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延边,一千个哈姆雷特的终结者
开始走南闯北之后,就有无数的人在我耳边疯狂安利。还不去 延边 吃吃吃;不去 延边 ,还有脸叫吃货;最正宗的韩料不在 韩国 ,而在 延边 等等等。其实对于吃这档子事,我本不是特别在意,比起美食之旅,我似乎更愿意去 通化 的 集安 市看看高句丽的王城遗址。但是,架不住亲朋好友们翻来覆去的反复灌输,后来甚至有个 韩国 妹子听说我最近去了 哈尔滨 ,第一句话就问,那怎么不顺路去 延边 看看呢?
小姐姐,你知道 东北 三省究竟有多大么,刨去边边角角之后,都抵得上十个八个 韩国 那么大了,你以为 哈尔滨 到 延边 就像 首尔 明洞到清潭洞,溜达着就去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小小的调研, 中国 作为历史悠久、吃货众多的美食大国,关于食在哪里这个问题,每个地方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南方人吃不惯北方的面食,北方人到南方不吃面觉得浑身没力气, 广东 人觉得 湖南 菜口味太重, 四川 人觉得淮扬菜没味道, 上海 人觉得 山东 菜太油腻。
而至于 延边 的美食,我问遍身边去过那里的 湖南 人、 江西 人、 东北 人、 上海 人、 四川 人、 陕西 人等等,几乎无一例外都是挑起大拇哥,赞不绝口。既然有这么多亲朋好友为 延边 背书,那就不需要哈姆雷特先生问出那句著名的“to be or not to be”了,直接买机票to be去也。
来到一座下午三点就天黑的城市
从 深圳 跨 越南 北飞到 延吉 的 朝阳 川机场,直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即使某些土豪坐的是头等舱,但由于不是能够躺平的大飞机,花了大价钱也不过就是座位稍微宽敞些而已,照样还是得直挺挺坐上几个小时。
所以,中间在 大连 经停一个小时,对于老胳膊老腿的人来说是必要的,再喝上一杯透心凉的冰美式,算是给待会儿零下十几度的边陲城市做个提前的适应。
下午两点多到达 延吉 ,一下飞机就迎面感受到浓浓的 朝鲜 族风情,尽管只是一块文字牌匾,却不知为什么有了听语音的感觉。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似乎专程来 延吉 打卡的外地游客,就只有区区在下一人而已。机场外很容易就上了一台出租车,但是司机大哥扭头就跟我商量能不能顺路带两个人,想想大家都是讨生活的劳碌人,本来行个方便也没什么,可这一口气又上来四个就有点过分了吧?
赶到位于河边的酒店,明明才下午三点出头,却可以透过25楼的窗户,看到有点忧伤的落日,空旷而寂寥。 眼看马上就要入夜,而我的 延边 之行,就要正式开始了。
夜太美,唯有美食与酒不可辜负
在下午四点就已入夜的 延边朝鲜 族自治州首府,如果对于动辄零下十几度的寒冷不会心生怯意的话,那么隆重恭喜一下,这里有不胜其数的练歌厅、浴室和大大小小的饭店等着你,总有一样适合你,消磨整个夜晚。
是的,这里的KTV就叫作“练歌厅”,在KTV市场全面不景气的当下, 延吉 的唱歌市场仍然这么火爆,每条街上至少都能找到三五家。
下午四点半的天色就是晚上的样子,所住酒店位于一条汩汩流淌的小河旁,河里的水不用说,肯定是从不远处的 长白山 流下来的,甚至都还带着一点雪山的冷冽气息。
打开导航软件都查不到名字的小河里,铺着类似 凤凰古城 沱江里那种低平的跳坝桥,沿着间隔铺设的青石板,小心翼翼地迈步而过,脚下就是跃桥奔腾而过的河水,如果胆子小一些,下脚时难免会心有戚戚焉。
说起 延吉 大酱汤的第一块牌子,还得是李海玉大姐的酱汤王了,毕竟是获得过全国劳动模范的大婶子。
