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角(碧犀)之真相
蛇 角 之 真 相——bixi原创 蛇角在我国历史上确有其物,在晋代至清代的历代史籍中都有所记载。但由于这些历史资料大都记载粗略不够详尽,难以构画出蛇角的真实面貌,加之蛇角大约在清代之前就已绝迹,因此,关于蛇角的基本概念从来没有一个科学的定义。换句话说,蛇角究竟是什么?从古至今没有人能真正说得清楚。近代以来,蛇角之名更鲜为人知,目前国内的相关研究几乎空白。蛇角问题实际上是一个涉及动物学.中医药学以及传统文化等方面十分重要的课题,也是一个棘手的千古之谜,具有十分重要的科学研究意义。笔者对蛇角问题极为关注,多年来为此付出了一定的努力,积累了一些浅显的认识和体会,在此向大家汇报,并求教于方家。 一. 蛇角是什么 在历代关于蛇角的记载中,最早见于郭璞(276-324)《山海经注》,云:“古都之蛇角,号曰碧犀”。唯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蛇角》纲目记载得甚详,全文如下: [释名]骨咄犀(亦作骨笃)碧犀,按陶九成耕录云:骨咄犀,大蛇之角也。当作蛊毒,谓其解蛊毒如犀角也。唐书有古都国亦产此,则骨咄又似古都之讹也。 [解集]按大明汇典云:蛇角出哈密 。刘郁西使记云:骨笃犀即大蛇角也,出西番。曹昭格古要论云:骨笃犀.碧犀也。色如淡碧玉,稍有黄色,其文理似角。扣之声清越如玉,磨刮嗅之有香,烧之不臭。最贵重,能消肿解痛。洪迈松漠纪闻云:骨笃犀,犀不甚大,纹如象牙,带黄色 。作刀靶者,以为无价之宝也。 [气味]有毒。 [主治]消肿毒,解诸毒蛊毒,以毒攻毒也。 然而《本草纲目》并没有说明蛇角的动物学性质,“大蛇之角也”究竟指的是什麽?这是历史说法之一。 另一种说法见于《辞源》(商务印书馆),其中“吸毒石”条目中说:[郝氏广东通志]“吸毒石,西洋岛中毒蛇脑中石也”,“按《云烟过眼录》谓之骨柮犀,《缀耕录》谓之蛊毒犀,皆是此物”。不过这“脑中石”的说法却令人大惑不解,试想任何一种动物的脑中长了结石它还能活得了吗?“脑中石”是否为“腹中石”之误呢?仅就“柮 ”字而言,字义是指短小的木头,并非指石头,而实物的确很像是一件小巧玲珑的根雕。这一种说法只作参考,尚需进一步研究考证。 还有一种说法,明初曹昭《格古要论》云:碧犀是犀牛角的一种,而且是“最贵重”的。这一说法经常被现代人引用于 收藏类书刊 文章,流传甚广 。国内有专家同意此说。 人们不禁要问:蛇角(碧犀)的动物属性如何?;该种动物是否已经灭绝?何时灭绝的?在历史上,关于蛇角的传说扑朔迷离,在学术界,关于蛇角的定义尚无科学定论。加之实物资料和信息十分匮乏,使很多人怀疑甚至不相信蛇角的存在,俗话说不见者不为怪,这是可以理解的。然而蛇角的存在是勿庸置疑的。 此介绍蛇角实物一件。经查,其特征与《本草纲目》中“蛇角”的特征基本相同,请看(附照片5张): 1.高5.4厘米,形似刀靶,上部为舌状体,下部为球状体。角质。表面黝黑(应为包浆或沁色),表面局部或蔽阴处为碧青色(是为本色),有皮肤似的纹路。 2.内长有一小芽 ,形似水仙花花芽,色泽青绿,似一片碧玉嵌在其中。 3.在聚光灯照射下,舌状体全部及球状体一小部分透出血红色,球状体大部分透出碧青色,色泽艳丽。由于古代光源的亮度不够,难以照出这种半透明的色泽效果,所以不见记载。 4.有香味(略带苦味),气温或温度高时味道浓,低时则味道淡;在气温相同时,空气干燥时味道浓,湿度大时则味道淡。这是有机物的一个特性。 5.特别需要说明的是,该蛇角估计已有千余年历史,能够保存至今乃是一个奇迹。表面颜色呈黑色,与史书记载的所谓“色如淡碧玉,稍有黄色”不同,有专家认为这是由于年代久远,老化而形成的现象,实数自然。 蛇角的特征十分奇特且具有唯一性,它明显地区别于任何角类物质,是研究蛇类动物和中草药的重要标本。 其存世量极少的原因是:1.