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搏击长空的歼击机到保障后勤的运输机,从多个型号的直升飞机到遨游九天的运载火箭,被世界各国都高度重视的战略性材料碳纤维的“征途”,一直是“星辰大海”。
这10年,作为我国国防军工用碳纤维的主力供应商,威海光威复合材料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光威复材”)在规模化、稳定供给战略性材料的基础上,进一步开展关键技术的攻坚克难和工程化推进。
这10年,从一路“追高”、连续攻克多型号高强高模碳纤维制备技术和核心装备难关,到参与“一条龙”项目经受近10年的漫长考验;从坚定贯彻“生产一代、研发一代、储备一代”的核心思路,到提出并实施“五二一”战略、“六二一”战略,光威复材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始终拼尽全力满足国防军工领域重大战略需求。 即便是在企业负债累累、创始人陈光威面临倾家荡产风险的至暗时刻,光威复材也一刻不曾忘记肩负的重大使命。
这10年,光威复材以一家民营企业的责任、担当、胸怀和格局,谱写了国产碳纤维“破封锁”“反垄断”,坚持自主创新、自立自强的荡气回肠的篇章,为保障我国国防军工供应链安全稳定贡献了应有之力。光威复材也成为国防大学课堂上讲述的 “军民融合”“民参军”的经典案例。
是技术更是坚持
用“苦尽甘来”形容光威复材这10年的发展,十分贴切。
2017年是一个“分水岭”。2012年至2017年的5年,其发展以创始人陈光威率领的第一代光威人为主导。
“脱富致贫”“回头无岸”。2012年之前,为了研发碳纤维,陈光威不仅花光了公司之前多年的经营积累,还把光威集团钓具产业每年产生的全部利润都投入碳纤维研发中,最后连个人住房都抵押给银行,偿还银行贷款约20亿元。
回头看,2012年的光威复材正经历着“黎明前的黑暗”。作为一家资本实力有限的民营企业,巨额的投入,漫长的投资期,使公司资金链几近断裂。由于抵押了家庭住房,陈光威一度面临倾家荡产。
光威复材董事长卢钊钧 感慨:“从2012年开始,公司开始能相对平等地享受到相关税收优惠政策。第一个5年是公司走出艰难的5年,公司经历了大起大落。当时,公司资金链几乎断裂,需要寻找一条新发展思路,先要保证活下来,然后才能谋发展。”
光威复材总经理王文义 也回忆:“千吨生产线每开工一天,就相当于砸烂两辆宝马7系轿车,收效却非常缓慢,日复一日,这些钱就像打了水漂。到2012年时,银行已经不肯再给公司贷款了,公司走到了一个最困难的节点,资金链十分紧张,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倒下。”
在这种情况下,整日承受着技术攻关、资金压力双重“高压”的陈光威做了一个重大决策,公司引入社会资本。 2013年公司完成了重组,2014年公司完成了股份制改造。
2017年9月,光威复材在此前3年里实现了连续盈利,顺利上市。 这让当时仍处于“行业性亏损期”的国产碳纤维行业精神为之一振,让行业看见了熬过苦难、坚持前行的希望和曙光。 以上市为契机,光威复材全面进入了良性发展阶段,持续引领着国产碳纤维行业的高质量发展。
然而,陈光威没能等到上市那一刻。2017年4月22日,后半生“二度创业”、一心以碳纤维报国的陈光威积劳成疾,与世长辞,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牵挂着碳纤维。
“公司吸引战略投资者,上市进入资本市场,这都是在2012年之前的艰苦创业阶段所不曾遇到的,所幸公司走出了困境。创始人没能等到公司上市,但他为第二代光威人铺好了道路,打下了基础。”卢钊钧说。
从2017年至今,光威复材进入第二个发展阶段。第二代光威人很好地传承了创始人的精神和理念。
