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盘花生米、一瓶白酒从赤脚中医手里换来治疗前列腺增生的方子后,才恍然大悟:中医的没落,其实是有原因的。 祖上至今,行医未曾断绝,从小我就耳濡目染,也成就了我对中医、中药的兴趣,我没事就爱研究这些,我这辈子,对豪宅、豪车、美女,都没有太大兴趣,年轻时是这样,现在老了,更是如此。 邻居经常对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干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了,图什么呢?” 我这一生,沉迷于钻研中医,我丝毫不敢懈怠患者,我白天看病,晚上翻看医案,猜想患者吃药有什么症状,我该如何用药。我没什么可图的,图的就是患者的健康,患者摆脱病痛后的笑脸。 20多年前,下乡义诊,在湖北的一个小山村里,只记得路很长,我坐了火车、客车、拖拉机,几经辗转才到地方,我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听附近的村民说,邻村的老大夫,有一张方子,能治疗前列腺增生,这对酷爱钻研中医的我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必定要去见一见这为老大夫。 于是我就去拜访了这位前辈,希望他能把这张方子教给我,但是我没想到,好说歹说,他就是不给,最后我气不过,对他说:中医就是被你这样的人毁了。 人家不给,我也没办法,只能干着急,最后又去找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取之,必先予之,败之,必先辅之。 想通了这个道理,我就向村民打听这位前辈有什么嗜好,得到的答案是:不爱名,不爱钱,唯独嗜酒如命。 于是我专门去县城买了一瓶白酒、一盘花生米,然后去拜访他,刚开始,也没提方子的事,只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大了,聊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原因,他最后把方子给了我。 方子很简单,党参、生黄芪、桂枝、白术、猪苓、泽泻、柴胡、升麻、补骨脂、覆盆子、当归、白芍。 开始不以为意,但是后来在临床上用了之后,却令我目瞪口呆。 回来之后,我就遇上了一位前列腺增生患者,自述夜尿4~5次,排尿等待,尿不尽感,尿后滴沥,小腹下坠,平时耳鸣,原本54岁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自从得病后,工作也受到影响,其妻也是苦恼至极。 经过我一番诊断,发现患者舌淡边有齿痕,苔薄白,脉缓。 我辩证为中气不足,导致肾和膀胱的气化失常。治以补益中气,温阳化气。 这时,我想到了前辈的方子,就把方子给了他。 没想到,患者服药7剂,就高兴地来找我,说排尿通畅,夜尿减为2〜3次,耳鸣减轻,继服上方。一个月后,症状完全消失,已正常工作,其妻也是倍感欣慰。 经过我一番钻研,发现了方中的奥妙: 人参大补元气,生黄芪益气,白术补脾,共助补中益气; 柴胡、升麻升举阳气,泽泻甘淡性寒直达下焦,利水渗湿; 猪苓、茯苓淡渗利水,白术健脾渗湿,疏布津液,桂枝温暖下焦,助膀胱气化。 整个方子,攻补兼施,这病症痊愈,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在临床待了这么多年,我觉得,中医要传承和发展,就不能藏着掖着。 中国很多好东西,都是因为保守和门第之分而失传,中医和中华武术都是这样,如果大家都藏着掖着,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那中医的没落是必然的。
我每天也要看诊,研究医案,但我还是会利用空余时间每天和大家分享,分享给我的每一位患者,每一位读者,也算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