早年灭绝,鲜为人知 ;2.本身为有机物,在墓葬中容易腐烂难以保存;3.体积较小其貌不扬,不易被收藏所重视。 假如说蛇角的动物属性是蛇,那么蛇角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文化属性,其文化价值将逐步为世人所瞩目。众所周知,蛇是龙的原始形象,龙和蛇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角,从这个意义上讲,蛇角既是龙角,是虚构的龙在现实生活中的再现。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长蛇角蛇的种类,但我们可以认为,蛇角的存在丰富了龙文化的内涵,也是龙文化的一种图腾。 二.蛇 角 与 犀 角 之 区 别 04年八月底,北京某专家来电话说她想见一下蛇角实物。见到实物后,她表示此物肯定是动物角类,但知是什么动物的角,需要进一步研究。十一月份,她来电话告诉我说:“此物名叫碧犀,是犀牛角的一种。”仅此而已。但也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蛇类专家说“我不解的是我国古代人为什么要将犀角(一种著名的动物角)要叫做蛇角呢? ” 问题的关键是,蛇角与犀角是同一个物种的两个名称吗?是否可以混为一谈呢? 我国最早记载犀角的药学专著是东汉《神农本经》书中云:“犀角 味苦寒。主治百毒蛊注,邪鬼瘴气,杀钩吻鸠羽蛇毒,除邪,不迷惑魇寐。久服轻身。生川谷。”我曾向几位老中医请教,他们说从未见到过古代医学著作中把犀角和蛇角混为一谈的记载 。自汉至明历代古籍中,只有明代曹昭《格古要论.卷六》将“碧犀”当犀角的一种并作解释:“骨笃犀出西番,其色如淡碧玉,稍有黄,其纹理似角,扣之声清如玉,磨刮嗅之有香,烧之不臭,能消肿毒及能辩毒药,又谓之“碧犀”此等最贵。”而“骨笃犀”“碧犀”自古以来是蛇角的别称,在很多古籍上都是与蛇角联系在一起的。如《山海经注》说:“古都之蛇角,号曰碧犀。”宋代史浩著《两钞摘腴》云:“今所谓骨括犀,乃蛇角也。”元代周密著《云烟过眼录》载:“骨咄犀,乃蛇角也。”元末明初陶九成著《南村缀耕录》记载:“骨咄犀,蛇角也,其性至毒,而能解毒,盖以毒攻毒也,故曰蛊毒犀。唐书有古都国,必其地所产,今人讹为骨咄耳。” 虽然《本草纲目》比《 格古要论》面世晚近二百年,但《本草纲目》蛇角纲目可以认为是历代古籍关于蛇角记载的汇集,而《 格古要论》中却只字不提“蛇角”,在概念和认识上与历史记载相去甚远,也许是由于《 格古要论》对犀角和碧犀之“犀”的混淆,而产生碧犀即是犀角的误解。 再从动物学的角度进行分析。大家都知道,现在世界上仅存五种犀牛,虽然这五种犀牛角有单双大小之分,但其形状及组织结构是基本相同的,即使那些已经灭绝的种类从犀角化石来看也是如此。这件蛇角是不是已灭绝的一种犀角呢?回答是否定的。因为世界上曾经有十几种以上的犀牛,最后灭绝的犀牛叫做披毛犀,距今已有一万年至两万年,其角不可能保存至今(目前我国最早的犀角制品不早于唐代),保存下来的只能是化石(化石的形成需时一万年以上),何况披毛犀角化石的形状同一般犀角并没有多少差别。这件蛇角的形状和结构极其特殊(不同于任何角类),与犀角有着天壤之别,从动物分类学的观点来看,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也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三.一个关于蛇角的故事和一件相关文物 纪昀 ,纪大人曾经讲过一个关于蛇角的故事,他在《阅微草堂笔记》(一)涟阳消夏录中云:“左传言,深山大泽,实生龙蛇。小奴玉保,乌鲁木齐流人子也。初隶特纳格尔军屯。尝入谷追亡羊,见大蛇巨如柱,盘于高岗之顶,向日晒鳞,周身五色烂然,如堆锦绣。