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马临阵久无敌,与人一心成大功
借此来形容马在战争中至关重要的作用
马这种动物从古至今不论中西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在所有动物里,包括人类驯养的家畜和现在的宠物,与人类关系最为亲密、最通人性、对人类贡献最大的就非马莫属了。现在或许不太明显,但是时间倒回到农牧文明历史中,耕作、牧猎、征战、运输等主要的社会行为,都离不开马。正所谓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兵甲之本,国之大用。"
自古以来爱马之人都不占少数,周穆王的八骏,楚霸王的乌骓,关云长的赤兔,唐三藏的白龙,秦叔宝的黄骠,从神话到史籍,有多少名马良驹,与主人一道载于中华文明史册,名垂不朽。人与马的长期合作、默契交流、患难与共、生死相托的深切情缘,使人很自然很自觉地将马予以人格化了。因此从诗歌、成语到现在的歇后语,再上到文人墨客下到小老百姓,以马喻人的词语总是使用度极高。马到成功龙马精神一马当先马革裹尸,你看离开马什么事都不好办,连话都没法说的这么简练。
而在西方文化中也有许多与马有关的文化,在希腊神话中就有很多关于马的神祗。如额头长角的独角兽和飞马博伽索斯以及半人半马的堪陀儿。而在古罗马,自凯撒期始,就有着为帝王制作骑马像的传统。在现代文学中也是经常用马的不同形态代表不同的象征意义。如飞马代表灵感、自由、正义;战马代表贵族、勇敢、征服;木马代表灵感、妙计、毁灭;健壮的马又代表男性,象征男性的雄性魅力,小马代表孩童或者受压制的女性。而马的不同状态如:惊慌、搏斗也都有相应的代表意义。这在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和《虹》这两本书里面都有体现。
在绘画方面,中国古代有曹霸、韩干、李公麟,近代也有徐悲鸿以画马最闻名。徐悲鸿笔下的马,是一洗万古凡马空,独有一种精神抖擞、豪气勃发的意态。
徐悲鸿《奔马图》
在这幅画中一匹骏马从远处奔来,虽精瘦却动势毕出,精气毕至;坚蹄跃起时奋勇向上,踏地时铿锵有力;奔马的颈毛与尾鬃猎猎风中,风驰电掣、健步如飞;马昂首回顾,气质高华,预示着誓不低头,洋溢着强烈的时代气息。
而从绘画笔法来看,徐悲鸿将西画的透视结构和传统没骨画法结合,以浓淡有度的水墨表现奔马的肌肉质感、骨骼结构;脚踝活络,极具精妙;马鬃和马尾,以渴墨硬笔刷出,收笔翻转,极为逼真地展现了马鬃、马尾在风中飘动的气质,神形皆妙。在画面的右下角,有一列题字:癸未岁晚,悲鸿。
徐悲鸿《山河百战归民主》
画面中,这匹姿态矫健的骏马正奋蹄扬鬃、腾空飞奔。它筋骨强壮,倜傥潇洒,仿佛受到某种内在的驱动与感召,健步如飞。右下角题字:山河百战归民主,铲尽崎岖大道平。悲鸿,一九五三年。
由题记可以得知,作品创作于建国之后,正是百废待兴的时节,原本因为战争而四分五裂的国家需要新的精神与制度的注入。徐悲鸿的奔马此刻正是时代精神的写照。画面中,徐悲鸿运用饱满奔放的墨色勾勒头、颈、胸、腿等大转折部位,并以硬笔扫出鬃尾。浓淡干湿渴的变化在马身体的肌腱表现和关节转折处浑然天成。马腿的浓墨雄壮有力,有如钢刀,力透纸背;而腹部、臀部的弧线则柔韧而有弹性,蓄势待发;鬃尾高高扬起,融入一股奔腾的态势,仿佛携带着翻卷的气流就要冲出画面。
而正如中国有徐悲鸿,在西方美术史上如斯塔布斯、达芬奇也都对画马情有独钟。超现实主义鬼才达利也曾在绘画作品和雕塑作品中出现过马的形象,不过无论中西,再现对象从来不是艺术的唯一目的,艺术家更多是借画中的形象来比喻和象征深刻而丰富的内涵,同时传达对美的理解。不过受西方文化的影响,达利作品中马代表的有别于徐悲鸿式的爱国情怀,他更多的则是宗教和讽刺。
独角兽
独角兽,在西方的神话里是美好的神兽,纯洁的象征,人们认为它的角的力量能够压制任何道德败坏的事情,是完美骑士的代表。达利曾为独角兽做过雕塑,在其中注入了积极与男性的寓意。而在本幅作品中,幽蓝的背景,映衬着斑驳的光点,渲染了神秘而神圣的氛围。这是达利作品中为数不多的在色彩与形式感伤极富装饰性的作品,恍如一个剥离了过多的潜意识,更为纯粹而美妙的梦境。独角兽面容宁静,头上的角开出一朵花,有着天使般积极的力量;在独角兽的身体上,生长出几株盘根错节的枝干。树与枝,在达利的语言里往往象征着生命的力量。在独角兽身后,黑色的笔触如烟如雾,勾勒出亦真亦幻的空间感,独角兽或是凭空而生,有或是从画面的纵深黑烟升腾之处走出的神灵使者。
Le Tricorne ,Plancha XII(三角帽 12)
《三角帽》系列作品创作于1959年,为木刻彩色版画,画面情节选自西班牙讽刺作家阿拉尔孔1874年写下的同名小说,这是他多年展开舆论攻击反对既定体制的高潮之作,成为西班牙小说史上的一个里程碑。故事讲述一个市长垂涎磨坊主人卢卡斯美丽的妻子,深夜潜入其家中欲行非礼。卢卡斯回家发现此事,穿上市长脱下的衣冠去了市长家,以同样的方式对是市长进行报复。跌宕起伏的情节贯穿着19世纪初期西班牙社会的种种风俗习惯,一群霸道和好色的官僚政客。达利以充沛的想象力展现了其中的场景,引入了各种达利式的隐喻。该作品为其中的第12幅,一匹瘦骨嶙峋的马占据了画面的主体,雄性器官被毫无遮掩地夸张放大,下方一个身着黄色华丽长裙的女子,姿态优美而愉悦;身边飘扬的黑色颗粒就让人想起达利画中常见的蚂蚁群,充斥着性的隐喻。
本文转自艺术头等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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