2017年,陈亮开始担任光威复材董事长,并提出了“四心”理念——不忘初心、感恩之心、满怀信心、下定决心。
“创始人离世时,公司正处于上市的关键阶段。外界那时普遍充满疑问:第二代光威人能不能接得上?企业还能不能干下去?‘四心’理念的提出,在那个阶段至关重要,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王文义说,“随着公司上市,市场上还出现一种疑问:在艰苦时期,核心团队和技术骨干一心想着如何跟着创始人把事干成,但上市后,收入大大改观的他们还能充满干劲吗?事实证明,大家至今都十分专注,甚至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地守在光威。为什么?一是企业文化有凝聚力,二是大家对公司未来发展充满信心。创始人虽然已经离去,但他留下来的精神依然影响着大家。我们深知,所干的事情责任重大。”
业绩数据也向市场证明,第二代光威人能扛得起创始人留下的千钧重担。
2012年-2021年,光威复材营业收入从4.23亿元增长到26.07亿元,净利润从0.83亿元增长到7.58亿元。其中, 上市后的2017年-2021年,5年间营业收入复合增长率达到32.7%,净利润复合增长率达到30.6%。
“现在,公司变得更强大,抗风险能力大大增强。毫无疑问,公司只有具备更强的盈利能力,才能在服务国防军工的路上继续前进。”王文义说。
是碳纤维更是全产业链
上市后,陈亮通过带队去下游主机厂走访,确定了光威复材接下来5年发展战略的“主基调”。
2017年11月,陈亮率领多名高管,研发、销售以及财务部负责人一行20多人,开始大范围走访全国客户。 他们走访了北京、上海、哈尔滨、沈阳、成都等几十个城市,历时1个多月,拜访了一大批下游军工客户,以及民用客户和各类供应商。
“这次走访具有重大意义。”卢钊钧强调,“我们发现,公司此前十几年一直埋头苦干,固然发展得挺好,但是离客户的实际需求还有一定距离。我们此前习惯的思路是,对标国际先进碳纤维企业的产品,以产定销,公司生产出什么就卖给客户什么,但客户到底想要什么我们考虑得不够。这次,我们听到了客户方方面面的真正需求,也真切感受到了公司与这些实际需求之间的距离。”
卢钊钧进一步介绍:“其实主机厂对材料的重视程度极高,对材料供应的安全性高度重视,对我们的走访也很重视。去之前,我们想着对接的可能会是主机厂技术或采购部的负责人,但去了后,对接我们的几乎都是主机厂的主要高管,还召开了相关座谈会。一家民营企业能受到多家大型主机厂的足够尊重,这也更加激发了我们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2018年年初,光威复材制定了统领公司未来发展路线、后来为业界所熟知的“五二一”战略。
其中,“五”是指5个生产板块,包括碳纤维板块、通用新材料板块、能源新材料板块、复合材料板块和精密机械板块,5个板块要逐个发力。“二”是指两个技术“引擎”,包括碳纤维方向的“碳纤维制备及工程化国家工程实验室”,以及复材方向的“国家企业技术中心”。技术是核心,要发挥关键作用。“一”是最终打造一个完整的碳纤维产业链。
这一战略抓住了两大关键点。 一是抓住了“两高一低”的核心碳纤维。 所谓“两高一低”,是指高强、高模、低成本。
“两高一低”为何如此重要?卢钊钧解释:“在‘全力满足国防军工市场需求’这条路上,就要求我们的碳纤维必须朝着‘追高’的方向不断突破,因为国家的相关装备上始终要用最先进的材料。低成本则解决的是‘让客户用得起’的问题,这也是与国际竞争对手竞争的关键,是碳纤维在产业化过程中始终要追求的一大目标。公司已形成了‘货架式’供货能力,拥有全部型号碳纤维产品,也拥有湿法、干喷湿纺两种工艺。公司深知,只有先抓住碳纤维这个核心,才可能建设碳纤维全产业链。”
二是确立了发展碳纤维全产业链的思路。