顶一角长尺许,有群雉飞过,张口吸之,相距四五丈,皆翩然而落,如矢投壶。心知羊为所吞矣,乘其未见,循涧逃归。恐怖几失魂魄。军吏邬图麟因言,此蛇至毒,而其角能解毒,即所谓吸毒石也。见此蛇者,携雄黄数斤,于上风烧之,即委顿不能动。取其角,锯为块。痈疽初起时,以一块著疮顶,即如磁吸铁,相粘不可脱,待毒气吸出乃自落。置人乳中浸出其毒,仍可再用。毒轻者乳变绿,稍重者亦青黯,极重者变黑紫。乳变黑紫者吸四五次,乃可尽。余一二次愈矣。余记从兄懋园家有吸毒石,治痈疽颇验,其质非木非石,至是乃知为蛇角矣”。 如此这般,纪大人的这段记载有无科学价值呢?有学者认为这种说法是毫无根据的,并提出了与蛇角有关的“吸毒石”问题。对此本人有自己的不同看法,请看下文。 “公铸壶”(附照片两张),春秋时期文物,现藏于山东省博物馆。壶盖上以圆雕刻画了两条相互盘绕的蛇(或蟒蛇),蛇头上长有两只角。蛇角不大,与宋代洪迈《松漠纪闻》中“犀不甚大”的记载相吻合;蛇角的根部形状与本文展示的很相似。这些相同的特征是真实的写照还是无意的巧合?从 青铜器发展历史的时代特征来看,春秋时期青铜器 艺术已由商周时期的神化.抽象开始向现实主义的艺术风格转化,写实 作品大量涌现。因此这件作品有可能是一件写实艺术作品,也是一件大不可多得的对于蛇角研究有重要意义的文物,但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考证。
四.关于吸毒石的探讨 吸毒石之说最早见于《吸毒石原由用法》一文,作者是清康熙年间来华的比利时著名传教士南怀仁(1623-1688年)。《吸毒石及其传入考》(《中国药学杂志》2003年7月第38卷7期.作者甄雪燕.郑金生中国中医研究院医史文献研究所)一文, 是研究《吸毒石原由用法》的重要文献。吸毒石一说是历史上关于蛇角数种说法中的一种,因此这两篇文章对蛇角的研究有一定的帮助和参考作用。在拜读《吸毒石及其传入考》(以下简称《传入考》)之后,个人认为其中有些观点值得商榷,在此提出探讨,一孔之见请大家批评指正。 《吸毒石原由用法》一文主要包含两个方面,一是“吸毒石原由”,二是“吸毒石用法”,全文只750字。由于本人没有看到《吸毒石原由用法》原文 ,现将《传入考》所引用的部分原文内容转载并作以下分析: 吸毒石是什么?《传入考》云:“吸毒石是当时西洋医学中的一种传统药物,据《吸毒石原由用法》,其产于“小西洋”(今南海以西的海洋及沿海各地),有2种,一种为自然生成,另一种系人工制作。据说自然生成的吸毒石是一种毒蛇头内所生的石头(所谓“蛇石”),而人工制作者是用蛇石与原毒蛇肉.当地的土,捣末和匀,造成形如围棋子大的吸毒石。”这一记载明确了两个事实:首先吸毒石是一种毒蛇头上生长的物体;其次是吸毒石有自然的和人为的两种形态。实际上毒蛇脑中生石的说法是错误的,因为任何动物脑中不可能生石,生石之说是不科学的。蛇头上凡是能长出的只能是角.骨(牙).肉,决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而其头上生的是角的可能性最大,因为蛇角之说在我国自古就有,前文已作说明。 吸毒石的药用功能和使用方法如何?《传入考》转载了相关记载:“吸毒石据载能吸拔毒气,治蛇.蝎.蜈蚣.毒虫伤啮.痈疽以及一切肿毒恶疮。其用法是将吸毒石置于患部,此石便能吸拔其毒,紧黏不脱。待毒吸近时,方自离解。为了使此种吸毒石能多次使用,据说必须在吸毒之后浸入乳汁之中云云。”据《传入考》考证:“在中国此前的本草著作中,的确没有见过类似的记载。”此话错矣! 实际上,同样的药用功能在明代李时珍 《本草纲目》蛇角纲目中就有记载:“主治 :消肿毒,解诸毒蛊毒 ,以毒攻毒也。”问题的关键是,吸毒石和蛇角是不是同一种东西?