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显英豪【一】
《史记·卷一百一十一·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记载:“然少而侍中,贵,不省士。其从军,天子为遣太官赍数十乘,既还,重车馀弃粱肉,而士有饥者。其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事多此类。”
译文大意:少年的霍去病就被汉武帝任命为侍中的散官,相当显贵,因而不知体恤兵卒。在军中,汉武帝犒赏的精美实物被他遗弃了许多,可士兵有饥饿之态,在边塞,士兵缺少粮食,站起来都艰难,他却在蹋鞠场上穿梭,他做了很多这样事。史记在记载飞将军李广和骠骑霍去病区别很大,大致是因为当时的笔者不太熟悉军事的缘由。
初看史记,李广“射石博虎”一节,对李将军崇敬的五体投地,为他几十次在与匈奴的战争中未被封侯心里暗暗鸣不平。而恰恰这时候却把“不省士”的霍去病一掠而过。然而几年后再回头看这些,情况完全不一样。
刘向(约公元前77—前6)《别录》中说:“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
原来“蹋鞠”不是玩儿,在古代军中是训练军队的气势、了解士兵的特长,提高士兵的体质、速度、耐力、反应和高度配合的一项活动。
这时,不禁抚书慷慨!
原来冠军侯并非不省士,恰恰是极知士。
说到每每看到的冠军侯饥饿士卒姿态,连站立起来的艰难,外行的以为是不体恤士兵,甚至认为在虐待士兵。然,不这样训练士兵,又怎么能与鼎盛时期的匈奴作战?又怎么能在横纵几千里外,跨越草原、大漠,奔袭虎狼之师的匈奴老巢?至匈奴之境如入无人之地?您可以预见,他的这种训练方式,是狼性的训练。狼不但凶残、狡诈,它的忍饥性相当强,饱餐一顿后可数月不吃,其凶猛一丝不减。从这些我们可以得出,冠军侯是具有非凡异禀的,不但精于训练士兵,构建全新、强悍战斗力,在战略战术上也能完败匈奴,而且屡次俘获巨丰,致使“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并能在狼居胥山(今蒙古肯特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今蒙古肯特山以北)举行了祭地禅礼,领受绝世之封。
话再说回来,如果真不是在训练士卒,而是一支连站起来都艰难的队伍,那拿怎么战斗呢?兵器都举不了,还能屡战屡胜?那时候的匈奴可不是纸糊的,可是拥有200万居民,四十万军队占地辽阔的匈奴国。
冠军侯的天赋异禀和他所训练的队伍所创造的奇迹,已经成为军中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