李海玉酱汤王的总店就在 延吉 市一中西门旁边一点,店面不大,十几张桌子而已,小街偏僻,路上很多井盖只剩一半。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井盖的事,妈妈从小就教育我们,走路要小心、不要低头看手机,听妈妈的话总是没错的。
在 延吉 这个物价相对低廉的地方,李海玉大婶的价格算不得十分美丽,一碗普通酱汤也要30元,好在味道绝对地道,料也给的足,再配个米饭,刚好就能吃饱了。 服务员大姐会问客人,酱汤里的肉是要五花儿还是瘦肉,个人觉得五花肉好一点儿。
对于我这种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的过路客来说,在 延边 满打满算只能待三天,早中晚饭都统统安排上,也就九顿饭而已,所以要趁着有限的机会,把 延吉 美食都体验一遍,才算不虚此行。
于是,这边特色的五花肉和香煎鲅鱼自然也就上桌了,减肥啊三脂啊什么的,莫再提,莫再讲。
同样是一中旁边的一条斜坡路上, 大名 鼎鼎的震海贝海鲜黑灯瞎火,不知啥子原因竟然不营业,我装了一肚子李海玉大婶的酱汤,还专程循着导航跑过来,就是为了尝尝这里据说是从北 朝鲜 倒腾过来的优质海鲜。 既来之,则不能不吃,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尽管震海贝不给面子,可旁边还有一家叫作红日的,既然可以有勇气跟网红做邻居,相信不至于差距太大吧。
蛤蜊很新鲜,估计是北朝鲜人民这几天刚刚辛苦打捞上来的,即使沾了许多芥末,冲得涕泪横流,仍然可以品到许多大海的味道。
说句汗颜的话,在 广东 海边待了这么多年,居然是在几千公里以外的 东北 吃到了人生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蛏子。抱歉拍照技术不好,没有拍出蛏子们硕大无比的形象。 但大是大了,蛏子吃到嘴里却有点说不 清道 不明的口感,既不难吃,也远远谈不上好吃。这盘蛏子没有感动到我,很遗憾,我不能为它转身。
延边 大学旁边一片居民楼里,藏着一间很隐蔽的小酒吧,即使跟着导航,也会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岔劈了。 这家酒吧很小,只做威士忌的生意,虽然各式各样的威士忌都有,但主打的还是单一麦芽的噱头。
就像琴酒之于 荷兰 ,龙舌兰酒之于 墨西哥 ,葡萄酒之于 法国 ,说到威士忌,即使现在 美国 产的威士忌才是市场的主力, 日本 的威士忌近年也在异军突起,但论起出身和传统,还得是 苏格兰 产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所谓单一麦芽威士忌,指的是同一批麦芽在同一家酒场,甚至用同一批酒桶,酿造出来的纯正威士忌酒,其实也不一定就比 美国 的混合威士忌和 加拿大 的黑麦威士忌更好喝,但人家讲究得就是绝对的纯,一口下去,全是 苏格兰 酒窖里的泥煤味道才好。
其实我也喝不出什么好坏,纯粹找个温暖的地方,面对一位打耳钉的酒保小哥哥,一边听他介绍各式各样的威士忌,一边打发这个寒冷的夜晚。
友情奉送一张 延吉 大学对面的 大学城 夜景,吃喝玩乐一条龙,挨家挨户消费一遍,估计得大半个月光景。
从白昼到黑夜,逛吃逛吃逛吃
莲钰汤饭的总店就在 延边 大学附近,相隔两趟街,从 延边 大学正面走过去不到十分钟。莲钰汤饭的门脸不大,掀帘进去,店内充溢着浓郁的牛肉汤香气。
大清早的食客基本都是本地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赶早上课的学生,打眼就像游客的外地人似乎只有我一个。