《吸毒石原由用法》界定了吸毒石只产生于蛇的头内,而蛇头上的肉和骨(牙)本身无毒也不具有解毒功能,蛇头上有毒的生长物只有蛇角,蛇角能够解毒是由于它具有“以毒攻毒”功能,也就是说只有蛇角才能解“一切肿毒恶疮”或“解诸毒蛊毒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因此吸毒石很可能就是蛇角经过加工的产物。从另一方面看, 文中说吸毒石“形如围棋子”,这种过于规整的形状不可能是蛇头生长物的自然形状,有人工加工之嫌。虽然《本草纲目》蛇角纲目中没有使用方法的记载,但可以想见,由于蛇角的原始形状不便于医疗操作使用,为了使用方便和节约原料人们将其切割加工成围棋子的形状,并将下脚料掺入黏合剂进行再加工也做成棋子状,从表面和质地上看后者更像是石头,因此才产生了“自然生成”和“人工制作”两种“形如围棋子”的吸毒石。这与纪昀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关于蛇角“取其角,锯为块”的用法非常吻合,“取其角,锯为块”的使用法也是对《本草纲目》蛇角纲目的一个补充。据此本人认为 :吸毒石与蛇角是不同名称的同一种东西。 《传入考》还介绍了现代西洋学者对吸毒石的研究:“对吸毒石进行的化学分析表明,它是用烧焦的骨头或同类的物质组成。由于动物焦骨是多孔的,而且体质较轻,具有毛细血管的吸附作用,因而能吸附伤口的血液。如果被蛇.蝎咬后用之吸附,一些毒汁也会随血液被吸出。根特(Ghent)大学的实验室对吸毒石进行X线分析,表明这种石头主含磷酸钙,即它是由骨骼组成。最令人惊讶的是吸毒石确实有很强的吸力。”后面又作了进一步说明:“当然其功效肯定不象当年南怀仁介绍的那样神奇无比,其组成也并不是蛇肉和当地泥土混合而成,更不可能是毒蛇头中自生之石,而是一种骨质的人工加工品。”从西洋学者的分析研究看,只是作了物理方面的实验分析,却没有药性药理的分析研究,仅凭“烧焦的骨头”及其吸附力来论证吸毒石的药用功能,不足以说明问题,试想具有吸附力的物体还有很多种,如木头.石膏.海绵等等,因此不能令人信服。再者,如果用于研究的标本是 “人工制作”的吸毒石或是现代“一种骨质的人工加工品”, 其性质也决不能代表“自然生成”吸毒石的性质,正如文中所说就失去了“那样神奇无比”的原始功能,那么这一研究结果将失去科学意义。 《传入考》对纪昀(晓岚)《涟阳消夏录》中关于蛇角的见解作了一段评述,其中说道:“须知蛇角之说,《本草纲目》早已有之,且亦称从西番来,传入时代至少在元代。但其“蛇角”并非指吸毒石。蛇角本属无籍,纪氏又据无稽之说,云吸毒石乃蛇角……。”由于《传入考》的作者对蛇角不甚了解,似乎在认识上还有些自相矛盾,由此而产生一些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实际上,《传入考》从一个侧面证实了蛇角存在的事实。 五. 极为重要的史料——《松漠纪闻补遗》 如果蛇角是为正名的话,其别名据笔者不完全统计则有:碧犀.骨咄犀.骨毒犀.蛊毒犀.骨咄(口旁换木旁)犀.骨括犀.蛊笃犀等,可谓名目繁多,实数罕见。这种现象说明在明清之前,人们对蛇角的性质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认知,同时也明示着蛇角与犀角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其实在历史上,除了李时珍之外,还没有人指定蛇角和犀角哪个为正名哪个为别名,如果我们换一个思路,以碧犀之类的犀名为正名而以蛇角为别名话,就会使人联想到老虎的别名叫作“大虫”,这也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且令人诧异的称谓,之所以如此称谓其中一定存在着必然性。然而时过境迁,仅靠望文生义是得不到答案的。 在一部专业书籍中将蛇角(或骨咄犀)与犀牛角分门别类进行介绍,则说明作者视二者属于两种不同的类别 ,《本草纲目》如此,宋代洪遵(洪皓之子)《松漠纪闻补遗》亦如此。