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前,南大庄有一位叫秦大毛的年青人,家中贫穷,年交二十还没有说到媳妇,更让人同情的是他家中所有人都在一场瘟病都去世。只有他一人,守着五六间空房过日子。
这天他吃过早饭,扛把锄,将大门一锁,就往田里去锄地。
来到田里自家地头一看,有脚印,他就顺着脚印,往里找,见地里睡着一个女子。看那样子是晕过去的,因为还能看到呼吸的样儿。他就走到跟前,轻轻喊:姑娘,姑娘!
那女子睡在那儿一点反应也没有。秦大毛想起自己来时带了水壶,就拿过来,对准那女子的嘴,倒了一点儿。
水到了女子的嘴唇里边,那女子嘴开始嚅动,将咽了下去。两口水喝了下去,那女子睁开了眼睛,见是秦大毛救了她,就轻轻说了句:谢谢公子。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秦大毛心想,这还不是好办法,还得想办法将她送到郎中家去,让郎中医治一下。
他立即回家,牵了头毛驴来,将姑娘抱上毛驴,一直送到郎中家中。那郎中试试脉像说:你家娘子是体虚中暑之状。如果不是送来及时,还有生命危险。边说边开了药方,让秦大毛抓药。秦大毛抓好药,又一直将那姑娘带回家。煎了三天药让那女子喝了,那女子才逐渐康复。
这天吃过早饭秦大毛对正在打扫卫生的姑娘说:姑娘,你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你说一下吧,自己的家哪儿?那天为什么到我家田里的呀,我好跟你送回家去。
那姑娘愣住了,半天才说:相公,我不是你的娘子吗?
秦大毛也愣了一下,惊奇地说:姑……姑娘,你……何出此言?我怎么成了你的相……相公了呀?
那姑娘这下可彻底呆住了,半天,边流泪边说: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眼一睁就看到了你,也听到郎中说,你家娘子是体虚中暑之状,如果不是送来及时,就有生命危险,我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秦大毛说:你再往前想想,看还能不能想起什么?
那女子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说:相公,我只记得你喂我喝水和郎中说的话……
这下可好,秦大毛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只好对那女子说:这样吧,姑娘,你暂住我家吧,等想起来了,我再送你回家。
那女子一听,哭了说:相公,你……你要休了我?
秦大毛说:不是休了你,因为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胡里胡涂就说是我……我的……将来要想起自己的身份来,还说我是乘人之危呢。
那……那怎么办?相……公。女子擦擦眼泪说。
秦大毛说:那就这样吧,你住在我家,以兄妹相称,行不?等到你想起自己身世为止。
那女子破涕为笑说:相……哥,那就听你的。
自从有了这位女子,秦大毛家焕然一新,也有了声气。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转眼半年过去。这天,那女子与秦大毛一起去一个较远的集市上赶集,走到集市头,突然有一人上前拉着那女子说:你……你不是钱员外家大小姐吗?众人一听,都围上来,这说像,那说不像,争论之间,有好事人飞跑钱员外家报信。
不多一会,那钱员外带着媳妇胡氏赶来,那胡氏到跟前,抱着那女子就乖儿、心儿地哭起来。那女子直发愣说:你们认错了,我是秦大毛的妹妹,不……是他的媳妇。
众人才想起还有个秦大毛。此时秦大毛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时钱家的家丁上前要拉秦大毛,说他拐带妇女,要送官治罪。
秦大毛一听,急忙来到钱员外跟前,将如何碰见姑娘的经过说了一遍。
钱员外一听,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失忆了。他对妻子一商议,暂且不认这个女儿,但要秦大毛承诺,跟她医治。秦大毛满口答应。回家后就找郎中来为她医治。
谁知道,这女子就是不配合。药喝到嘴就吐了。有时还把煎药的东西砸了。
秦大毛只好实话实说,告诉钱员外。钱员外也没有办法,只好对妻子一商议,就把她认做干女儿嫁给秦大毛吧。
秦大毛对姑娘一说,那姑娘答应,办喜事那天,也从钱员外家出嫁。一切按女儿的标准给了丰厚的嫁妆。
闹过洞房后,新娘堵着新郎耳朵边悄悄地说,她本来就没有失忆,真的是钱家的大女儿,因为要将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出嫁前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