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牛肉劲道,葱花提味,再配上一碗正宗的 东北 大米饭,美好的一天就此开始。
白天的 大学城 ,也叫服务大楼,长这样。
延吉 最有名的服务大楼冷面,没有之一。即使不怎么爱吃冷面的本人,也被这一碗清爽酸滑的冷面彻底征服。完了抹抹嘴,再来一碗酱汤润润肚肠。
服务大楼冷面店的酱汤口味比李海玉大婶那里的更浓郁一点,似乎大酱放得更多,反正各家有各家的配方,就看食客们更钟意哪一款了。
不管按照哪一榜的城市排名, 延吉 都是算四线城市,可座落在这里的 延边 大学却是毫无争议的211工程重点大学。
大雪过后,天寒地冻,冷风凛冽,我在校园里转了好几圈,除了偶遇几条冻得哆嗦的狗子,路上遇到的学生寥寥无几,只能找个地方再吃一顿御御寒。
跟冷冷清清的 延边 大学不同,相隔不远的人民公园就热闹多了,虽然天气寒冷,阴云压顶,但小小的公园里还是聚满了跳舞和唱歌的中老年人群,音响里播放的歌曲也跟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大部分都是具有明显 朝鲜 族特色的欢快歌曲,大爷大妈们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动感的舞姿似乎都要高出别处三五个水准。
面对此情此景,我突然有了一点感触,似乎变老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长白山 天女雕塑,位于人民公园的最高处,一位抚琴,一位起舞,腾云驾雾,逍遥自在。在那座仙霭缭绕的大山深处,应当住着神仙。上次登顶 长白山 ,临近天池,只看到伸手只见五指的雾雾雾雾雾,是为旅行途中的巨大遗憾。这次来到 延吉 ,却一口气见到了两位和蔼可亲的 长白山 仙女,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白天再来看这条滋润哺育着 延边 人民的小河,由于雪山 融水 充足,不断奔涌,即使零下几十度的气温也不能让河水冻结。白 天水 量充足时,连昨夜露出水面的跳板桥都被河水没过,看来只能另找地方过河了。
延吉 著名的水上市场,早上五点开档,上午八点就收摊子了,不是早起的鸟儿,根本吃不到这颗果子。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明天早上究竟要不要来这里逛吃呢?
据说 韩国 人现在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天主教狂信徒,到处布道,即使兵荒马乱的地方也能随处见到这些黑头发黄皮肤的主的仆人。如今, 延边 也有大量天主教信众,不知道是不是受了 韩国 邻居的影响。
延吉 西市场,从外观上看妥妥就是一座普通的现代化商场,放在别的城市,十有八九就是卖家居或是服装批发市场呢。但在 延吉 ,走进细看,竟然是一排又一排 朝鲜 族特色食品的批发档口。 这真是太对我的胃口了,对于逛商场半小时头晕脑胀,一小时休克昏厥的本人来说,在西市场兜兜转转了两个多小时,居然还是神清气爽,心情愉快,就是肚子有点受不了,因为实在是吃不下了。
延吉 这边的特色米酒,基本都叫“小木屋”或是“ 阿里 郎”,一口喝下去,我就开始想念天堂里的外婆了。
除了各式各样的泡菜之外,米肠应该算是最具有 朝鲜 族特色的美食了,用猪血混合糯米,再配上葱、姜、盐、香油,灌入猪小肠制得,外地人不见得吃得习惯这个味道,可在 朝鲜 族内,米肠却是人见人爱的宠儿,三顿不吃馋的慌,三天不吃打晃晃。
西市场里专门有一排卖米肠的的摊位,做生意的大婶们基本都不会说普通话,招揽食客用的都是 朝鲜 语。我花十块钱买了一份米肠,切出来满满登登好大一碗,其实那个味道,我吃着并不是很习惯,但是在大婶们的殷切目光里,我还是坚持把这一大碗全部干掉,这是礼貌问题。
