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都铎·琼斯 (Paul Tudor Jones II)——华尔街操盘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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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都铎·琼斯二世(生于1954年9月28日,田纳西州孟菲斯 ),知名对冲基金经理 。2006年盈利7.5亿美元, 总资产估计为28亿美元,在2009年《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排行榜中排名224位。
For elementary school, Jones went to Presbyterian Day School before attending Memphis University School for high school and then University of Virginia, earning an undergraduate degree in economics in 1976 as well as a welterweight boxing championship.
In 1976 he started working on the trading floors as a clerk and then became a broker for E.F. Hutton. In 1980 he went strictly on his own for two and a half profitable years, but "really got bored." He then applied to Harvard Business School, was accepted, and packed to go when the idea occurred to him that: "this is crazy, because for what I'm doing here, they're not going to teach me anything. This skill set is not something that they teach in business school."
He consulted his cousin, William Dunavant Jr., for advice. Dunavant, whose Dunavant Enterprises is one of the world's largest cotton merchants, sent Jones down to New Orleans to talk with commodity broker Eli Tullis, who hired and mentored him to trade cotton futures at the New York Cotton Exchange.
Jones later said:
"He was the toughest son of a bitch [Eli Tullis] I ever knew. He taught me that trading is very competitive and you have to be able to handle getting your butt kicked. No matter how you cut it, there are enormous emotional ups and downs involved."[4]
In 1980 he founded Tudor Investment Corporation which is today a leading asset management firm headquartered in Greenwich, Connecticut. The Tudor Group, which consists of Tudor Investment Corporation and its affiliates, is involved in active trading, investing and research in the global equity, venture capital, debt, currency and commodity markets.
One of Jones' earliest and major successes was predicting Black Monday in 1987, tripling his money during the event due to large short positions.
Jones uses a global macro strategy when trading in some of his funds. This strategy can be seen in the 1987 PBS film "TRADER: The Documentary". The film shows Mr. Jones as a young man predicting the 1987 crash using methods similar to market forecaster Robert Prechter.
Although the video was shown on public television in November 1987, very few copies exist. Those that do are hoarded by traders who watch the hourlong movie in the hope of gleaning possible trading tips from Jones. On the Internet, bids for the video start at $295. According to Michael Glyn, the video’s director, Jones requested in the 1990s that the documentary be removed from circulation. [7] The video surfaced briefly on YouTube at the end of July 2009, before being taken down due to alleged copyright violation.[1] Jones' firm currently manages $17.7 billion (as of June 1, 2007). Their investment capabilities are broad and diverse, including global macro trading, fundamental equity investing in the U.S. and Europe, emerging markets, venture capital, commodities, event driven strategies and technical trading systems.
As reported in Market Wizards, Jones futures trading style and beliefs are summarized as follows [8]:
Jones is the founder of the Robin Hood Foundation, a philanthropic organization mainly backed by hedge fund operators. He also formed a $125 million commodity pool with LBO executive Ray Chambers, called the One to One Charitable Fund, that devoted most of its profits to helping disadvantaged children.
He is the Chairman of the Board of the Excellence Charter School, the country's first all-boys charter school, located in the Bedford Stuyvesant neighborhood of Brooklyn, New York.
He owns Grumeti Reserves in Tanzania’s Western Serengeti and was recently lauded by the East African country’s Parliament for not permitting hunting in his reserve.[citation needed]Jones has been working with Tanzania and Paul Milton of Hart Howerton, a London architectural firm that specializes in large-scale land use, to develop regional plans for the sustainability of the area, its wildlife and its local communities.
He has also made large donations to his alma mater, the University of Virginia, including a $20 million donation which went to the construction of a new basketball arena, named John Paul Jones Arena in honor of his father.[9]
Jones is a director of the National Fish and Wildlife Foundation and The Everglades Foundation.
