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开会时不屑一顾。开会结束后我问他为什么没提意见。
“提了意见也没用。”同事回答我，“讨论是形式主义的。你知道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没办法的。”
“没办法就不提啦。”我说。
“提了没有用，不如不提。嘴也提脏了。”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提了意见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是我的权利。”
“你仅仅为了表明态度而提，你高尚了。我已经反感了。”他说。
“我这不是得罪了领导吗？”我说。
“你会得罪到底吗？”他问，“你提意见只是在同事之中沽名钓誉而已。”
“我也只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说。
“对了，适可而止。你做得好聪明。放心，领导会更加重视你的。”他说，“真正看透了的，不想发声了。‘此处无声胜有声’哪。”
“好聪明的旁观者，姿态高然。”我叹息道，“‘此处无声胜有声’哪。我才是真正看透了。”
这是十几年前的一段对话。现在，我与他交往也没有了，向他汇报工作也是我上司的事儿了。至于谁真正看透，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
浙江省温岭市新河中学 江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