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沮洳
作者:尹吉甫
【作品解析】
尹吉甫复《葛屦》之作也,姜氏以《葛屦》刺其小气,尹便反唇相讥,言其异类。由于文章是基于二人对话所作,带有特定背景和口语化特征,这为过往译家带来一定困扰。文章写作背景当如是:丈夫要求妻子独自返乡,妻子不肯,丈夫便说:我在这是出差,你留下来做什么?妻子答曰:我在这采莫(桑、藚),你出你的差,我采我的莫,不用你管!于是便有了言采其莫(桑、藚)之说辞。美无度,是丈夫无耐之下的反语,有嘲讽味道,应加双引号。殊异乎公路,是说太有别于正常的思路。此外,作者尚有双关之意:莫双关瘼,痛苦;桑双关伤,伤心;藚双关恤,悲哀。丈夫言外之意,你留在这只会使我痛苦,伤心,悲哀。
由《汾沮洳》可知,二人确实来到了汾水流域,应处于汾水与黄河交汇之地,属当时魏国境,这也是为何此间作品归于魏风。
【全文译注】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在那汾水的湿地,说是采她的酸迷。那个如此的人,美得没有边。美得没有边,极有别于正常思路。
注:
汾,汾水。在今山西省,西南流入黄河,是黄河第二大支流。沮洳(jùrù),湿地,沼泽。言,说,说是。其,她的。莫(mù),植物名,应是一种喜生于湿地的野菜,今多作酸迷,且从之。美无度,美得没有边,此为反语,含讥意。度,限度。殊异,极有别。殊,很,极;异,不同,有别。公路,正常思路。公,正常的,公认的;路,思想或行动的途径。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在那汾水的一边,说是采她的桑叶。那个如此的人,美得像琼瑛。美得像琼瑛,极有别于正常规律。
注:
方,一侧,旁边。英(yāng),通瑛,琼瑛,当为水晶、玛瑙类宝石。公行,正常规律。行,事物的发展规律。
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在那汾水的一角,说是采她的泽泻。那个如此的人,美得像宝玉。美得像宝玉,极有别于正常人类。
注:
曲,河湾,拐角。藚(xù),泽泻,可入药,可作菜。公族(jù),正常人类。族,类,人类。
【古诗今绎】
在那汾旁沼泽地,说是采她的酸迷。
那个如此出言者,真是美得没边际。
真是美得没边际,异乎常规想法奇。
在那汾水一旁边,说是采桑不会闲。
那个如此出言者,美如琼瑛不一般。
美如琼瑛不一般,异乎常道真少见。
在那汾水拐弯界,说是她可采泽泻。
那个如此出言者,美如宝玉真奇特。
美如宝玉真奇特,异乎常人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