该文以十一个段落分别记述了十一种不同的事物,书中第七段写道: “契丹重骨咄犀,犀不大,万株无一不曾作带纹,如象牙带黄色,止是作刀把,已为无价。天祚[注1]以此作兔鹘[注2],中国谓之腰条皮[注3],插垂头者。” 此段大意是,契丹人珍重骨咄犀,犀个头不大,在众多的犀中还没有一件不是作为条带状纹路的,如象牙带黄色,只是作为刀把,以为无价。天祚皇帝以此当作兔鹘神鸟装饰品,中国称为腰条皮束带的,或是插垂在其头部的饰品。这里记载了骨咄犀的几个特征极为重要:一.个头不大;二.必须带有条带状纹路,根据原文本意这是对其原始自然状态的描述;三.如象牙并带有黄色,说明了其质地和颜色;四.只是作刀把,说明其形状似刀把;五.至宋代时已极罕见,又因体积较小,故用其制作工艺品或装饰品时只取自然状态(所谓随形)来做,而不会施以较大刀工,六.是为帝王的玩物,皇帝将其当作兔鹘神鸟装饰品,说明其形状大体象鸟形,或稍加修改就可成为鸟形。以本文这件蛇角来看,已经具备了“鸟”的翅.身.尾,只要加上一个“头”就是一个完整的鸟饰品了。在蛇角众多的别名中,骨咄犀是相对来说被较多使用的一种,而且有一些历史记载是将骨咄犀与蛇角相提并论的。因此,这段记载为我们认识蛇角提供了有力的借鉴。 8Q D U y w fbixi 第八段写的是鹿角……。 第九段写的是犀角,云:“犀有三种:重透.正透.例透……”。 《松漠纪闻补遗》作者在文中以鹿角将骨咄犀与犀角分开来,其明确区分之用意显而易见,是为古人视骨咄犀与犀角为不同类别之佐证。 历史上惟独明初曹昭《格古要论》将碧犀等同于犀角为一类,直至今日还被人们所信奉。这说明蛇角从来就没有一个科学的定义,蛇角的概念混淆,致使犀角与蛇角(碧犀)混为一谈。据说世界上曾经生存着十余种(一说三十余种)犀牛,古往今来无人能讲清楚它们的来龙去脉.生活习性.体貌特征,久而久之历史的长河淹没了那些不曾被人们所了解的信息,重要的是那些已灭绝的犀角和已灭绝的蛇角如何辨别区分?在缺乏真实依据的迷惑之中,我们所作出的结论,也许是蛇角与犀角被混为一谈;也许是无端的将蛇角与犀角联系切断。总之,蛇角的问题不解决,我们难以作出正确的论断。 [注1]天祚帝(1075-1128)辽朝末代皇帝。 a"P M _ ? E Ubixi [注2]兔鹘是一种猛禽,即海东青,被契丹人视为神鸟和图腾,也是贡品。 [注3]宋佚名《百宝总珍集》卷六:“腰条皮束带之类老旧官员多爱……” 六.蛇角研究是一个重要课题 事实告诉我们,蛇角是我国传统蛇文化中的重要课题。该课题的内容大概如下: 一.蛇角的动物学性质。蛇角属于何种蛇的角?这是一种什么蛇(古人称“大蛇”)?产于何地分布如何?现在还有无生存?如果已经灭绝是大约何时灭绝? 二.蛇角本身的自然属性。古人所说的蛇角(别名碧犀.骨咄犀等)的自然形态和基本特征是什么?作为一种解毒药,蛇角的药理药性是怎样的? 三.对有关的古籍文献和实物资料的发掘整理。就个人的切身体会而言,有关蛇角的历史记载不仅数量少,而且大都是简单的记述泛泛而谈,有科学研究价值的信息极少。以明代和明代以前的为主体部分,其中以明《本草纲目》较为全面,而宋《松漠纪闻补遗》较为具体,基本上是对明代以前资料的总结。清代以后关于蛇角的说法出现混乱参考价值不大。据了解国内有关博物馆和科研机构无蛇角实物收藏,无疑对蛇角的研究带来极大的不利。重要的是,国外蛇角的研究情况不知如何,能否借鉴? 四.关于蛇角文化价值研究。蛇角不仅是珍贵的药材,也是一种高档的.皇家和贵族喜爱和使用的装饰品。如辽代《全宫词》云:“丫丫鹿角割双歧,刀把金镶骨咄犀。为是君王亲手射,大家呼引乱山西”。明初诗人杨基诗云:“衣以凤绫分缝织,带将蛇角遍鞋装”。通过对蛇角的研究,澄清了历史上《格古要论》的错误观点。以上这些史实说明,蛇角不仅本身具有高雅的品质和独特的文化内涵,而且在我国传统文化中特色鲜明独树一帜,因此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