1987 年10月可以说是投资人的梦靥,当时他们亲眼目睹了全球股市重演1927年崩盘的历史。但是,就在同一个月份,由保罗·都德·琼斯所管理的都德期货基金,却赚得62%的投资报酬。琼斯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交易员,交易风格与众不同,他的表现也是同行难以望其项背的。然而最重要的,也许就是他做 到别人根本难以想像的事:连续五年的年投资报酬率都到达三位数字。
琼斯从事交易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他是从当经纪人开始起家的,但是他在第二年就赚了100万美元的佣金。1980年秋天,琼斯进入纽约棉花交易所担任场内交易员,在往后的几年内,他又赚了数百美元。他最令人昨舌的成就,其实并不是在于他获利丰厚,而他在于他能够持续不断地获利;他在三年半的场内交易员生涯中,只有一个月遭到亏损。
1984年,琼斯一方面因为厌倦场内交易员的工作,一方面是担心从事场内交易的工作终究会使他失声,于是他放弃这份工作,开创自己的新事业棗资金管理。1984年9月,琼斯以150万美元创立了都德期货基金,到了1988年10月,原本投资他基金的每1000美元,都增值成为1万7482美元,同时,他所管理的资金也长到3亿3000加万美元。事实上,琼斯所管理的资金数目应该不止这个金额,不过琼斯从1987年10月起停止接受投资,而开始出金。
琼斯本人具有强烈的双重个性。在私人的场合中,他相当随合,然而在操盘时,他下达命令却仿佛是凶悍残暴的士官长。他在公众的形象是一名狂妄自大的交易员,但是私底下却是一位平易近人 、谦冲有礼的绅士。大众传播媒体对他的报导,往往偏重于他奢侈浮华的生洁方式:乞沙比克湾(Ghesapeake Bay)的华厦、300英亩的私人野生动物保护区、美女、佳肴,但是他同时也以济贫为副业。
琼斯效法纽约商人尤金.兰(EugeneLang)设立了一个基金,资助布鲁克林区最贫穷布德福一史特文林区的85名学生完成大学教育。琼斯不仅捐钱,还每周定期与接受救济的学生碰面。他最近又成立了罗宾汉基金会,到目前为止,这个基金会共拥有 500万美元。该基金会正如其名,向富人筹措资金,然后转交给民间社会以益团体与贫民。
琼斯把我的采访安排在下午3点15分,正好是除了股价指数之外,各期货市场都已经收盘的空档。尽管如此,我仍然担心在此时进行采访可能会受到干扰,因为我知道史坦普股价指数(S&P500)期货是琼斯的主要交易标的之一。事实上,在我抵达时,琼斯正在进行史坦普股价指数期货交易。
我等到琼斯下完单之后,才向他解释我不想打扰他的交易。“也许我们应该等到市场收盘后再谈。”我说。“没问题,我们开始吧!”他回答。
琼斯对其交易的启蒙导师伊利·杜里斯(EIi Tullis)推崇备至。杜里斯最受琼斯崇拜的特质,也许就是他控制情绪的意志力琼斯回忆说,杜里斯在其资产遭到最严重亏损时,仍然能够不动声色地与访客天南地北地聊天。
琼斯本人其实已经获得杜里斯的真传。在他接受访问的当天,股价指数期货临收盘突告大幅上扬,导致琼斯损失100万美元。但是,他仍然神色而自若,而我在结束采访时,才发现他在接受采访期间,曾遭到重大损失。
这次访问的时间并不充裕,于是两周后,我又去拜访琼斯,进行第二次访问。第二次访问时,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琼斯在第一次访问时,曾经大量放空。然而在第二次访问时,他却改成做多。他显然是因为原先的预测错误,而改变了他自己对股市后市的看法。
“市场上显然已经超卖了。”他在第二次访问时,斩钉截铁地对我说。琼斯对市场的看法在短短两周内即产生180度的转变,突显出琼斯的交易风格具有极大的弹性,而这项特质正是他之所以能够获致成功的主要因素之一。琼斯不仅能够立刻出清原先持有的部位,同时还可以毅然决然地在事实证明其原先的预测错误时,转向相反的一方.
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对交易感到兴趣的?
