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国十位大将中,虽然粟裕排名第一而徐海东次之,但是就军中资历而言,其实是徐海东更为深厚一些。徐海东1925年入党,并且早在红军时期的1934年,徐海东就已经是红25军军长,到陕北后再成为红15军团长,而粟裕将军1934年(1927年入党)刚刚是红10军团参谋长。
1937年红军改编之初,徐海东出任八路军第115师344旅旅长,而粟裕的第一个职务是新四军第2支队副司令员,横向比较的话,级别仍然有一定差距。作为鄂豫皖红军的早期领导人之一,徐海东曾于1939年转赴华中,出任新四军江北指挥部副总指挥兼4支队司令员(原高敬亭的队伍,之前笔者曾有专文)。
这就更容易比较了,因为此时的粟裕将军仍然还是2支队副司令员(后任代司令员),只是个副团职干部(新四军的四个支队都是团级部队)。直到1941年以后,新四军重新整编,粟裕才出任第1师师长,而徐海东因病休养,否则应该继续担任由4支队改编的第2师师长,但是徐海东是华中局委员,政治地位还是要高些。
笔者个人看法,两位开国大将的作战指挥能力可谓是“各有千秋”,徐海东人称“徐老虎”,打起仗来英勇无畏,当年红25军长征路上,徐海东就曾经抡起大刀与敌人肉搏。这是在红军特定历史时期的必然要求,即部队规模不大、力量仍然弱小,更讲究战场上的“勇”,比如四方面军的许世友、王近山等名将,早期无不如此。
而粟裕将军用兵更体现在“谋”,红10军团主力损失以后,他率领500多人杀回浙西南开展游击战争,能够多次以弱胜强并且坚持三年红旗不倒,凭借的就是机智灵活和用兵如神。以身体条件论,瘦弱的“文弱书生”粟裕在肉搏战中肯定不具备多少优势,他的长处在于指挥能力,以及对敌情的判断和分析能力。
粟裕的大兵团作战指挥能力是在抗战末期逐渐展现出来的,此时新四军第1师已经发展到万人以上的规模,从而使粟裕有条件发起大规模歼敌行动,从1944年的车桥战役到1945年的天目山反顽战役,战役指挥水平愈来愈高,从而在新四军将领中迅速脱颖而出。到抗战胜利后的1945年10月,粟裕已经出任华中野战军司令员,麾下拥有三万劲旅。
从军事养成教育的历史来看,徐海东和粟裕都没有就读过正式的军校,徐海东1925年凭借勇猛善战成为第四军的一名排长,而粟裕则是1927年成为第四军第11师教导队的一名军士,所以很显然,粟裕将军在军事指挥上是有相当天赋的,尽管其中也包含了南方三年游击战争积累出来经验教训,但问题是,新四军的另外六名师长中,无人能够超越粟裕的大兵团指挥能力。
尤其是在打击蒋军之初,陈毅率领的山东野战军数次失利,军事能力甚至遭到老部下们的质疑,而延安也同意了山野和华野合并的建议,于是强大的华东野战军横空出世。在华野的作战行动中,501给了502充分的信任和放权,也就给502提供了更广阔的发挥空间,取得了一个又一个重大的胜利,自然也就引起了延安方面的重视。
而徐海东由于戎马生涯中多次负伤,并且是两次重伤,所以自1941年起基本离开了指挥岗位,客观来说,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徐海东在华野或者华东军区也应该是谭震林、张鼎丞这些老同志的角色,因为在战争后期的大兵团战略决战中,仅仅依靠勇猛肯定是不成的。在这一方面,恐怕我军开国将帅能够与粟裕比肩的真心不多。
应该这么结论:徐海东将军在中国革命的早期具有重大贡献,尤其是红军长征到达陕北的最困难时期;而粟裕将军则在新四军重建以后、解放战争时期的贡献更大一些,这是由历史时期和战争性质决定的,不能简单地评价谁打仗更厉害,“各有千秋”是最好的诠释。
跟大家共同复习一下十大大将的顺序名单:粟裕、徐海东、黄克诚、陈赓、谭政、萧劲光、张云逸、罗瑞卿、王树声、许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