卢钊钧解释:“国际碳纤维行业一直有一个‘二四八’理论:如果企业只干碳纤维,只能挣到产业链20%的利润;如果做下游的预浸料和复合材料,就能挣到产业链40%的利润;如果进一步做制部件,甚至机体或整机,就能挣到产业链80%的利润。需要注意的是,在全产业链上,公司要充分认识到自身的强弱项,相对弱的环节做好互补和配合,强项则要全力发挥。”
光威先进复合材料研发中心(以下简称“复材中心”)便是遵循这一战略建立起来的。复材中心由中国航天设计院按照航空航天军工体系高标准进行设计和建设,一期、二期项目已建成,并规划了三期建设。
复材中心不负厚望,已开始交出一份份漂亮答卷。
2020年9月,我国首款高原无人直升机AR-500C首次在海拔4411米的稻城亚丁机场成功试飞。 光威复材使用自主研制的碳纤维复合材料,为该机提供了全机复合材料蒙皮、整体油箱承力结构、尾梁整体结构和层压件、封闭腔型结构件等零件的研制、生产,以及装配的“一条龙”解决方案。今年7月,该系列机型AR-500CJ舰载无人直升机在江西鄱阳顺利首飞,取得又一突破。
威海光威复合材料股份有限公司用自主碳纤维复材研制、生产的无人机机身。
2021年5月,光威复材向航空工业一飞院、壹通无人机系统有限公司交付首架份TP500无人运输机后机身及尾翼,6月又交付了前机身,从而完整交付了该机的机身及尾翼;6月18日该机实现首飞。
这些战略任务都是由复材中心承担完成的。
复材中心总经理田思戗 介绍:“复材中心目前已具备研发、设计、制造和检测能力,已做了好几款无人机平台,这些平台将来会根据型号的需要使用。比如,TP500已完成试飞,等试飞全部通过后,我们将会按照订单要求放量生产。”
卢钊钧说:“这几年,我们越来越强烈地感知到,国家层面对航空航天用材料的自主可控性和重点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越来越高度重视。面对市场机遇,我们提前做好布局,着眼未来,立足长远。我们会坚定地按照战略部署,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奋战“一条龙”熬过漫长验证
我国正在全面建设新时代航空强国,落实“航空强国”战略。 “一代材料,一代装备”。国产碳纤维自突破“卡脖子”技术以来的重大使命,就是要充分保障好我国航空装备所用材料的自主可控。
这10年,光威复材的一项重大工作,就是为我国新一代航空装备研发新一代材料,继续展开高强高模碳纤维的技术攻关,并经历漫长的验证。 “我们很清醒,决不能靠一款产品‘吃到老’。”王文义介绍,光威复材在批量化、长期稳定供货GQ3522碳纤维后,2011年就开始QZ5526碳纤维的技术攻关,2013年7月突破了QZ5526的关键技术,并实现了工程化生产。
2016年,在国家有关部门立项的“国产T800级碳纤维(QZ5526)材料研制”和“国产M40J级碳纤维(QM4035)材料研制”两个“一条龙”项目全国评比中,光威复材都获得第一,为新一代装备提供了材料保障。“无论是QZ5526,还是QM4035或其他更高模量的产品,在技术攻关中,公司都需要完成包括原材料配方、纺丝工艺、装备等全流程的突破。”王文义说。
首先,关键技术是买不来的,需要大量试验,不断优化工艺。光威复材必须面对纤维制备技术如何攻关。
“在技术攻关和研发中,我们必须要连续开车,通过在生产线上进行无数次试验,梳理出数千个关键工艺控制点。每个控制点的变化都可能产生连锁反应,从而影响产品最终性能。我们只能不断试验、不断优化,找出最能满足产品性能要求的生产工艺组合。对碳纤维这种投入巨大、时间漫长的研发过程,我们创始人曾经感慨:最考验一名企业家神经的,并不是他一下子投入了多少钱,而是当他连续投入巨额资金后,并没有看见产出,却依然还要继续每天‘烧钱’。”王文义感慨。
相比GQ3522,QZ5526的制备技术难度跨了一个大台阶。为了保证性能,公司需要不断研究如何使碳结构排列得更规整、更致密,这就需要不断强调“三化”——高强化、致密化、细旦化。从GQ3522到QZ5526,再到QM4035等,性能不断提升的过程,是不断去除非碳原子杂质、含碳量和纤维纯度不断提高的过程。
