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意思是别看兄弟家中争斗,面对外侮却能敌忾同仇。
一言以蔽之,就是兄弟姐妹再如何不睦,终归血浓于水,在“关键时刻”,总能成为彼此的依靠。
是呀,人们在辛苦打拼之余,只要想到还能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心中便会多一份温暖。虽然这份“依靠”并不一定用得上,更多的是一种情感上的支撑。
也许,这就是兄弟姐妹对于彼此最重要的意义吧。
因为,人到中年,越是年岁增大,越是会明白,兄弟姐妹之间终将渐行渐远。
01
认知上的差别,让兄弟姐妹渐行渐远。
从小到大,我都记得,特别羡慕邻居李阿姨,她家虽然生活不富裕,还生了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但她从来都是笑呵呵的,因为远在省城,她的大哥在一家大单位任职一把手,每年非但给她很多物质支援,还时常把孩子接去治疗。
在那个年代,鲜红个大的苹果、质量上乘、款式新颖的衣服,还有普通人家买不起的大彩电,李阿姨家却能置办齐全。热情大方的她,也总是倾其所有,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于是,李阿姨家那位很少回来的大哥,却在大家心中,都是一个暖暖的存在,也成为家家户户鼓励孩子靠读书改变命运的最好的例子。
一晃,一二十年就过去了。李阿姨的哥哥已经退休,他的儿子上了名校,同样也走上了仕途,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李阿姨的儿子也娶妻生子,过上了寻常人家的日子。
只是,来自李阿姨大哥的消息却几乎没有了。李阿姨也不会每年精挑细选,将家里的土特产邮寄过去了。
一个处在大城市,处在权力的中心,一个处在乡村,在温饱线上挣扎,再浓烈的亲情,也因教育的差别而带来的认知上的差别,被割裂开来。
当物质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时候,承载着浓浓亲情的土特产,也难以勾起人们对于儿时的记忆。而那些从前看不到、买不起的“稀罕物”也从大城市下行,遍布到乡村的小卖部,似乎也再难以承受那份对家人的“宠爱”。
即便视频通话,除了寒暄几句,也再难有共同话题。
于是,各自安好,便是最好!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不再翘首以待,也不再妄自菲薄;不羡慕对方过得有多好,也不再怜惜对方过得有多糟糕。岁月已经给出了答案,此生,终究只能是各走各的道,各吹各的调,疏远不意味着不再牵挂,而只是一声叹息。
02
经济上的差距,让兄弟姐妹渐行渐远。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会误以为,维系兄弟姐妹之情的是血缘亲情。直到成年之后,成家立业,买房买车干事业,才会发现,一旦兄弟姐妹无法为自己提供“利用价值”,产生利益,也终将渐行渐远。
曾经看过一部“平淡如水”的电影,名叫《天水围的夜》,女主角是个中年单亲妈妈,在超市打工维持家庭生活,儿子刚刚高考完,有一些叛逆,但也会帮着妈妈晾衣服,做家务,还会将妈妈早早起来熬好的养生粥,送去给住院的外婆。
女主角从14岁时起,就辍学打工,供养哥哥和弟弟上学,好不容易成家,与丈夫琴瑟和鸣,却却未曾想到丈夫因病早早故去,留下她艰难地独自带着孩子生活。
她也时常在暗夜里哭泣,为着苦命的自己,为着还未成年的孩子,为着隔壁那个无儿无女无依无靠的阿婆。
好在,哥哥、弟弟在她的供养下,都摆脱了穷困的命运。尤其是弟弟,成为了大老板,将母亲接过去赡养。
对于这个如同母亲一般的长姐,他也不忘从经济上给予帮助。只是,好强的姐姐,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接受资助。
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就在隐藏在一年很少几次的见面中,没有过多的言语,更多的,只是弟弟对姐姐的儿子的鼓励和许诺。
面对着小舅舅的慷慨,这个即将成年的小伙子,有喜悦,也有说不出来的羞赧。
是呀,当兄弟姐妹之间,经济差距越来越大,似乎,只存在一方“救助”一方了,那种“施舍”与“感恩”渐渐模糊了原本应有的感情,让人五味杂陈。
03
时空上的隔绝,让兄弟姐妹渐行渐远。
你有多久,没有去兄弟姐妹家“走亲戚”了?
或许,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时间,也才有了最好的“由头”,可以相互往来一下。
而如果兄弟姐妹远在异地他乡,甚至隔着山海,那么每年见一次,便已是奢侈。从前,各自离开家,去外面打拼时,有的是祝福和鼓励,以及倾尽全力的帮助。而今,却只当做是一个念想,见面都很难,更不要说有更多的往来了。
曾经以为,时空的距离,是最不值得计较的距离。最远的距离,是站在彼此的面前,却无话可说。
然而,现实却给予人们狠狠的打脸:地域不同,生活习惯不同,渐渐地,各自对生活的认知和态度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聚首,已是相互迁就了。
这也就回答了,为什么时空上的距离,会让兄弟姐妹渐行渐远。
毕竟,往后余生,彼此渴望团聚的愿望,只会越来越少,甚至变成是“不得已而为之”,大概率也只会在婚丧嫁娶的时候,才能痛痛快快地团聚了吧。
想来,这是多么揪心的现状啊。
04
结束语:
人这一生,能有兄弟姐妹作伴成长,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但岁月变迁,一切都会改变,曾经的手足情深,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下,渐渐褪色,从而渐行渐远。
当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人们不免伤心难过,但又是那样无能为力。
此时,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或许,只是把曾经的美好留存在记忆中,且行且惜,才是最好的注解。
作者:如风轻似云淡。
您的幸福,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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