答:当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曾读过理察·丹尼斯的一篇文章,令我印象深刻。我当时觉得丹尼斯所从事的工作,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工作。当时,我对交易已经有一些认识,这是因为我的叔叔比利·多纳凡是一位相当成功的交易员。1976年,我从大学毕业后,便要求叔叔协助我成为一名交易员。他介绍我去找伊利·杜里斯。他告诉我:“伊利是我所认识最高明的交易员。”我于是去找伊利,之后他介绍我去纽约棉花交易所工作。
问:你在纽约棉花交易所工作多义?当时的工作又是什么?
答:我只是一名场内办事员,其实大家都是从这个工作干起的。不过,当时我也做许多分析工作,观察市场行情,并猜测市场的后市。我在纽约棉花交易所待了半年后,就到纽奥良替杜里斯工。
问:你从杜里斯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吗?
答:当然,与杜里斯共事的确是一次难得的经验。他可以在市 场未平仓合约数只有3万口的时候,就包办了300口合约的交易。他的交易量还超过其他的交易,他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答:他是一个标准的投机的投机客。不过,由于他在交易所内拥有专属的经纪人,因此大家总是可以知道他持有的部位,他也很容易被人钉上。可是,伊利的态度是:“管他的,反正我会比他们抢先一步。”
问:这么说来,每个人都知道他手中持有的部位?
答:没错。
问:可是这种情况显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答:是的,
问:杜里斯的情况是不是有些反常?难道你也不隐瞒你的交易部位?
答:我曾经试图隐瞒,可是老实说,那些在交易厅中工作五到十年的人,一看到下单,就会知道是我干的。我从伊利身上学到一件事:市场绝对会貌朝着应该发展的方面前进。
问:如此说来,你认为隐瞒自己持有的部位并不十分重要。
答:不是。我认为至少应该试一下。例如以往我下的单非常容易辨认,因为我进出的量总是300口合约的倍数,可是,现在我却分散下单,我也许会对某一位经纪人下单116口合约,同时又对另一位经纪人下单184口合约。我在每个交易厅至少有四位经纪人。
问:你还从杜里斯那儿学到什么?
答:他是我所认识最坚强的家伙。他教导我,交易是一种具有高度竞争性的行业,你必须学会如何面对失败。
问:这只是基本观念的灌输而已。你是否获得有关交易方面的专业知识?
答:杜里斯曾教导我有关巨额交易的手法。当你从事大笔交易时,你必须在市场允许你出场的时候才出场,不可能说出场就出场。他告诉我,假如你要进出大笔部位,决不能等到市场创新高或跌到谷底时才动作,因为假如这是转折点,交易量可能就会很少。
我在做场内交易员时,曾经学到一点,例如市场以往的的最高价是56.80,在56,85的价位便可能有许多停损卖单。如果市场上目前是队56.70买进和56.75卖出的价格进行交易,此时市场卖盘就可能相当多,并引发停损卖单。
我后来把这个心得和伊利教我的技巧融合在一起,如果我要在这种情况下轧奇制胜平所持有的部位,我会在56.75的价位先抛出一半,因为如此,我才不必担心一旦价格触及停损价格时,如何把自己所有的部位一次抛出。我总是会以市场创下新高或新低价之前先抛出一半部位,而保留另一半部位在创新高或新低之后才抛出。
问:你还从杜里斯身上学到什么?
答:我还学到,后市好而且连续创新高,通常就是卖出的时机。我从杜里斯身上学到,要做一个成功的交易员就必须和市场唱反调。
问:你拥有数万次交易的经验,哪一笔是你印象最深刻的?
答:是1979年的棉花市场。任何人从错误中得到教训远超过从成功中所学到的东西。我当时有许多个投机帐户,而且大约持有400口七月份棉花期货合约。当时市价是在82美分到86美分之间波动,而我则在每当价格跌到接近82美元分的时候持进。
有一天,市场价创下新低,然后又立刻反弹约30或40点。我当时认为市场的这种表现,是价格触及停损价格所造成的。既然已经引发停损的情况,市场显然正苦势待发。我站在交易厅外面,要我的经纪人以82.90美分的价格买进100口七月份合约。这在当时算是相当大的一笔买单。我在下单时,心中不无逞强斗勇的心理,于是我的经纪人为我出价82.90美元。正巧经过他身边一名拉会科(Refco)公司的经纪人立刻大叫:“卖!”。这家经纪公司当时拥有大部分可以在七月份交割的棉花库存。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市场在82美分到86美分的波动,并不是蓄势待发的盘整,而是盘旋走低的前兆。
逞强斗狠·市场大忌
问:如此说来,你立刻发现自己失算了?