王文义介绍,不同碳纤维产品有不同工艺,对装备的温度、压力等各种指标都有不同要求。以碳化为例,GQ3522碳纤维的碳化温度通常不超过1500摄氏度,而QZ5526的碳化温度达到1600摄氏度以上,高模系列产品的碳化温度更是高达2200摄氏度以上。这背后,每个环节都对应着技术突破。
其次,关键装备也买不来。 国外对超过1500摄氏度的碳化炉实行禁运。突破高性能碳纤维制备技术,先要解决装备问题。只有解决了装备,才能不断优化工艺技术,从而制备更高级别的产品。
不止于此,关键装备与工艺的匹配过程,更是让光威复材受尽煎熬。
以碳化炉为例,研发QZ5526时,所需的碳化炉从设计阶段到真正做出来,光威精机前后用了3年多时间。关键还在于,碳化炉并不是一做出来就能用,而是在生产过程中一旦遇到问题,随时都要改进和调整。
“我们光在碳化炉研制上花费的资金就过亿元,而且,这还是容量相对小一些的碳化炉。这些关键装备根本买不到,我们必须自己研发。”王文义说。
值得欣慰的是,这日复一日受尽煎熬的过程,却也逐渐积淀成公司的核心竞争力,筑起了“护城河”效应。
“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碳纤维,型号不断升级,研究的核心在哪儿?不止在于产品,更多地在于装备和工艺对产品性能的影响。这是一个不断摸索、不断试验的过程。公司要不断探索设备要达到某一种能力,采用某一套工艺,才能实现‘生产出相适应性能产品’的目标。这些都属于公司的核心竞争力,那就是真正解决了装备、工艺和产品的匹配度,实现了装备、工艺和产品的自主可控。这决不是一句空话。光威的研发技术之所以能持续领先,就在于此。”王文义强调。
刚开始时,好不容易研发出QZ5526,下一个难点又接踵而至,尚没有相关的评价标准。
“由谁说我们的产品能行?没人能说,我们还需要做大量的验证工作。长时间的验证过程也十分痛苦。因为验证并不是只需要一次,而是每当提出一个小问题,都要进行改进,改进完了再送去验证。如此来回往复,不断验证,这也就是常说的‘迭代试验’。”王文义感慨。
终于,当纤维经历了验证期后,性能指标达到了要求。此时,才开始转入更为艰难和漫长的阶段——制备高性能碳纤维复合材料,并对复合材料进行一系列性能指标进行测试。
“我们要根据新一代装备对产品的需求,不断去匹配,去验证,去试验。”王文义解释,一方面,把碳纤维加工成复合材料,还需要与上浆剂、树脂、工艺、成型装备、总体设计5个方面进行全方位匹配。要想把这6个方面匹配出一个最优组合,就得不断试验,这个过程非常艰难。另一方面,相比碳纤维,复合材料的性能测试更为复杂。比如,存在差距的点,到底是受碳纤维本身影响,还是受树脂性能影响,或者是受二者结合的界面影响?这些都要一点一滴去不断验证。
与此同时,制备技术和设备攻坚克难的过程,也需要巨额的“真金白银”持续投入。当然,这种强劲的研发能力,也驱动着光威复材成为持续引领国产碳纤维行业高质量发展的“标杆”。
数据显示,光威复材2020年的研发投入是2.7亿元,2021年是2.4亿元。连续多年来,光威复材每年研发投入占总营收的比例都超过了10%。
事实上,多年来,光威复材一直坚定地贯彻“生产一代、研发一代、储备一代”思路。王文义解释:“研发、储备、生产是紧密接续的。技术只要研发成功,实现了突破,产品的各种性能都能满足需求,就进入储备阶段。此时只要有订单就能立刻进入生产阶段。”
“目前,公司已稳定生产GQ3522、GQ4522、QZ5526、QM4035、QM4050等碳纤维;QZ6526、QM5535和QM3560也已实现了技术突破,处于‘研发+储备’阶段。总体来看,航空领域应用新材料体现出典型的‘需求牵引’特点,下游需求会牵引着上游新材料企业不断进行技术研发和储备。”王文义说。