今天尽管已经吃了六七顿,但我还是用惊人的毅力,坚持去了传说中的“元奶奶包饭”。进店之前,先围着房子溜达两圈,再蹦哒一下,把肚子里的食物弄紧凑些,好空出些位置给元奶奶她老人家。
今晚就随随便便吃点参鸡汤和包饭,参鸡汤味儿是不错,感觉也挺正宗,可惜就是好东西碰上了我这个不对的人,我是绝世无双的重口味,就跟欧阳锋似的,这种清淡爽口的“黄药师”牌鸡汤,似乎也就只能尝尝新鲜而已。
火辣鸡爪,绝对火辣辣,简直要人老命,我收回之前说过参鸡汤只是尝尝新鲜的蠢话。要是没有这口清淡的鸡汤解辣,我怕是很难活着走出元奶奶家的大门啊。
今日最后一道最硬的夺命主菜,元奶奶包饭的招牌包饭。只有来吃上一顿正宗包饭,才知道原来这么多菜都可以用来包肉和包饭,竟然好多种菜都不认识,不过认识不认识不重要,吃到嘴里够味儿就行。
怪只怪包饭的味道太好,原本只是想随便吃一点就弃食,可吃到最后却是一桌子扎扎实实的包饭全部下肚,终于知道撑到扶墙是什么感觉。
从白天吃到黑夜,我也该回去洗洗睡了,明早上个闹钟挣扎一下,看看跟水上市场有没有缘分。
从黑夜到白天,还是逛吃逛吃逛吃
事实证明,我跟水上市场没有缘分,闹钟响了十几遍,当我终于鼓足勇气告别我的床时,窗外已是天色大亮,说好的凌晨4点起床只是一个泡沫。
河边的水上市场里空空荡荡,早起谋生的摊贩们,大多早就收档了,仅剩几个花甲老人仍然在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摊位,打发着时光。
今日的天气还算不错,虽然太阳仍然躲在浓厚的云里不肯出来,但好歹抬头是有了大片赏心悦目的蓝天。
全州 拌饭的总店,就在水上市场旁边,只隔一条窄窄的马路。 全州 拌饭在大众点评上是 延吉 市韩料排名第一的存在,可我直到第三天才来光顾,确实是草率了,我道歉。
走遍祖国大地,吃过不计其数的拌饭,果然还是人家 延吉 的拌饭最靠谱。为什么最靠谱也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就是一口下去,就恨不得连装饭的石锅都吞掉,而且绝对不是饿了导致饥不择食的缘故,因为我昨天的伙食才消化了三分之一而已。
不管走到 延吉 的哪个角落,必须都要有一碗大酱汤,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热乎乎的酱汤下肚,似乎找到了许久不见的人生真谛。
辣炒章鱼,这是很多人都在拼命给我安利的 延吉 招牌菜,所以这次也不管到底吃多没吃多,破罐子破摔,点了一大份,热热乎乎上来好大一盘子,就是韩式的甜辣口,味道还行可以吃一下,关键是章鱼确实很新鲜,这在天寒地冻的 东北 ,算是极其难得了。
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去看看当地的大学和博物馆,这是许多年养成的习惯,但像 延边 博物馆这种建的比机场还远的博物馆,真心是活久见系列。除了自己开车,也就是滴滴可以救命了,至于公共汽车什么的,还是不要抱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
据说 中国朝鲜 族农乐舞已经申请了世界文化遗产,宇宙国居然晚了一步。
说实话,现在各地的博物馆都建的辉煌大气、美轮美奂,拍照要时刻记得打开广角,而且国内的博物馆几乎都是对公众免费开放,也带动了人们参观博物馆的热情。
对于 朝鲜 族人民来说,一生中有极其重要的“三大碗”,也就是三次隆重的宴席,第一次是周岁,第二次是结婚,第三次是六十大寿,只有吃过了这三大碗,才算是一个完美的人生。
对于一个狂热的历史爱好者来说,其实来 延边 博物馆最想看的还是渤海国的文物,可惜关于这方面的馆藏不多,转了两圈,也只是感觉隔靴搔痒,难以尽兴。