答:是的。我看着市价一路滑落到78美分。我实在不该为逞一时之快,而买进那100口合约。
问:那么你明白应该赶快放空。
答:不是,我了解到应该赶快放空。
问:你的动作有多快?
答:几乎是立刻。当那位经纪人大喊“卖”之后,大家都转头看着我。我身边的一个家伙还对我说:“假如你要去洗手间,最好赶快就去。”他说我脸色白得像鬼一样。我记得当时我转过身,走出去喝了一杯水,然后回来告诉我的经纪人:“能抛多少,就抛多少。”60秒之后,市价跌停,而我只卖出22口合约。
问:其他的部位是在什么时候抛出的?
答:第二天,市场开盘下跌100点,而我则是从开盘就尽力抛出。结果到市价跌停的时候,我一共只卖出约150口合约。到收盘时,我有些合约的抛售价格甚至只比我当初发现市况不对劲时候的价格低4美分。
问:尽管你的反应相当快,可是这笔交易仍然使你遭到重大损失。现在回想起来,你从这笔交易得到什么启示?
答:第一,绝不要与市场争强斗狠。第二,绝不交易过量。这笔交易的最大问题不是我损失惨重,而是我的交易量远超过我帐户中所能负担的损失金额。结果,单单这笔交易就损失了我60%到70%的资金。
问:这笔交易是否对你日后的交易风格造成很大的影响?
答:是的。我当时非常难过与沮丧,甚至考虑洗手不干。
问:你在当时进入商品交易有多久了?
答:大约在三年半。
问:你在那笔交易之前,做得怎么样?
答:相当不错。我的大部分客户都赚钱,而我也是我公司的主要财源之一。
问:假如有人当时投资你1万美元,在3年半之后,他的金额成长到多少?
答:大约成长3倍。
问:这么说来,那些从一开始便加入你帐户的投资人,纵然经历这次失败,可是就整体而言,仍然有赚钱?
答:是的。可是在那段期间我也面临相当大的压力,我的商誉差一点因为这笔交易而砸锅。在那段时间,我经常自责:“笨蛋,为什么全押在这笔交易上?”
然而我也下决心要学会自我约束与资金管理。这次惨痛的教训使我不禁怀疑自己做一名交易员的能力,可是我绝不不放弃,我要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我要做一个非常自律与专业的交易员。
问:你的交易风格是否因此而有所改变?
答:是的。现在,我会尽量放松心情。假如我持有部位对我不 利,我就出场,对我有利,我就持长,就是这么简单。
问:我想你不仅开始少量经营,而且也加快动作。
答:是的。不但迅速,而且防卫性强。我现在的心理是如何减少亏损,而不是如何多赚钱。然而我在进行那笔棉花交易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全是如何靠这笔交易多赚钱,根本就没有想到可能亏损的风险。
问:在从事交易时,你是不是会事先订出场的时机?
答:我会设定一个停损点,当价格到达该水准时,我一定出场。
问:你在每笔交易上愿意承担多少风险?
答:我不是以每笔交易来计算风险,而是就整体来看,我每天早上会计算我资产的价值,而我的目标是每天收盘的资产价值要高于开盘的水准。
控制风险是交易中一门很大的·学问。例如本月份我的亏损已达6.5%,而我把本月份其余日子的停损点设在资产价值的3.5%,我要确保我每个月的亏损不超过二位数字。
问:你遵循的交易法则是什么?
