化一路高歌猛进,捧红李诞、王建国、李雪琴、杨笠、王勉等在内的诸多艺人的同时,也将自己打造成了当红的“喜剧新星”,甚至还和当初的德云社激活相声市场一样,顺便带动了一波线下脱口秀剧场的蓬勃发展。

与此同时,笑果文化同样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喜剧内容厂牌,而是将副业伸向了电商直播、艺人经纪、零售快闪店等多个领域,进行商业化变现。

开心麻花则专注于通过打通线下演出和剧场院线,布局演出全产业链,尤其是在电影领域的成就,绝对是德云社所羡慕不来的。

要知道,早在2010年,郭德纲就已经开始觊觎电影这门生意。可惜,郭德纲自导自演的开篇之作《三笑之才子佳人》票房不足1000万元,豆瓣评分3.9,猫眼评分也才5.8;2014年,郭德纲和于谦参演的电影《大话天仙》同样以2959万元票房、3.3分豆瓣评分和4.0分的猫眼评分惨败。德云社之后参与联合制作的电影《欢乐喜剧人》、郭德纲亲自上场执导的《祖宗十九代》等电影同样没有溅起丝毫水花儿。

相比之下,开心麻花2015年的《夏洛特烦恼》、2017年的《羞羞的铁拳》、2018年的《西虹市首富》、2021年的《我和我的父辈》无一例外全都斩获了超10亿元的票房和不错的口碑,仅四部电影票房就已经超过了75亿元。

而在资本的眼中,德云社的价值似乎也略有不敌笑果文化和开心麻花。数据显示,2017年德云社相关演艺经纪公司环宇兄弟申请新三板时,市场评估的德云社的估值在15亿元左右,2021年下半年估值进一步增加到了20亿元,但笑果文化和开心麻花则早在2019年,就已经分别达到了30亿元和50亿元估值。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2020年,德云社首款团综《德云斗笑社》其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不仅热度一度稳居在播网综前列,还在豆瓣拿下了7.2分的评分,第二季评分虽有所下滑,为6.9分,但两档综艺都为德云社带来了不错的热度和不少的粉丝。

但据汀雨透露,按照原计划,腾讯应该会在今年暑假录制《德云斗笑舍》第三季,但截至目前为止,第三季还未有任何开始的迹象。

此前,德云社还在爱奇艺推出了一部古装喜剧《瓦舍江湖》,汇聚了秦霄贤、孟鹤堂、张鹤伦、尚筱菊等一大批德云社演员,但并未引起过多水花,目前豆瓣评分也仅5.6分。

德云社虽然打造出了不少“相声偶像”,但似乎还没能在此外找到一个能打的方向,一部分“相声偶像”的本业相声更是常常被人诟病业务能力不行和不够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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