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人类的审美经验里,大河的河湾都是美的。它们无一例外的美,是人们长期生活所一再证明了的。在大河拐弯处,不仅有大自然最美的曲线,更有适合人类生存的水源。河湾的土地多肥沃而宜于居住、耕种或放牧。因此,人类文明历史上,大河所养育的文明,往往是从河湾出发的。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的几条大湾,滋养了古巴比伦文明;黄河与长河的大湾,则是中华文明的摇篮。 因此,大河河湾之美,或成为绘画体裁,或为摄影家的镜头所钟爱,其深远的审美情趣,无非印证了我们地球上的人类,关于大自然之美那最初的感动与最深切的生命感受。生命之河湾,必有生命之大美(上图为22:5离开景区前所拍)。 在十几年的户外运动与旅行中,福成见过的,首先是家乡鸭绿江的几条大湾,这条江的支流,有叆河、蒲石河、浑江等,它们的大湾都曾入我境头。2014年10月,有幸在旅游达人卧虎藏龙的带领下,见识了九曲黄河的老牛湾、乾坤湾、伏赤湾等秦晋境内的大湾。那种博大、开阔、荡气回肠的美,让我们印象深刻(下图分别为老牛湾和乾坤湾)。 与黄河比,开都河(蒙语开都郭勒),算不上是一条大河。它源出天山山系的阿尔明山,流长不过一千华里。但是,这条新疆境内的内陆河,却有着无比迷人的风采。从阿尔明山到开都河下注的博斯腾湖,流域之内,大多是天山中部的盆地,是高原的大草原,今俗称巴音布鲁克草原。在这个草原上,它以横躺的“U”形,呈一百八十度角沿盆地东南流向博斯腾湖,而以它为水源,由湖流出了一条孔雀河(见下图)。 2019年5月31日下午17时许,我们到达了巴音布鲁克镇,放下行礼即到景区办理门票,乘景区的大巴在大草原中行约一小时,于19:50来到开都河九曲十八湾的观赏点,一处山丘之上。放眼望去,展现在面前的开都河,果然不同凡响。“开都”这一蒙语词汇,原本就是形容河流弯曲悠缓的妙曼姿态的(下图为19:57至20:22所拍):
下午21时许,太阳隐在云层里。我们对落日充满期待,盼太阳现出那怕一刻的真容。只那一刻,开都河的九曲十八湾也将会无比地辉煌。 当然,这时的开都河也有着迷人之处。它好象是一个醉汉,被大草原的景色所迷醉,步履开始蹒跚,东倒西歪起来: 21:30太阳开始接近天山。落日前,云彩绽出一张云天来,阳光射在了开都河上。这时的开都河,好象在草原的水泽之中醉意更浓,漫不经心地舞蹈起来,又象是用一支巨笔开始写蒙文字符。虽是漫散之举,却也写意般地绘成一幅我们从未见过的画面: 21:36太阳已将西部的天山山脉照化了,白日熔金一般。这时的开都河,似乎从醉态中狂喜起来。它将一河之水变成了手持彩绸的飞天,在大草原上作浪漫之舞: 等候落日辉煌的摄影人与游客,开始忙碌起来,为眼前的美景作证: 21:52太阳落下天山,这时西天的云彩已经全部烧成了红色。云气冲天。开都河之远处,光耀由点连片,近处由亮趋暗。明明暗暗之内,巴音布鲁克大草原正在上演大自然的交响乐。那摄影人都向之往之的“绝唱”开始了: 不细看,都是相同的景观。细看,又不厌反复地欣赏与拍摄。我想,这儿的美景最早见到的,是姑师人,而后是辉特部的蒙古人。近年,又是摄影人先发现的吧?它的美,让人不怕寒冷,仅为这一刻的绝唱,等候在丘山之上: 晚22:05我恋恋地离开了开都河的九曲十八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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