中国 唐朝到五代年间,渤海国是一个盘踞在辽东和 朝鲜 北部的地方政权,主体民族是靺鞨人和高句丽人,国祚延续了两百多年,最后被契丹人所灭。
按理说,享国两个多世纪的庞大国家应该留下很多遗存,可偏偏渤海国的遗迹却少得可怜,不得不说当年契丹人灭国后的掠夺能力有些强。也没留下点东西给我们后人念想念想。
下面这几个陶俑和雕塑分别叫作唐三彩(不知道在渤海国叫什么)和镇墓兽,用途只有一个,就是明器。
劳顶笨咖啡,一个英文名看起来很洋气,中文名看起来很接地气的咖啡馆,在 延吉 有很多家分店。
作为一个前天没有在 延边 大学看到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专门到 大学城 楼的劳顶笨咖啡坐一会儿,是满足心愿的最后机会。
即使作为只能喝美式咖啡的中老年人,体验了一把大学生的感觉,这个赏心悦目的下午也是值得的。
距离西市场很近的大朴家烤肉, 延吉朝鲜 风味烤肉排行榜第一,另外还有一家特劳基烤肉也很出名,但查了一下网上的点评,发现竟然是日式烤肉,来 朝鲜 族自治州吃啥日式烤肉,所以还是毅然决然去了大朴家。
来烤肉店,照例还是五花肉、牛排、牛舌这老三样,另外按照网友的指引,又点了一份猪皮,说是烤得焦脆才好吃呢。可这些原材料在我面前,那里有机会等到焦脆的那一刻,总是在将熟未熟之前就已经进了肚子。
啥也不说了,回酒店睡觉,又是扶墙而出、捧腹而眠的一天。
缘分一道桥,从河这头到那头
终于在离开 延吉 的这一天,我消耗了二十年的真元,用惊人的毅力在凌晨四点钟起床,在寒冷刺骨的气温中,跨过那一道桥,来到了慕名已久的水产市场。
只在凌晨到清晨这段时间存在的水产市场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延吉 政府花了巨大的力气推广这个具有 朝鲜 族特色的早市旅游项目。可惜的是,由于在开市时间这一点上过于早,导致每天开市时,市场里的游客寥寥无几,最后这个水上市场还是变成了当地老人们的社交场所,其实买不买东西无所谓,天还没亮就来见上一面,聊点家长里短,这才是生活。
水上市场里售卖的商品除了新鲜肉类、蔬菜和粮食之外,大部分都是具有 朝鲜 族特色的食材或者食物, 比如 打糕、米肠、各种米酒、各种山蘑、各种泡菜、各种大酱、各种调料等等。
其实对于普通游客来说,也没有可能每样产品都买上一点带回家里去,主要就是为了在这个接地气的市场里体验一把,要是愿意更进一步,融入 延吉 当地的中老年社会,大叔大婶大爷大妈们也会很乐意接纳你一起聊上一聊。
不论什么时候, 朝鲜 族的泡菜都会让我食指大动,晚上撑到扶墙,仍然会在路边买一些辣萝卜泡菜回宾馆宵夜,清晨天还没亮,仍然忍不住在卖泡菜的大婶这里买了两兜辣白菜,酸辣鲜香,腌制的正好。
既然摸黑起来了,干脆就在市场里随机选择一家汤饭,解决早饭的问题。一天之计在于晨,早饭吃好很重要。一碗热乎乎的牛肉汤饭下肚,似乎连周遭的寒冷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就要告别 延吉 了,我会时常想念这里的。
返程,附送一个大兴机场
迎着灿烂的 朝阳 ,我来到 延吉朝阳 川机场。机场旁边的烟囱里,正在冒着袅袅的烟雾,在初日的霞霭里缓缓升腾,变幻着形状。
每当看到这种充满世俗气息的风景,我总是忍不住鼻头发酸,也不知道是伪造文艺青年的矫情在作祟,还是年龄真的大了。
从 延吉 到 深圳 的航班,需要中途在 北京大兴 机场转机,经停时间两个多小时,勉强够我在这座硕大的现代化机场里大致兜转一番。
近年来 北京 的次数不计其数, 大兴 机场倒是第一次光顾,机场确实也大气庞博,设计的也很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