答:当操盘情况不佳时,减量经营;当操盘渐入佳境时,增量经营。千万不要在你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贸然进场交易。例如,我决不会在经济指标公布前进场,因为这根本就是赌博,不是交易。假如你所持有的部位呈现亏损,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出场观望。毕竟你随时可以再进场,没有其他方法会比重新出发来得更令人振奋,
别太在乎进场的时机,重要的是你当天是做多还是做空,并且尽量在临收盘前进场。
另外,最重要的交易法则是防卫性要强,而不在于攻击性。我 从事交易时,总会假设自己持有的部位是错误的。我会设定停损点,同时希望自己持有的部位能按照预测的方向前进。如果预测错误,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不要逞英雄,也不要过于自信,你必须随时对自己的交易能力提出质疑,别高估自己,否则你就死定了。美国历史上最杰出的投机客杰西·利文莫曾经说过:“长期而言,没有人能击败市场。”这就是为什么我的交易理念倾向于防御。如果你做了一笔突出的交易,别认为那是因为你有先见之明。经常维持高度的信心是件好事,但你仍要保持警觉。
问:从事交易许多年,难道你现在还不如以前有信心吗?
答:每当我开始做一笔交易时,我会提心吊胆,因为我知道干这一行,成功来得快,去得也快。每次遭受打击,总是在我洋洋自得的时候。
问:在我的印象当中,你经常在市场接近转向的时候进场,你是如何预测市场即将转向的?
答:我对市场的长期走势有非常强烈的预感。但是对短期长势。则无法掌握。因此,我经常在认为市场朝某个方向发展时,事先进场作试探性的进出。
问:这是否说,你会作一系列试探性的进出,直到确实掌握到转折点?
答:是的。我会先预测市场的走向,然后以低风险的方式试探。如果一直不成功,我会改变我对市场的看法。
问:一般大众对市场的看法,最重大的错误观念是什么?
答:以为市场会受到人为力量的操纵。譬如说以为华尔街有若干集团可以控制胜价。其实我也可以参任何市场制造一、两天,甚至一周的行情。假如我在适当的时机进场,稍微朝多头的方向加把劲,我甚至可以制造出一个多头市场的假相,但是除非市场真是多头,否则我一停止买进,价格便会下跌。你也许可以在最荒芜的地区开一家高级服饰店,但是如果没有客人上门,你势必只有关门一途。
问:一般大众还有什么错误的观念?
答:大家总以为华尔街的消息人士会知道内线消息。
问:你经常与同行讨论市场走势,然而如果他们的看法与你相左,你会怎么办?例如你目前看空后市,却有75%的同行都看多,你怎么办?
答:我会先观望一阵子。我举个实例:直到上周三,我还是看空 原油后市,但由于我认识的最高明原油交易员看多,因此我并没有放空,后来油市陷入迟滞。突然有一天,那位原油交易员说:“我想我该轧平了。”于是我立刻警觉到此时正是放空的时机,于是马上动作,结果大赚一笔。
问:很少有交易员能拥有与你一样的成就,请问你最大的长处是什么?
答:我想我最大的长处,是把在此时此刻之前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视为历史。我绝不在乎三秒钟前否操盘所犯的错误,我关心的是下一秒钟我应该如何动作。我尽量避免自己的判断受到别人意见的影响。
问:绝不坚守自己持有的部位,显然是你获得成功的一项重要因素?
答:是的。因为如此,你才可以客观地判断后市。这项要件可以帮助你无所顾忌进行准确的预测。
问:你所管理的资金成长快速,然而要达到相同水准的获利率,是否因此变得加倍困难?
答:的确如此。
问:你是否经常在想,如果我管理的资金比较少,获利率可能会远高于目前的水准?
答:是的。我也曾经停止让投资资金持续增加。
问:你曾经做过经纪人的工作,你认为经纪人与基金经理人之间的利弊得失在哪里?
答:我后来之所以放弃经纪人的工作,是因为我觉得其中有利益冲突。身为经纪人,即使客户赔钱,我仍然可以向他收取佣金,但是从事基金经理人的行业,却不会由于客户赔钱而获得报偿,这样似乎比较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问:你把自己的资金也投入了你的基金当中吗?
