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汝楠关于莫干山的一首七律诗详解
蔡宏伟 敬撰
蔡汝楠的号为白石,所以他在家乡莫干山修建的房舍称为“白石精舍”。诗友黄省曾有《题白石精舍为蔡子木》一诗传世,“子木”是蔡汝楠的字。
蔡汝楠自己有首七律《白石精舍寄题》,对莫干山的景物有精确扼要的描写。全诗如下:
莫干山下玉池边,遥忆行窝卜筑年。
未赴陶潜归后社,欲安苏晋醉中禅。
花明石径新筠净,春霭云溪瀑水悬。
一话烟霞尘外事,采芝人去思悠然。
首联回忆“白石精舍”初建时的时间和心情。莫干山中的池沼称为“玉池”,表达作者对家乡这方山水的怜爱。称自己的房舍为“行窝”,典故出自《宋史》,显示作者对这处可以小住的安适之所的热爱。
颔联借古人陶渊明、苏晋,抒发自己山居生活中适性、落拓不羁的生活趣尚。陶渊明隐居庐山,当时东林寺和尚慧远创建白莲社,邀请陶渊明加入,陶迟迟不入,他生性不愿受拘束。唐代苏晋长斋信佛,却嗜酒如命,便一边喝酒一边信佛,在酒中参禅。“未赴”“欲安”用语贴切,准确传达出作者对自由随性生活状况的向往。
颈联描写“白石精舍”周围的自然环境,对莫干山景物作了简洁精当的概括。“花明石径新筠净,春霭云溪瀑水悬”一联中,突出了莫干山翠竹成林、溪流汇瀑的特点。“净”字见出竹子的翠绿欲滴,“悬”字显示出水流落差的大和崖壁的陡。
尾联则从回忆转至现实,表达自己作为红尘俗吏,对山中隐居生活的怀恋。“烟霞”代指红尘俗事。“一话烟霞尘外事”,说起隐居山中的事,“采芝人去思悠然”,那个求仙隐居的“采芝人”早没了踪影,徒留向往羡慕之心在风中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