“六二一”战略开启航天新征程
“探索浩瀚宇宙,发展航天事业,建设航天强国,这是中华民族不懈追求的航天梦。”10年来,中国航天成为引领国家科技进步的新高地。
航天一直是碳纤维的关键应用领域。对于航天装备而言,减重的意义非常重大。火箭如果能有效减重,可搭载的有效载荷就会越多,运载能力就会越大。轻质高强则是碳纤维的突出特点。
图片来源:上海航天。
2021年6月,由光威复材提供碳纤维、上海航天八院设计研制的直径为3.35米的复合材料液氧贮箱低温力学试验顺利完成。 上海航天方面表示,这是国内大型复合材料液氧贮箱首次应用国产碳纤维,且通过工程应用量级的试验验证,后续预计将在我国新一代运载火箭上实现工程应用。
2021年10月,快舟一号乙(KZ-1B)运载火箭三子级发动机壳体成功通过水压爆破试验考核;11月,快舟一号乙(KZ-1B)运载火箭一级发动机碳纤维缠绕壳体成功通过水压爆破考核,都用上了光威复材的碳纤维。
“2021年可以说是国产碳纤维的航天应用元年。我们的高模量产品之前虽然在航天装备上有少量应用,但2021年,QM4035、QM4050两款高模量产品被正式应用到航天领域。”王文义说。
这种应用又怎么可能一蹴而就?在此之前,光威复材已经做了很多准备。
卢钊钧介绍:“航天领域的应用认证一般要3-5年。几年前,当航天领域相关专家高瞻远瞩地提出要提早重视所用材料的国产化替代时,我们就积极配合并加入,开始进行产品应用验证。”
还值得注意的是, 2021年,光威复材在战略层面加强了在航天板块的布局,收购了光晟航天航空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光晟科技”)及北京蓝科盈晟航空科技有限公司 。 光晟科技总经理王国平 介绍:“近几年,随着航天技术进步和国产碳纤维的发展成熟,航天发动机壳体开始采用缠绕工艺应用碳纤维复材。该领域对碳纤维产品的需求正在放量。”
正是由于增加了此板块,光威复材2021年把战略微调为“六二一”。
可以发现,从航空到航天,从“五二一”到“六二一”,光威复材始终以满足国家的重大战略需求为己任。这一点,也始终是国产碳纤维肩负的重大使命。
回顾过往10年,在国产碳纤维一路高歌猛进,却又历尽艰辛的产业化征程中,国外对我国实行的技术、装备、产品“三封锁”始终如影随形。
当前,世界正经历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日本2020年“断供”我国高品级民用碳纤维事件,也再度为我们敲响“警钟”,必须确保我国关键领域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
在此背景下,我国碳纤维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还需要国家相关部门从战略层面进行哪些统筹考虑?
对此,卢钊钧呼吁:“国家层面应该对能够满足我国国防军工需求、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几家碳纤维企业,尤其是涉及军工业务的几家民营碳纤维企业进行有计划的部署。比如,站在‘军民融合’角度,可以探索与产业链相关的下游单位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探讨在技术、成果转化等多个层面的合作,探讨与产业链条相关企业形成一种有机互动机制。”
“我们深知,所干的事情责任重大;我们也深知,企业做到一定程度后就不能只考虑企业自身发展,还要站在更高的层面,敢于放开胸怀。我们更深知,国产碳纤维好不容易发展到如今这个阶段,尤其需要统筹考虑如何更好地实现良性发展,再禁不起任何折腾了。”卢钊钧感慨地说。
撰文 / 本报记者 同黎娜
编辑 / 郑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