答:我投入我自己基金的资金,大约相当于我个人资产净值的85%。我认为这是我资金最安全的去处,而且我深信我会善尽保管之责。
问:你的基金在1987年10月表现非常优异,然而其他交易员却在该月份遭遇到一场劫难。请你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答:股市崩盘的那一周,是我有生以来最刺激、最紧张的一次经验。我们早在1986年中期便预料会遭到股市崩盘,因此我们也设计了几套应对之策,而在1987年10月19日星期一来临时,我们便知道股市当天会崩盘。
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答:因为10月16日(星期五)股市下跌而交易量放大,这正好与1929年股市崩盘前两天的情况一模一样。同时,当时美国财政部长贝克在周末谈话中指出,美国由于与西德无法达成协议,因此将不再支撑美元,这更无异于为股市献上死亡之吻。
问:你当时放空,然后又在什么时候回补?
答:事实上,我是在10月19日股市临收盘之前回补的,我甚至还持有若干多头部位。
问:你在1987年10月所获得的利润,都是来自于放空股价指数期货的吗?
答:不是。我在债券方面也赚了不少。在股市崩盘当天,我手中持有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债券部位。债券市场在10月19日当天表现得非常用,而我十分担心我客户以及我基金的财务安全。
我当时在想,联邦准备理事会会有什么反应?我猜想联邦准备理事会会大幅增加货币供给,以维持市场的荣景。可是,由于当时债券表现实在差劲,因此我也不敢大量持有多头部位。后来,在最后半小时的交易时间内,债券突然开始扬升,我立刻想到这是联邦准备理事会在采取行动,才促使债券价格上扬,于是我马上跟进,结果大赚一笔。
问:你认为1987年10月是否是后市坎坷的预警?
答:我认为10月19日是金融业,尤其是华尔街的生死存亡关头,不过由于他们太过震惊,因此反而不了解其中的危险性。我记得我曾经被一艘游艇撞倒,游艇的螺旋桨划过了我的背部。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真倒霉,这个周末完全泡汤了。”我因为惊哧过度,而不知事态的严重性,直到看到朋友的表情,我才知道自己严重受伤。
任何事物毁坏的速度远大于当初建造所花的时间。有些事物可能要花上10年才建造得起来,然而只要一天就可以将其完全摧毁。我认为美国经济就是如此,很可能会在一夕之间由繁荣变成衰退。里根为了使我们相信,在其任内美国经济全维持繁荣而揠苗助长,然而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从研究历史得到一项结论,即信用问题会毁灭任何社会。事实上,我们可以随意使用信用卡并尽情享受。里根让美国人相信美国经济情况良好,但是这是借钱享受的结果,总有一天我们要偿还,
问:你把美国当前的经济情势归咎于里根的经济政策吗?
答:我认为里根使我们相信美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这种感觉的确很不错。然而从经济观点来看,他却为美国经济带来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我想他基本上是开出删减赤字的支票来蒙骗我们,暗地里却又扩大支出,使得美国在其总统任内创下预算支出的新高峰。
问:你认为要用什么方法来解决美国当前的经济问题,以免美国经济成长减缓,甚至步入萧条?
答:这就是令我担心的真正原因,因为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看到真正能帮助美国脱离此一困境的方案。美国经济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也许是由一股难以控制的经济力量使然,或者是美国,正如其他先进文明,如罗马帝国、16世纪的西班牙、18世纪的法国和19世纪的英国,即将迈入无法避免的衰退期。我认为我们将会历一段艰苦的日子,而我们也将因此重新学习金融的秩序与规范。
问:你可曾使用过交易系统来从事交易?
答:我们曾经测试过多种交易系统,也找到一套相当不错的系统。不过,此乃商业机密,不便多透露。
问:这套交易系统是属于何种类型,是反向操作,还是趋势追踪?
答:是趋势追踪。这套交易系统适用的基本前提是,当市场行变动时,一定要呈大幅变动。假设市场行情在经过一段狭幅波动后,波动幅度突然扩大,显然就是预先告知市场行情将朝着波动幅度放大的方向迈进。
问:你的基金目前是否有一部分是根据这套交易系统进行操作的?
