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份,5岁的馨馨在幼儿园跟小朋友开心玩闹间,突然有个小朋友不小心踢到了馨馨的膝盖,出现了一小点淤青,家里人也没发现。没想到,一周后馨馨的膝盖开始红肿流脓,时不时因为疼痛难忍,痛哭出声,小朋友都离她远远的,孤立她,不喜欢和她玩。图为磕碰后感染的馨馨。
回家后,馨馨委屈地找了妈妈哭诉,张静听完当即掀开女儿裤子,发现女儿膝盖流脓,顿时慌张起来,她的宝贝女儿身上有怪病,有一点伤那都是足以致命。此后,张静带着女儿到处医治4个月有余,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病因。
馨馨的全名叫顾逸馨,馨馨刚出生那会长得十分可爱讨喜,白白胖胖,眼睛又大又黑,张静一家每天看着可爱的女儿,喜爱之情溢满心间。馨馨长到了1岁11个月,家里人还小心翼翼照顾,从没磕碰过,没受过伤。直到有一天,张静发现馨馨的左拇指起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脓包,以为是被什么虫子咬到了,就带着馨馨去了医院做了切除手术,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没想到这竟是磨难的开始。图为馨馨和爸爸妈妈。
2016年年初的时候,馨馨和小朋友在家门前玩耍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一点头皮,刚开始只是破了一点头皮,慢慢的就开始反复感染、流脓。去了医院,医生把脓血抽出来,做了引流手术,没想到伤口结痂后又开始感染,反复感染持续了半年的时间,导致馨馨的感染从头盖骨转移到了肋骨和脚踝关节,胸部旁边的肋骨长了大大小小的脓包,脚踝关节明显肿胀。这下,张静彻底被吓到了,不敢相信女儿只是破了一点头皮就会引发这么严重的病症。张静心里再怎么震惊也明白了,自己的女儿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图为医生给馨馨治疗。
“当时也没想别的,我们就带着馨馨去了北京的医院,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骨髓穿刺、心脏穿刺、骨皮穿刺,把脓液抽出来检查,都没检查出来病因。”这个时候,张静心底慌乱得不像话,馨馨因为关节肿胀很长时间都是躺床上,在北京治了一个月,才勉强可以下床一瘸一拐走路。图为馨馨在抽血。
医院让张静先带着孩子回家,因为找不到病因,没有办法给出治疗方案,张静却不肯放弃,没有钱住旅店就搭了个帐篷就在北京暂时落脚。在帐篷住下后不久,馨馨的病情突然又复发,但是医生说馨馨的病找不到病因,永远都无法根治,现在只是治标不治本。
看着孩子的病情越来越重,连医院也束手无策,张静绝望了。医院治不了,但张静还是不肯放弃,第二天,张静含泪带着孩子回了老家,不断在网上打听民间大夫的消息,凌晨就赶到大夫门前排队,找过好几个住得非常偏远僻静的大夫,吃过很多中药,馨馨的情况突然好转,挺过了三年,没复发。但是张静也发现馨馨的个子,没有再长高过了,张静也没有奢求太多,只要孩子健康快乐就行,自己愿意养她一辈子。图为病床上的馨馨。
几年后,张静面临着一个无法避免的难题:馨馨长大了,该去上学了。本来该读三年级的馨馨,因为治病从没上过一天学,只能先从一年级学起。张静找学校恳求了很久,签了安全协议才把馨馨送去了学校接受教育。馨馨听到要去上学,心里很害怕,馨馨在同龄人中显得矮小,身高只有95厘米,怕同学欺负她不跟她玩。图为馨馨在喝药。
上学后,因为吃药太多,馨馨的精神状态不好,经常瞌睡,有时候还嘴巴痛,受不住就坐在课桌上哭了起来,平时也没有同学愿意跟她玩,馨馨经常回到家就哭诉。张静只能含泪安慰女儿,但还是坚持每天背着女儿上学,把书包放好,放学后准时来接,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馨馨,让馨馨接受基本的义务教育,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图为张静带着女儿去治疗。
2021年3月,馨馨在幼儿园和小朋友玩耍,被不小心踢了一下膝盖,一周后膝盖就开始红肿流脓,张静带着女儿去重庆治了4个月余,又开始新一轮反复检查。这一次检查终于在2021年7月份有了结果,但馨馨确诊的那天,成了张静一生的噩梦!医生告诉张静,馨馨的基因发生突变,得了罕见病PAPA综合症和矮小症,需要终身接受治疗。图为医院里的张静和女儿。
据悉,PAPA综合征是一种罕见的基因疾病,是因细胞骨架相关的衔接蛋白1(pstpip1)基因突变导致,特征是关节、皮肤和肌肉的早发性、破坏性、复发性炎症。病例极为罕见,目前全球报道不足百例,国内文献报道过的仅三例,迄今为止还没有明确有效的治疗方法。张静没有想到,自己的暖心小棉袄突然患了罕见中的罕见病,一时心痛得难以接受。图为馨馨。
有一次,馨馨只是发烧38度多,就开始抽搐窒息,连排尿能力都丧失了,送到医院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把张静吓得直接急哭了。更没想到,馨馨在医院时还好好的,回家后又陷入了昏迷,抽搐了20多次,对外界没有反应一直喊不醒。情况紧急,张静又带着孩子回到了医院抢救,当时张静还怀着8个多月的身孕,还经常频繁坐车到城里,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馨馨抢救回来。图为馨馨。
“馨馨出来的时候,我在想老天还是开眼了,让馨馨挺过来了,我当时又后怕又开心。”提起女儿,张静身上多了一点活气,张静内心觉得馨馨非常勇敢,惹人疼爱,一心想要陪着女儿慢慢长大。
今年,妹妹的身高已经赶上了馨馨,馨馨的身高却还停留在95厘米。张静坚持每天背着馨馨,送馨馨上学,一家人过得十分艰苦。馨馨治病至今已经花了100多万的巨款,欠下的医药费还不清,现在还欠着50多万。图为妹妹长得比馨馨高很多。
张静是云南杨柳镇的普通农村家庭,馨馨的爸爸顾亚在工地帮别人开货车运土,一个月工钱也才4000左右,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只能在家种菜养家禽,勉强度日。家里东筹西借也凑不齐馨馨治疗费用,后续馨馨还需要每天吃药,每两周就要打一次生物制剂稳定病情,开销很高,每次住院都要花费上万元,面对往后无法续上的医疗费,家里人一筹莫展。
为了省钱,张静在医院的时候一天只点一份外卖,等馨馨吃饱了自己再吃。馨馨不依了:“妈妈,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饭了。”看着女儿这么懂事,张静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馨馨看到妈妈掉眼泪,起身紧紧抱着妈妈,害怕妈妈会离开自己,一边给妈妈擦眼泪一边说:“妈妈,你不要哭,我会好起来的。”图为车子上姊妹俩在熟睡。
馨馨的病治了7年多,治病过程张静有过心酸和痛苦纠结,但始终没想过放弃。“主任问我,以后钱跟不上了怎么办?我心里也特别迷茫和绝望,我真的没撤了。”一边是无法继续支撑的费用,一边是可爱懂事的女儿,张静两头为难,忧心如焚。图为张静带着女儿馨馨去求医。(文|星海 图|家属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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