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手术后,整个晚上也没有睡觉,朦朦胧胧到早上7点左右,病房里面的病友和陪护的家属都起来了,临床的哥们洗漱完毕,迫不及待的就问候:老乡你还好吧?我点点头,也不敢出声应答,怕说话牵扯刀口疼,另一床位老汉陪护的女儿和邻床老乡聊上话题了,苏南女子说话轻轻的,语速有点快:哎呦,你们男的动手术后,都疼的受不了,我爹爹这么大年纪了,不晓得吃的消不拉?临床老乡回答道:我不怕疼,以前我割草,镰刀把手拉开一个大口子,我缝针的时候,麻药也不打,哼都没有哼一声。老汉的女儿听了一脸的崇拜,佩服。
我躺在床上,脖子上的输液就没有停过,也有点微胀,心里面嘀咕,得亏的不是抗日战争年代,要是我被鬼子逮住了,老虎凳,辣椒水,哪我还受的了啊?不由得心里面也对邻床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儿子要回出租屋吃早饭去了,回去前问我要吃的什么好带过来,我眼睛瞪了他一眼,护士交代的就忘记到云霄了?肠道没有排气,不要吃东西。儿子看我瞪眼明白了,一溜烟的跑走了,不长记性看你以后有啥作为,我看着儿子消失病房门口的身影,心里面是恨铁不成钢啊!
过了一会儿,管床孙医生打门口过,老汉的女儿眼尖,喊住了孙医生轻声说:我爹爹手术的时候,教授说刀口要达到十几公分,吃的消不啊?孙医生笑笑说:可以的,到时给你父亲上个镇疼泵,老汉女儿听了,脸上由阴转晴高兴的连声说:好的,好的!
上午十来点的样子,护士把邻床大哥带出去了,他做的手术是介入,所谓介入就是从大腿动脉插一根细管子,到达肝脏肿瘤的位置,然后注入药水,达到治疗肿瘤的目的,也就是下午2点左右,邻床大哥坐轮椅被推回病房里面来了,嘴巴也轻微的哼哼着,上床的时候,护士一直交代不要碰到大腿位置压动脉的设备。这设备看着也不大,就小碗样大的,应该是止血用的。过半小时了,大哥嘴巴哼哼声又大起来了,他儿子轻声问到:爸爸,疼啊?要不我让医生给你来一针止疼吧!到底大哥的小孩比我小孩大几岁,懂事多了,知道问寒问暖,邻床大哥开始还摇摇头,不久,坚持不住了,就对小孩说:那就叫医生来打一针吧!我心里面想,这疼真的是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啊!无意间看到老汉的女儿又是一脸愁容,止疼药打下去了,邻床大哥呼呼的睡了,不久就打起了鼾声。
晚上小孩吃饭回来了,又坐我床旁边玩手机游戏,我对儿子说:我眯一会,你盯着挂水哈!儿子头也不抬着回应道:放心吧!我哪里眯的着啊,还发着高烧呢!去护士站找护士,要一颗退烧药吧!要不晚上可难受了,我吩咐儿子道,儿子咕咕噜噜说:护士会给么?你嘴巴甜一点,见了护士就叫姐姐,说要颗外用退烧药,怎么不会给你啊?好吧!儿子答到,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儿子手上拿着退烧药回来了。
晚上10左右,退烧药用下去了,一身轻松的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