答:我们在半年前才开始使用这套交易系统,成效还不错。
问:你认为一套好的交易系统抵得过一名高明的交易员吗?
答:一套不错的交易系统,由于其无限的计算能力,因此可以何市场从事交易,然而一位高明的交易,也只能专精于某个市。毕竟,任何一项交易决策都是经过解决问题的过程而来至于问题的解决,可能是靠个人的力量,也可能是靠其他的方法,由于市场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及市场的变化过于复杂,一般而言,交易系统仍然难以和交易员匹敌。
(以下是两周后,第二次访问琼斯的内容。在这两周的时间内,琼斯的交易已由做空转变为做多。)
问:你两周前还放空,是什么原因使你改变主意的?
答:因为市场并没有如我历料的下跌。从事交易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我相信在市场价格变动之后,市场的基本面才会随着改变。
问:你是说假如你的预测正确,市场价格应会下跌,然而事实上,价格却没有下跌?
答:杜里斯曾经教导我时间的重要性。在交易时,我不仅用价格停损点,也应用时间停损点。如果我认为市场应该有所变动,但实际上却没有,我通常会立即出场,即使没有亏损也是如此。根据1929年的股市类比模式,股市在那两周期间应该下跌,但实际上却没有。这是三年来首次发生与我判断背道而驰的现象。我认为,此乃经济力量使股市变动的时间延后。
我认为,目前股市走势与1929年股市有所不同的原因,是由于今天的信用比当年宽松许多。现在的富豪汽车公司可以给客户120个月的汽车货款。想想看!谁会10年都不换车。20年前,汽车货款的平均货款期限为24个月,然而今天却增加为55个月。我认为股市仍然会依照1929年的模式发展,只不过由于信用过于宽松,使得股市跟进的脚步延后了。
问:我知道你和若干接受我采访的交易员一样,也训练了一批交易员。请问你的动机是什么?
答:我在21岁时,有一位前辈对我倾囊相授,这是我一生中最怀念的事。我觉得我也有义务如此对待后辈。
问:你如何挑选学生?
答:经过无数次的面试。申请的人非常多。
问:你总共录取多少位?
答:大约25位。
问:他们的表现如何?
答:有些的确不错。不过,总体而言,还算差强人意。
问:你认为这是不是因为要做一位高明的交易员,必须要靠一点天份?
答: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不过我现在是这么认为。我最大的缺点之一,便是过于乐观,总认为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成功的交易员。
问:你对后辈最重要的忠告是什么?
答:不要满脑子只想着赚钱,要随时注意保护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
问:你认为自己在10年或15年之后,是否还是一名交易员?
答:我别无选择。
问:赢钱和输钱对情绪上的影响强度是否一样?
答:当然输钱是最令人沮丧的事,我的情绪会非常低落,甚至连头也抬不起来。操盘对人的情绪有非常强烈的影响,我像活在两极化的世界里。
问:保罗·都德·琼斯的交易生涯从一开始就相当成功。然而在事小初期、他的表现却也时好时环。琼斯在经历了一次惨痛的教训之后,才深切了解到控制风险的重要性。自从1979年那次冒失的棉花交易之后,琼斯便尽量减少其风险,以确保每笔交易的获利。
控制风险是琼斯交易风格的一大特色,同时也是其确保交易成功的关键所在。他从来没有想过每笔交易能为自己赚多少钱,然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可能遭到的亏损。他不仅关心自己每笔部位的风险,而且还密切注意其投资组合的表现。如果他的资产因为一笔交易而减少1%到2%,他可能会毅然决然地抛出其所有的部位,以减少风险。“进场总比出场要容易一些。”他说。如果琼斯的交易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差,他会持续缩小其持有的部位。如此,即使交易陷入困境,他只是以最小的部位进行交易。琼斯会自动缩小其持有部位可能遭致的风险,以确保其每个月的亏损不超过两位数字。另外。如果他的交易大发利市,他也会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与过于自信。
简单地说,琼斯有十几种不同的方法控制交易风险,而这正是如他所说的:“最重要的交易法则在于防卫性要强,而不是攻击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