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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刷屏事件:放过“二舅”,放过“外甥”,也放过你自己

时间:2022-07-30 16:39:12 热议 我要投稿

短视频《回村三天,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以下简称《二舅》)刷屏后,“外甥”因担忧“二舅”被外界打扰,所以暂时让“二舅”和“姥姥”离开小山村,直到大家“想不起”他(她)们时再重返小山村。要知道,在“流量效应”下,这是可预料的结果。不过在一定程度上,作为作者的“外甥”应该也是失控的,起码他不会想到《二舅》会刷屏。

平心而论,《二舅》刷屏,即便不包治百病,但是顺着“外甥”的叙事,或多或少还是能被触动的。换句话说,“外甥”想要表达的“庄敬自强”是很容易感受到的。所以有人质疑“外甥”在“升华苦难”,与其说是在刻意挑刺儿,不如说是“理解之难”。

就如周濂所说:“生活中我们也总会遇到这种讨厌的人。你跟他(她)讲人道的时候他(她)跟你讲法律,你跟他(她)讲法律的时候他(她)跟你讲政策,你跟他(她)讲政策的时候他(她)跟你讲纪律,你跟他(她)讲纪律的时候他(她)跟你讲人性,你跟他(她)讲人性的时候他(她)跟你讲奇迹。”

回到《二舅》的争议上就是,“外甥”强调“庄敬自强”的精神时,他(她)非要跟你掰扯这是在“升华苦难”。说到底,无论你如何阳光,他(她)总能找到阴暗。不得不说,诡辩家总是让人很头疼。因为,诡辩家不是在理解现实,而是在逃避现实,即便多数时候总是打着现实的幌子在叫阵。

事实上我们很清楚,“外甥”在创作《二舅》时,那些苦难的碎片只是构建“二舅”精神世界的客观支撑,而非是“二舅”只有经历那些苦难才能成为“二舅”。对于这个逻辑前提,不管是基于创作去理解,还是基于人生去理解,其实都是一样的。

所以有人抓住《二舅》中的“医疗事故”、“办残疾证难”的问题不放,很明显是以现在的眼光在审视那时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强调这些问题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因为强调这些问题就忘记了《二舅》的核心叙事。因为再优秀的作品,也只能基于一两个线索推开叙事,直至走向核心要义。

于此质疑“外甥”是在“升华苦难”,很明显是凭借“流量效应”在苛责《二舅》,而非是基于短视频优秀作品的标准在衡量《二舅》。所以出现评价上的争锋相对,也就在所难免。毕竟在“流量效应”的作用下,“二舅”不只是“外甥”的亲人,还是追忆“那代人”命运的线头,更是现在很多人反思的参照物。

这使得“外甥”说“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跟外人说“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显然不是一回事儿。更准确地讲,外人应该说“二舅触动了我”,这种“触动”包括治愈和认同,也包括刺痛和反感。因为个人在评价事物时,除却事物客观存在的优劣,更为重要的是,个人的经历和见识决定“认识边界”,从而决定“评价结果”。

另外,动辄就让艺术作品承载无限的现实意义,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态思维。要搞清楚,“外甥”说“回村三天,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虽然在形式上是私人叙事,可本质上是借助私人叙事在传递人生思维。更进一步讲,“外甥”只是把他眼中的“二舅”汇进《二舅》中,并不是纯粹的在讲“二舅”的个人史。这种情况下,人物就算是主线,但精神才是内核。所以基于人物细节进行质疑的声音,从根儿上就跑偏了。

与此同时,“外甥”说“回村三天,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并不等于就必须治好你的精神内耗。甚至客观地讲,也只有“外甥”说“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才合适,作为外人强调喜欢或不喜欢就行。喜欢《二舅》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或感到羞耻的,不喜欢也同样如此,没必要因为谁喜欢,谁不喜欢互相拉踩。

因此最为紧要的不是消除《二舅》引发的争议,而是在放过“二舅”,放过“外甥”的同时,也放过你自己固有的成见。从而才能在11分27秒的叙事下,感受到相对积极的氛围。然而当你总是一副对抗的嘴脸,并且还把消极情绪全数抛给作品时,只能说你要的不是好作品,要的只是一个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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